若是換做前些日子的詞宋,他定然想不通這些道理,就算想通了,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但這樣的問題對現在的詞宋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詞宋此次前來,自然是代表家師而來。”
詞宋笑著回了一句,直接將問題拋給了韓先生,你當寧平安是儒家之人,那我今日就是代表儒家,若是你將寧平安當做是自己的老友,是縱橫家的人,那我詞宋就是縱橫弟子,就看你怎麼理解。
“真不愧是詞狂生之子,寧老先生的親傳,思辨能力果然迅速。”
韓衍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詞宋會這樣回答他的問題,緊接著笑了起來,“好,好,那今日就算是後輩來拜訪前輩,今日的交流,無關國家,無關學派,隻是單純的學義交談而已。”
“前輩謬讚了,詞宋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子,何德何能讓前輩交流,稱得上一句‘請教"都有些過分。”詞宋回道。
“小友何必自謙,能正麵擊敗無量並且取得天人之榜第二的成績,這足以說明你已經躋身於你們這一代的頂尖人物。”
韓衍撫摸著自己的白須,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便繼續說道:“不對,你和無量相差十歲有餘,你們還算不上一代,無量那一代,在你這個年紀,還被卡在童生境界無法突破呢。”
“說起來,無量能及時悔悟,重學法家之本,也是因為小友的幫助。你的老師幫助了我,你又幫助了無量,我們師徒二人欠你們良多啊。”韓衍感慨道。
“是啊,商無量再次感謝詞師弟。”
商無量深深地點了點頭,自己的老師說的是事實,多虧詞宋擊敗自己後還給了他提醒,讓他沒有在歧途上越走越遠。
“韓先生,商師兄,你們不必如此,我隻是將我自己知道的東西告知了師兄,也沒有做大多事情。”
詞宋回答道,畢竟當時他都已經想好如何應對法家絕學,但商無量根本就沒有使用,所以詞宋便將其講了出來。
“對了,前些日子,我們子路書院來了兩名少年,其中一人和詞小友長相有幾分相似,他也像寧小友這般,帶著一個鬥笠,詞小友你是否有兄長在外遊曆?”韓先生緩緩開口道。
“兄長?我沒有。。。”
詞宋話沒有說完,寧平安就將話接了出來,“那人應該是詞宋的堂兄,之前一直都被詞將軍保護的極好,前些日子他說要與好友外出遊曆,我沒有想到他們會來到韓聖書院。”
“原來是這樣。”韓衍點了點頭並沒有追問下去。
詞宋則是對寧平安傳音道:“老師,我還有堂兄?”
“什麼堂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段時間來書院的兩個人應該是你父親和贏天,你父親年少時跟著我和師兄外出遊曆過,知道我們二人會故意將自己容貌變得年輕。這小子之後便將這招學了過去。”
聽罷,詞宋明白了一切,而韓衍則開始說起了贏天的事情,“另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他進入韓聖書院後,曾與商無量一同論法之一道,最終無量輸給了他。那黑衣青年對於法家學義的理解之深,讓我院諸多學子都自愧不如。”
“而最令我驚訝的是,他在論法之後,與無量切磋了一番,那黑衣青年竟然以舉人境界的修為,以法家六法為基底,施展儒家禦之一道,正麵將無量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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