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齋。
陳陽喆站在自己的書桉前,不停的在潔白的宣紙上揮灑自如,感覺心裡上特彆的順暢痛快,而正前方的崔昌玉卻像個乖巧的鵪鶉一樣站在那裡。
此時崔昌玉的心裡充滿了忐忑不安,實在是他自己的這個嶽父太過於陰晴不定,所以他心裡充滿了煎熬和無奈,真的是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事情已經辦妥了?”
陳陽喆的這個聲音對於崔昌玉來說,無異於心中最期盼的之音,“回嶽父大人,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嗯,很好!”陳陽喆突然瀟灑的收筆,也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書寫,“那個小子是不是很高興啊?”
“是的!嶽父!陳亨俊非常的驚喜,還主動提出安排《漢城日報》為小婿造勢。”
“嘁!這小子還是太嫩了。”陳陽喆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嶽父,小婿有一事不明,不知該不該問?”崔昌玉疑惑的抬頭看了陳陽喆一眼。
“說。”
“嶽父,既然你如此討厭陳亨俊,為何還指使小婿幫助他加入民@主@黨?”
“崔昌玉,“正壇”就是一個危機四伏的險地,既然陳亨俊想去趟這個渾水,那我們就順勢推他一把。”陳陽喆本來懶得搭理這個女婿,但是想到他剛剛為自己辦了事情,順口也就多說了兩句,“到時候等他碰了個頭破血流,自然而然的乖乖回來跪下叫爺爺?”
“啊?”
“崔昌玉,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不支持你進入“正壇”吧?”陳陽喆嘲諷的看向眼前的笨女婿。
“呃?嶽父大人......”
“崔昌玉,曾經我就差點徹底栽在“正客”的手裡,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你們這些“正客”的卑鄙無恥,也確信陳亨俊會在“正壇”碰個頭破血流。”想起自己曾經的遭遇,陳陽喆就是有些咬牙切齒。
“......”對於嶽父陳陽喆這種指著和尚罵禿頭的行為,崔昌玉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陳陽喆一直留意著蘇寧的信息,自從在電視上看到得意忘形的孫子,心裡一動就察覺了蘇寧的意圖,然後就安排女婿崔昌玉前去接觸蘇寧,順水推舟的把蘇寧扔進“正壇”那個垃圾桶。
陳陽喆可是活了六十多年的老狐狸,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識過和遭遇過,就沒有見過比“正客”還要無恥的物種,所以他是打心眼裡討厭“正客”,為了教訓這個羽翼已豐的孫子,陳陽喆不惜設計把這個孫子推向最肮臟的“正壇”。
想到在不久的將來,蘇寧就會再次跪倒在自己的麵前痛哭流涕,然後一聲接著一聲的喊自己爺爺,陳陽喆就感覺渾身的毛孔都是興奮的,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哈哈哈......”想到心裡的最興奮之處,陳陽喆不由得狂笑了起來。
此時正心齋上下,凡是聽到了陳陽喆的笑聲的,都是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就好像有種惡魔出洞的感覺。
“阿嚏!”正在和高小英學習日語的蘇寧,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亨俊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高小英立刻緊張的看向蘇寧。
“是啊!突然感覺渾身有點冷!”此時渾身光溜溜的蘇寧,突然有種冷嗖嗖的感覺,然後再次緊緊的抱住了高小英,“小英,你快幫我暖一暖。”
“......”
......
蘇寧現在的秘書室已經有了三人,分彆是金敏珠,高小英和侯成雪,暫時也能滿足自己的需求了,所以並沒有慌忙的壯大自己的秘書室,就算是再接收新人也要是實至名歸的人才。
此時高橋岩一也在儘心儘責的幫蘇寧挑選著新秘書,他也知道蘇寧現在最迫切的需求,“花瓶”太多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情,而蘇寧也沒有任何的催促之意,但是高橋岩一卻是突然前來找蘇寧,而且還是一副慌裡慌張的表情。
“亨俊啊!出事了!出大事情了。”
“高橋叔叔,怎麼了?”蘇寧詫異的看向高橋岩一。
“你安排我們收購的烏克蘭廢舊航母,突然被烏克蘭方麵的特工扣留了。”高橋岩一氣喘籲籲的解釋說道。
“為什麼?是手續上有問題嗎?”
