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爺。”石月點了點頭,離開了大堂。
“我聽歸途說,你寫詩從不思考,常常是脫口成詩,那首《飲酒》便是你隨手而成?”
鑒先生臉上露出幾分好奇,雖然他知曉易歸途從不說假話,但他依舊有些懷疑,覺得這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畢竟成詩的條件有許多,且各不相同。
有人寫詩時,須有美酒作陪,有人寫詩時,須有美景可賞,有人寫詩時,身邊須有紅顏知己相伴,可不管是什麼樣的條件,都是需要相應的情景,而不是大腦去憑空想象出來的,一個少年,怎麼可能做到張口成詩?
“詞宋記性好,所以寫詩沒有那麼費勁。”
說話間,石月已經將東西都已經備齊,放在了桌上,並開始磨墨,詞宋走到桌前,拿起毛筆,蘸上墨汁,開始在宣紙上書寫,洋洋灑灑數十字,根本就沒有任何停頓。
待到詞宋寫完最後一個字,剛提筆之時,大堂內,原本平靜的空氣仿佛被點燃,才氣瞬間變得狂躁,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每一個角落。無形的力量如同巨浪般洶湧澎湃,不斷地擠壓著詞宋的身體,仿佛要將他碾碎,吞噬,並與之融合。
詞宋眼前的景象也隨之變得模糊而扭曲,色彩變得濃烈而深沉,仿佛自己與才氣徹底融合,成為天地的一部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既有書卷的墨香,又有靈魂的顫栗。
而他馬上就要被這股力量牽引到無儘的深淵之中。
“這是,才氣反噬?這小子究竟寫了一首什麼詩詞?竟然引得天地才氣想要將其吞噬?”
鑒先生瞬間覺察到異樣的氣息,就見他微微抬手,掌心間,一股磅礴的翠綠色才氣猶如春日的生機,悄然綻放。這翠綠色的才氣猶如翡翠般晶瑩剔透,散發著生機勃勃的氣息,穿透了大堂內紛亂的才氣,將詞宋整個人籠罩其中。
這股才氣猶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詞宋與大堂內狂暴的才氣徹底隔絕開來。它猶如一座巍峨的堤壩,屹立在風暴的中心,將詞宋守護在最安全的位置。在翠綠色才氣的包裹下,詞宋仿佛置身於一片寧靜的綠洲之中,外界的喧囂與紛亂都被隔絕在外。
然而,儘管鑒先生能夠解決外部才氣的反噬,但詞宋體內才氣的暴動卻如同一個狂暴的野獸,在不斷地撕扯著他的經脈和靈魂。這種暴動,唯有詞宋自己能夠去平息。
就在鑒先生擔心詞宋是否能夠安然度過反噬之時,詞宋卻直接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並露出疑惑的神情,“怎麼這次的才氣反噬這麼快就過去了?”
不過當他看到自己周身縈繞的翠綠色才氣之時,頓時明白了一切,“多謝鑒先生出手相助。不過此次才氣外界才氣的反噬,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平息,就麻煩鑒先生了。”
“無妨,此事老夫也要擔責,老夫忘記你是以詩入墨,若是寫出了真正的好詩,會引得天地才氣反噬。”
鑒先生雖表麵風波不經,但心底早就已經震撼萬分,尤其是詞宋的那句“這次的才氣反噬怎麼就這麼快過去”,就已經說明詞宋定然不止一兩次被才氣反噬,看詞宋如此輕鬆寫意的模樣,顯然已經十分熟絡。=
“這孩子,是比他父親還要天才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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