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東京府,盛紘感覺當初被排斥的感覺,突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盛侍郎,下官在樊樓組織了一場詩會,想要邀請侍郎大人過去參加!”
“哦?詩會?
倒是一件雅事!
隻是本官這剛回東京府,很多事情還需要處理。
隻能下次了!”
“嗬嗬,侍郎大人公務繁忙,下官理解!
詩會如果出現了佳作,下官想要送到貴府。
請侍郎大人斧正!
不知可否?”
“哈哈,當然可以!”
盛紘身居高位,並沒有得意忘形,也沒有迷失在身邊人的恭維裡,依舊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微妙。
新帝趙宗全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並不是表麵上表現得那麼簡單,比較像前朝的唐高祖李淵,所有的風頭都被自己的兒子李世民蓋住了。
可是真要是認為唐高祖李淵沒啥能力,全靠兒子李世民,那就是大錯特錯了,能在隋煬帝楊廣猜疑下,安全的活下來就是最大的本事,更不要說登基為帝了。
現在的這個新帝趙宗全也是一樣,表麵上看總是有些優柔寡斷,其實這是他的套路,盛紘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新帝趙宗全。
當初在禹州之時,趙宗全和趙英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依舊明裡暗裡表態會將盛華蘭扶為正妻,就是為了獲取盛紘和顧廷燁的支持。
等到新帝趙宗全登上了皇位,看到大局已定,他又有一些想要反悔了,盛紘當然不願意吃這個悶虧,無奈的亮出了自己的實力。
盛紘也知道,隻要亮出了自己的實力,新帝趙宗全一定會開始忌憚自己的,但是讓新帝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確實是盛紘現在必須做的。
......
一回到東京府,盛紘最先來到韓大相公府上拜訪,感謝韓大相公對兒子盛長柏的照顧。
“盛大人,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沒想到盛大人回到東京,竟然是權尊勢重啊!”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盛紘,韓大相公也是由衷的佩服。
“哈哈,韓大相公你就彆打趣下官了!
我這也算是否極泰來,時來運轉而已!”
“老夫可不這樣認為!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有時我都會想,盛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新帝才是最後的贏家!”
“哈哈,韓大相公真會說笑!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盛紘連忙打著哈哈應付過去。
在韓大相公府裡寒暄了一會,盛紘就告辭離開了,剛走出韓府,就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官員前來拜訪韓大相公。
“呃?這位可是新任的戶部侍郎盛紘盛大人?”
“正是本官!不知......”
“侍郎大人,下官是新任的承直郎,新任尚書台,申通!”
“哦?這倒是緣分啊!
當初本官進京的新職也是承直郎!
申大人,先不打擾你拜訪韓大相公了!
改日咱們再聊!”
“是!恭送盛大人!”
坐上馬車,盛紘向積英巷盛家趕去,看著外麵熱鬨的東京街道,突然想起了著名的清明上河圖。
馬車行駛在東京的街道上,盛紘的思維卻是越來越分散,突然感覺馬車一滯,然後就停了下來,“冬榮,怎麼回事?”
“老爺,前麵有人騎著一匹馬,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哦?”盛紘有些疑惑,然後挑起馬車的車簾,向外看去。
“申大人?
你不是在韓大相公府上嗎?
你這是?”看著眼前下馬行禮的申通,盛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