“亨俊,手續上沒有任何的問題,也完成了所有的交易,我們先是在韓國注冊了一個博彩皮包公司,法人選擇的也是一個最普通的韓國人,就在我們付了錢準備啟運的時候,突然被烏克蘭特工部門扣押了。”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蘇寧反而更加的疑惑了。
“亨俊,扣押廢舊航母的烏克蘭特工提出要和你麵談。”
“噢?儘然知道我才是幕後玩家,看來他們已經盯了我們很久了。”蘇寧突然也是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是的!”
“行吧!那就回複他們,同意和他們麵談,但是地點必須放在京城。”蘇寧考慮了一會,然後就同意了下來。
“好!我這就給對方回複信息。”
蘇寧此時也是非常的好奇,到底是誰會費這麼多的事情,非要一定要過來麵見自己,這真的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
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蘇寧決定立刻前往京城,然後吩咐安保部門提前進行布防,直接給對方來一個嚴陣以待,實在是烏克蘭特工部門師承克格勃組織,蘇寧已經在他們手裡吃過大虧,可不能再來一次險象環生了。
蘇寧先是來到學校裡請假,可能自己也是漢城大學請假最多的學生了,學校的老師對於蘇寧的請假也早就司空見慣,同時蘇寧也是給漢城大學帶來了很多的榮譽,遠的那個書法交流賽先不說,就是最近蘇寧以大學生的身份加入民@主@黨,就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陳亨俊同學,你這次請假去京城,需不需要學校的幫忙?”金教授微笑的看向眼前的蘇寧。
“謝謝金教授,我這次是私事,不需要學校的幫忙。”蘇寧微笑的解釋說道。
“嗯,以後你要是需要幫助的話,一定要向咱們學校開口,千萬彆不好意思。”
“是!金教授。”
“噢!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金教授非常滿意的看了看蘇寧,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事情,接著從桌子上拿出來一個邀請函,“這是早稻田大學山本一郎教授,對你發出來的邀請函,邀請你前往早稻田大學做客。”
“嗬嗬,山本教授倒是挺正式的。”蘇寧接過這個邀請函,然後感慨萬千的笑著說道。
“是啊!這可是官方邀請,還是非常正式的事情。”
“金教授,我這次辦完私事後,再前往早稻田大學拜訪應該不晚吧?”這時蘇寧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晚!山本教授考慮的很周全,並沒有限製具體日期。”
蘇寧在金教授這裡請了幾天假,然後這才帶著安保部門的人前往京城,而此時國內的安保人員也開始彙集起來。
蘇寧來到了京城之後,直接住進了自己在京城買下的四合院,然後就靜靜的等待著惡客的上門,心裡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可是等到來人被帶到了蘇寧的麵前,蘇寧卻是整個人有些呆愣起來,然後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娜塔莎老師,怎麼會是你?”
“亨俊,我們有多久沒有見了?”娜塔莎給了蘇寧一個大大的擁抱。
“應該有四五年了吧!”
“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娜塔莎突然有些感慨了起來。
“娜塔莎老師,你費了這麼大的事,不會就是為了和我敘舊的吧?”此時蘇寧也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當年的娜塔莎也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
“亨俊,你現在長大了,也變得急躁了很多。”娜塔莎苦笑的看向眼前的蘇寧。
“娜塔莎老師,我看你身邊這位,總是感覺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看到娜塔莎一直不直奔主題,蘇寧乾脆拆穿了他們的隱藏。
“啊?陳先生,我們並沒有見過。”娜塔莎帶來的中年男子突然渾身一激靈,然後強顏歡笑的否認說道。
“不對!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然開車撞我的那個特工。”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尤其是他那笑了一下,立刻讓蘇寧回憶起了,當初的那個詭異的冷笑。
“啊?陳先生,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此人真的出現了慌亂的表情。
“哼!我生平最討厭敢做不敢當的人,你身為克格勃和烏克蘭的頂級特工,何必在這裡遮遮掩掩的。”蘇寧冷笑的表情看向此人。
“亨俊,你可能真的認錯人了,他叫亞曆山大,以前一直在烏克蘭工作。”這時娜塔莎也是連忙打圓場的說道。
“行了!說說你們過來找我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