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爺爺陳陽喆離開的背影,蘇寧總是感覺有一些落寞,不知道自己出手拯救了他的生命,卻又讓他親眼目睹他自己親手創立的順洋被奪走,會不會是一件太過於殘忍的事情。
“爺爺。”蘇寧忍不住對著落寞的背影喊道。
“啊?亨俊,又怎麼了?”落寞背影疑惑的轉身看向孫子,露出了他那蒼老迷惑的表情。
“爺爺,其實道俊是因為熱愛順洋,才會一直想要繼承順洋,所以他對順洋的執念和感情不次於你。”蘇寧微笑的對陳陽喆解釋說道。
“嗬嗬,希望吧!”陳陽喆並沒有相信蘇寧的話,其實這些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陳道俊前生陰差陽錯的進入了順洋集團,為了獲得他人的認可和實現自己的價值,他勤勤懇懇的為順洋集團賣命二十多年,對於順洋的感情確實很深,最起碼陳陽喆的兒女們沒有一個能比擬的。
等到將爺爺陳陽喆送上了座駕,看著逐漸遠去的順洋汽車,裴珠泫疑惑的看向蘇寧問道,“亨俊哥,爺爺過來是因為道俊的事情嗎?”
“是的!他願意把順洋集團交給道俊,隻希望道俊能夠放過奶奶和伯父。”看著有些疑惑的妻子,蘇寧滿臉苦笑的解釋說道。
“啊?爺爺倒是挺舍得的。”裴珠泫了解了爺爺陳陽喆的過往,也是對於爺爺的魄力驚訝起來。
“珠炫,現在二伯父早就作古了,陳星俊正在監獄裡坐牢,如果大伯和奶奶也進去了,還有誰能繼承順洋集團嗎?”蘇寧倒是認為陳陽喆現在是無路可走了。
“啊?亨俊哥,你是說爺爺這是無奈之舉?”
“是啊!我現在又看不上順洋,也就道俊最為合適了。”蘇寧確定的點了點頭。
“亨俊哥,道俊會同意和解嗎?”裴珠泫很快又是有些擔憂起來。
“嗯,我認為應該會的!畢竟他也認為家醜不可外揚。”
事情並沒有出乎蘇寧的預料,經過自己不太艱難的勸說,再加上陳道俊本來就是為了以獲得順洋的繼承權,來報複順洋集團的這些繼承者們,所以很快就同意了陳陽喆的要求,選擇諒解了李必玉和陳永基的雇凶殺人。
漢城地方檢查廳,特搜部部長來到忙碌的徐敏英麵前,“徐檢察官,你還是再忙順洋集團的車禍桉件?”
“是的!部長,順洋集團的人太過於肆無忌憚了,竟然公然雇凶殺人。”徐靜英微笑的看向部長點了點頭。
“徐檢察官,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李必玉和陳永基已經乘坐飛機逃往歐洲了。”特搜部部長滿臉苦笑的看向“拚命三娘”徐靜英。
“什麼?他們母子不是已經被限製出行了嗎?怎麼可以乘坐飛機的?他們到了機場為什麼沒有被阻攔下來?”震驚的徐靜英一連串的問題如機關槍一樣的突突個不停。
“哎!徐檢察官,這件桉件就此擱置好了,你也不需要太過於較真。”特搜部部長心裡其實也是相當的無奈,畢竟這個桉件就屬於瓜熟蒂落的情況。
“部長,我們整個組忙碌了這麼久,所有的證據都是非常的清晰,偏偏這個時候功虧一簣!我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此時的徐靜英很是不能理解,然後大聲的對部長質問著。
“徐檢察官,是漢城市長的座駕親自送李必玉和陳永基去往機場的,你認為有誰可以進行阻攔嗎?”特搜部部長知道徐靜英背景深厚,所以並沒有太在意她的語氣,反而無奈的解釋說道。
“什麼?陳亨俊市長?”徐靜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是的!陳亨俊市長是我們漢城地方檢查廳的前輩,就算是我們檢查廳的檢察官看到了李必玉和陳永基,檢察官們也會選擇視而不見的。”
“部長,怎麼會這樣?陳亨俊市長可是我們漢城大學和漢城地檢的偶像啊!這也太令人感到失望了。”徐靜英難以置信的在那裡喃喃自語。
“徐檢察官,財閥家的事情就是這麼複雜,他們總是講究家醜不可外揚,既然他們自己選擇不再追究,那我們做檢察官的不需要太認真的。”
部長說的這些東西根本沒有被徐靜英聽進去,因為此時的徐靜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是崩塌的,蘇寧一直是她們司法界的共同偶像,徐靜英也是一直把蘇寧和徐太誌放在同等位置上崇拜,做夢也沒想到他會乾擾司法的公正。
徐靜英痛苦的看著工作人員把桉件資料封存,感覺自己多日來的心血是白費了,然後和同事們隨口打聲招呼之後,就渾渾噩噩的離開了漢城地方檢查廳。
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漢城市府,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經意間竟然發現漢城市長竟然即將上車離開,徐靜英連忙快速的向著漢城市長跑上前,這可把漢城市長的安保人員嚇壞了,紛紛都是緊張的表情對徐靜英戒備著。
“學長,能不能單獨和你聊一聊?”徐靜英意識到自己的魯莽行為,然後隔著安保人員對蘇寧喊道。
“學長?”聽到這個奇怪的稱謂,再加上看著對方感覺有些麵熟,漢城市長很快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你就是漢城地檢的檢察官徐靜英吧?”
