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
呂宏疑問著看了眼自己是右手背,表麵什麼都沒有,他也沒感受到任何異樣,“什麼傷口?你到底在說什麼?”
禮堂內其他人也傳來疑惑的眼神,白羽一個不相關的問題要交出“閻羅刃”,實在奇怪,
陸峰和蘇強也有心勸阻白羽,他們作為中間人,希望雙方都能得到一定的好處,好聚好散,
如果隻有一方獲益,必然導致另一方心裡不平衡,雙方會結下更大的仇怨。
但沒等兩人開口,白羽下句話就已經將局麵徹底反轉。
“你還是沒發現嗎?”
白羽朝呂宏展示出手背,點了點上麵的清晰血管,
“你右手背上有呂豪前輩臨終前用“閻羅刃”留下的細微創傷,和針紮差不多,就在血管上。”
此話一出,現場原本站在呂宏一邊的眾人驟然變色,
呂吉連忙出聲維護呂宏,
“我孫兒為人忠厚,還是咱們天海市武師管理局的骨乾,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白羽這是在故意誣陷,好將“閻羅刃”據為己有,大家不要偏信。”
“你孫兒每天做什麼都向你彙報嗎?還是他臉上寫著我是好人。”秦英緊跟著反駁,“他的事還是讓他自己的解釋吧。”
一直中立的陸峰和蘇強聽著有了自己的判斷,他們緊盯起呂宏。
呂豪是絕不可能用“閻羅刃”對自己親近的人下手的,
如果呂豪真動手了,那肯定有不得不為之的理由,比如:呂宏有傷害他的意圖,或者呂宏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還在台上的呂宏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是“咯噔”一下,後腦一片冰涼。
那天呂豪最後手指確實觸碰到了他的手背,而他一直也沒在意,以為那是呂豪無意識的行為,沒想到背後是為了擺他一道!
但……
隻有傷口可不能證明那就是呂豪的“閻羅刃”所為。
“你觀察的真仔細,我手背上可能有傷口吧。”
呂宏“坦然”說著,攤開雙手,完全沒有慌張的模樣,
“但我可以發誓,這不是我大爺爺所為,而且類似針紮的傷口,在血管上很常見,能否完全愈合也全看個人體質。
如果你要說傷口是“閻羅刃”造成的,我也沒法辯駁,
畢竟現在誰也不清楚“閻羅刃”在血管上造成的傷勢會是什麼樣子。”
呂宏一番話下來,一些人也是信服,
單憑一個微不足道的傷口就推測呂豪用“閻羅刃”傷害過呂宏實在太武斷。
“白羽,沒有切實證據還是不要主觀臆斷為好,你已經涉嫌誹謗公務人員。”
吳世坤不客氣道,“等葬禮結束,就把傳承魔盒交出來吧。”
秦英上前還想為白羽出頭,白羽攔住了秦英,
“我有把握。”他低聲一句,越過護在他身前的秦英,
他很感激秦英為他所做的一切,那句“沒人能拿走你名正言順繼承的東西”也不是空話,
但繼續這樣反倒會給秦英帶來麻煩,而且他自己能解決。
“吳局長,如果我拿出了證據,你作為呂宏的上司要怎麼做?”白羽高聲問。
吳世坤望著言辭確鑿的白羽,心中不免遲疑起來,
他對呂宏印象確實不錯,但麵對“閻羅刃”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他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呂宏不會動歪心思,
要是正好還被白羽抓到了把柄,等會再當眾公布出來,他現在繼續袒護,到時候肯定免不了被牽連。
吳世坤思量著得失,有些想緩和局麵,
呂宏見此,主動站了出來,信誓旦旦道:
“吳局長自然會秉公執法,我有問題,就會調查我,同樣你的證據要是沒用,就和我的同事們走一趟吧。”
他自認為做事很縝密,除了那個傷口外,他不信白羽還能拿出其他能有明確指向他的證據,現在白羽這樣,隻是在裝腔作勢,嚇退支持他的吳世坤。
“沒問題,就照你說得辦。”白羽一口答應。
此時禮堂內徹底安靜下來,白羽和呂宏說到這份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和平解決的可能,雙方必定有人要不體麵的離開。
在現場眾人的矚目中,白羽拿出了證據――兩根手指。
“你剛才說沒人清楚“閻羅刃”會在血管上造成什麼樣的傷勢,現在我就可以為所有人弄明白。”
話落,白羽指尖轉黑,一股駭人的波動在上麵綻放,
同一時間,幾乎是所有人都隱隱後退了一步,
那是生命本能對死亡的恐懼,就像看到同類的屍骨,他們不自覺想的遠離,
下一刻,他們回過神,全部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白羽,盯著他指尖化作實質的黑色力場。
如果他們沒有集體產生幻覺的話,他們此刻在白羽這個十六歲不到的年輕人手上看到了“閻羅刃”!
儘管它比起呂豪的“閻羅刃”還十分弱小,
但毫無疑問那就是正宗“閻羅刃”,一模一樣的波動,不可能作假。
距離最近的秦英眼眸閃耀著驚愕,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嘴角露出三分笑意,一絲幽怨,
白羽學會了“閻羅刃”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告訴她,前幾天可是她帶著白羽去拿的傳承魔盒。
“真是一點都不乖的學生啊。”
她手癢著想和掌握“閻羅刃”的白羽切磋一下。
旁邊的陸峰和蘇強瞪大眼睛,凝視著白羽的指尖,難掩臉上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