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尉這是在用激將之法,讓詞宋主動投入危險之境?”
詞宋靜靜的凝視著管家,而那名管家卻始終低著頭對詞宋拱手,並不敢和詞宋對視。
“詞宋可不是什麼傻子,麻煩轉告墨太尉,半個時辰,我若是見不到瑤兒,我便拆了這太尉府。”
詞宋冷聲開口,語氣中滿是肅殺。
管家聽聞這話,臉色略微一變,而後猶豫一下,對詞宋拱手行禮,而後便轉頭走進了太尉府中。
。。。。。。
太尉府一座院落之中,墨瑤自然聽到了詞宋先前的話,她秀眉輕皺,眼神中滿是對詞宋的擔心。
“父親,詞宋哥哥對女兒一片情深義重,女兒實在不忍心他受到任何傷害,父親,你還是讓女兒去見他吧。”
墨瑤的心思被墨泉儘收眼底,他摸了摸墨瑤的額頭,滿是寵溺:“瑤兒,你和詞宋之間的感情,父親自然知曉,隻是你爺爺他。。。唉。”
墨泉歎了口氣,現在的他對於自己的父親也已經完全失望,隻是正如墨太尉先前所言,整個太尉府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自己身為長子,在府中並沒有太多話語權。
“我已經決定,等到今日之事結束,我應該就會離開太尉府了。”
墨瑤聞言,有些不解的看著墨泉,道:“父親,您要去哪裡?”
“去青州吧,你娘她葬在那裡,我想她了。”
墨泉的眼中噙著淚花,語氣一轉,將話題帶了出去:“你不用管這些,瑤兒,父親知道,你在太尉府唯一的牽掛便是我,也正因此,你今日才留在這裡,隻要我離開太尉府,那麼你日後的顧慮便少了許多。”
“父親。。。”
“瑤兒,記住,就算你與詞宋日後喜結連理,你也要做一個自強的女子,你可以將詞宋視為至愛,可以愛之,依之,但絕對不要讓自己成為隻能依賴詞宋才能生存的女子。為父一直希望,你能如你的母親一般,活得精彩,活得痛快。”
墨瑤怔怔地看著墨泉,他眼中的期許與寵愛呼之欲出,一時之間,墨瑤竟有些語塞,自己的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與自己推心置腹,坦誠交流了。
“我去外麵看一看,順路再勸一勸你爺爺,若是勸不動,之後的事情,就看他與詞宋之間的對壘了。”
說罷,墨泉轉身離開,院落中,隻餘墨瑤一人,她看著墨泉那遠去的背影,眼眶通紅,就連視線都模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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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太尉府大門前,四名男子靜靜地佇立,他們身穿統一的灰墨色長袍,袍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如同夜色中的墨色漣漪。四人雖然都穿著同樣的服飾,但年齡和氣質卻差異極大,仿佛四幅風格迥異的畫卷並置。
最老的一名男子,看起來已有八九十歲高齡,他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皺紋如同溝壑般縱橫交錯。他的雙眼雖然略顯渾濁,卻透出一股深邃的光芒。他手持一根精致的拐杖,光是站在那裡,便透露出一種曆經風霜的從容和淡定。
而其中最年輕的那名男子,年紀與商函等人相仿,留著一個八字胡,增添了幾分成熟與睿智。他的麵容英俊,眼神明亮,雖然年紀尚輕,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文道氣息卻絲毫不弱於那些老一輩的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