“啊?學長,你認識我?”徐靜英不由得露出詫異的表情。
“當然!上車談好了。”蘇寧說完就直接上了車。
聽到蘇寧的這句邀請,然後看到蘇寧接下來的動作,根本沒有給自己任何拒絕的機會,徐靜英無可奈何的上車和蘇寧坐在了一起。
“市長,我們接下來去哪?”司機這時恭謹的對蘇寧問道。
“順洋集團總部。”
“是!市長。”司機恭敬的回應了一聲,就啟動了這輛市長專用座駕。
“徐靜英,你心裡現在一定是有很多疑惑吧?”這時蘇寧微笑的轉頭看向滿臉問號的徐靜英。
“是的!學長,還請你幫靜英解惑。”
“這個問題很複雜,所以我帶你去能幫你解惑的人。”蘇寧可不會多事的替陳道俊解決問題。
“啊?”
市長座駕很快就來到了順洋集團總部,率先下車的蘇寧把自己的西裝扣子係上,然後帶著一臉懵逼的徐靜英,在順洋集團員工行禮聲浪中,乘坐電梯直接來到了陳道俊的辦公室。
“啊?大哥,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看著突然過來的蘇寧,陳道俊顯得很茫然。
“嗬嗬,徐靜英找你了解一些事情,你們倆人都是老同學,就慢慢聊好了。”蘇寧指著自己身後的徐靜英解釋說道。
“啊?”看著蘇寧身後的徐靜英,陳道俊此時什麼都已經明白了過來,然後略微有些慚愧的說道,“大哥,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行了!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家吃飯了。”蘇寧不以為意的擺手說道。
“大哥,再見!”
“學長,再見!”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零二年,而此時的順洋繼承戰也以蘇寧和陳道俊的勝利而結束,李必玉和陳永基母子倆逃往了歐洲,陳動基早在八八年就已經嗝屁了,陳華容也因為崔昌玉的牢獄之災,而且也失去了順洋百貨和順洋化學而徹底歇菜,陳星俊這個可憐的單身漢也被蘇寧送進了監獄裡唱“鐵窗淚”,現在的正心齋隻剩下一個老頭陳陽喆了,顯得是特彆的形單影隻和可憐,蘇寧不由得感覺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太殘暴了。
“爺爺,又再看螞蟻上樹呢?”蘇寧調侃的對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爺爺說道。
“哼!你又來我這乾嘛?”看著眼前的這個孫子,陳陽喆心裡就是感覺不痛快,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所有東西都被你們兄弟倆掏空了,真的是什麼都不剩了。”
“爺爺,上次你在我家說的挺對的,我也感覺那套住宅太小了,所以想搬過來和你一起住。”沒有介意爺爺陳陽喆的語氣,蘇寧微笑的解釋說道。
“哎呀!你這個滾蛋孫子原來是又看上我的正心齋了?”拄著文明棍的陳陽喆氣憤的看向眼前的孫子,恨不得掄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打過去。
“爺爺,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壞,就是單純的想住大房子而已。”
“哼!你可是漢城的市長,想住大房子還不容易。”陳陽喆冷嘲熱諷的說道。
“爺爺,我的四年市長任期快到了,不能一直占咱們國家的便宜不是。”
“哼!說的倒是好聽,還不是想要你爺爺我的房產。”
“嘿嘿,爺爺,我就當你是同意了?”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小孩,蘇寧不由得笑了起來,“明天我們一家可都搬過來了啊?”
“哼!陳亨俊,我現在還能管的住你嗎?”
“嗬嗬,那就多謝爺爺你了。”看著嘴硬心軟的爺爺,蘇寧然後又說了一件事情,“爺爺,你應該還記得李恒財李室長吧?”
“啊?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