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蘇寧經常會做一些無厘頭的噩夢,無限重複高考可能是最為恐怖的,沒想到係統幫助自己的噩夢成為了現實。
再一次踏進了高考考場,蘇寧已經沒有了太過激動的感覺,反而像一個入定的老僧,現在擺在自己麵前的問題已經是要不要考滿分了。
蘇寧知道這個世界自己擁有的背景非常深厚,不需要其他世界的那種韜光養晦,所以蘇寧最終還是決定考一個滿分出來。
蘇寧這次選擇的是文科考試,所以隻考了政治,語文,數學,史地,而自己沒有報外語專業的想法,所以外語並沒有進行選考。
兩天的考試並沒有讓蘇寧感覺勞累,一離開考場立刻就回到了部隊銷假,然後繼續進行部隊規定的常規化訓練,仿佛從來沒有參加高考這回事。
暗中留意著蘇寧情況的李誌成,看到蘇寧如此的風輕雲淡,以為是蘇寧沒有考好,然後暗中歎氣搖了搖頭就不再提及此事。
蘇寧身邊的戰友也是同樣的想法,畢竟他們認為文曲星不可能降臨在他們身邊,得益於蘇寧往日的得人心,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冷言嘲諷。
時間很快來到了七八年的一月份,蘇寧再次麵臨一個讓自己感覺頭疼的事情,自己不光和江德福一家有扯不清的糾葛,在山東老家還有“親生母親”張桂蘭和“同母異父”的弟弟。
自從上次自己穿越而來,蘇寧一次也沒有回去過,隻是在每一次過年過節的時候,把自己積攢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津貼寄給了他們,然後信件內容也隻是非常簡單的問候。
自己今年當然依舊不會回去,回去之後隻會讓自己感覺尷尬,乾脆以後就按照寄錢的方式維係,不再有其他的往來也好。
可能是李誌成認為生活照舊的蘇寧是心情鬱悶,所以再次讓他的司機把蘇寧接去,因為從302團團部到李家還有一段距離,現在已經算是熟人的司機和蘇寧聊了起來。
“昌義,想學開車嗎?”司機一臉微笑的看向江昌義,就算不說蘇寧和李誌成的關係,就光一個兵王的身份都是讓一般士兵高不可攀的,“想學的話,我來教你。”
“好啊!我也想開開這老毛子的嘎斯69如何!”
“嗬嗬,說句實話,老大哥的汽車就是不錯,皮實!耐操!”
司機先是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後和蘇寧換了座位,接著就是詳細的為蘇寧介紹了起來,聽到司機滔滔不絕的介紹,蘇寧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反而耐著性子認真聽了起來。
蘇寧最後發現和後世的車輛並沒有太大的差彆,然後就在司機的緊張注視下,瀟灑自如的開了起來。
看著蘇寧如此嫻熟的車技,司機的眼睛瞪的老大,“昌義,你會開車啊?”
“哈哈,部隊裡有輛坦克,我求著戰友讓我開了開,可能這就是一通百通吧!”
“坦克?”司機此時心裡隻剩下震驚了,“我的娘嘞!昌義,你真是個天才!”
“哈哈,天才可不敢當!隻能算是有一點機靈勁罷了。”
蘇寧越開越感覺順手,並沒有在司機麵前炫什麼高超的車技,反而一路平緩的開到了李家,卻讓司機感覺蘇寧才是一個穩重的老司機。
“哈哈,物歸原主!”來到李家蘇寧直接從駕駛座下來,然後對著司機笑著說道。
看著眼前微笑的蘇寧,司機感覺蘇寧身上有一種穩重踏實的品質,已經忘卻了語言表達,直接對著蘇寧伸出一個大拇指,然後就駕車離開了這裡。
“昌義,剛才我怎麼看你是從駕駛座上下來的?”
“伯伯,剛才你的司機雷東寶在教我開車。”
“哦?學會了嗎?”
“嗬嗬,差不多吧!”
“真的假的?要是你這次考不上大學,就來給我做司機吧!”李誌成突然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可能要讓伯伯失望了。”
“為什麼?”
“因為這次的高考我絕對是十拿九穩的,還希望伯伯到時候幫我聯係國防科技大學。”
“昌義,你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伯伯,要是我預料的不錯,我可能會考滿分。”
“啊?滿分?”
“嗯!這次我三個誌願報的都是國防科技大學,可是我不知道國防科技大學有沒有參加這次的統招,所以很可能到時候還需要伯伯幫我聯係。”
“嗬嗬,你放心!”李誌成笑著點了點頭,“你是有軍籍的軍人,隻要高考成績理想,一定會被國防科技大學招錄的。”
其實李誌成依舊無法相信蘇寧的話,畢竟滿分是很難得的事情,更不要說是初中畢業的蘇寧了,所以李誌成認為蘇寧是在說大話。
......
山東,某地,農村。
張桂蘭站在高處向遠處張望,看看自己的大兒子江昌義是不是回來了,小兒子一出門就看到了張望的母親。
“媽,我哥不是已經把錢彙回來了嗎?”小兒子此時真的非常的無奈,“信裡也說他今年不會回來過年的。”
“哎!我想你哥了!”
“媽,他們部隊裡的任務重,哪能隨便就回來了。”
“不對啊!咱們村這麼多當兵的,怎麼人家都可以回來過年呢?”對於小兒子的解釋,張桂蘭並不是很滿意,“你說你哥是不是在江家過年呢?”
“不可能!我哥和江家的關係不可能有多好的。”小兒子直接苦笑的搖了搖頭。
“那她為什麼不回來過年了?”
“我......”看到實在和自己的母親張桂蘭說不清楚,小兒子也就苦笑的搖頭離開了。
感受到小兒子繼續去乾活了,張桂蘭依舊站在高處眺望不可能再回來的大兒子江昌義,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昌義,你是不是嫌棄媽媽了?”
島上。
今年的江家很熱鬨,因為所有的兒女們都已經回來了,江德福和老丁一合計,乾脆兩家一起吃年夜飯。
江德福這次學聰明了,從炊事班喊來了幾名士兵上門做飯,安傑和江德華輕鬆的坐在那裡磕著瓜子,所有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江家和丁家的都是人精,並沒有人主動提及江昌義,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江昌義就是安傑心裡麵的“毒刺”,沒必要在這闔家歡樂的日子裡說這些。
隻是此時的江昌義已經成為他們江丁兩家逃避不了的話題,隻見江德福突然看向自己的大女兒江亞菲,“亞菲,我聽說你侯嬸的兩個兒子都回來過年了?”
“嗯!是的!”亞菲畢竟一直給侯城南的母親念信,所以對他們侯家的事情最清楚,“爸,我一見到侯城南那小子,就質疑他現在的信件都是彆人代筆的,因為前後的字跡完全判若兩人,結果他就急眼了,直接當眾寫了一首靜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