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姐,前麵有個人少的吸煙區,我們去那裡聊一會好了。”蘇寧看到此時已經是人滿為患的車廂,直接看向眼前的郝冬梅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好啊!反正我現在一肚子的疑惑。”郝冬梅立刻欣然接受了蘇寧的提議,因為此時的她正是滿肚子的疑慮。
“疑惑?”
蘇寧帶著郝冬梅一起走到了前方的吸煙區,果然這邊相對的人少了許多,看到走過來的蘇寧和郝冬梅之後,其他的旅客還以為是談戀愛的小情侶,立刻主動的為兩人讓出了大片的空間,這個年代的人還是非常淳樸和善良的。
“秉昆,我是真沒想到你能考上大學,而且還是以滿分的成績考上的清華。”看著眼前的這個差一點成為自己小叔子的蘇寧,郝冬梅臉上的震驚和錯愕是掩藏不住的。
“冬梅姐,那你呢?考上大學了嗎?”蘇寧不以為意的笑著看向郝冬梅問道。
“當然!也是清華大學,不過是清華大學醫學院。”郝冬梅滿臉微笑的點頭解釋說道。
“啊?不是吉春醫學院嗎?”蘇寧突然感覺有些懵逼的看向眼前的郝冬梅,要知道這和原來的劇情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失戀的痛苦讓郝冬梅獲得了成功。
“秉昆,你就這麼看不起我的實力?”郝冬梅立刻被蘇寧的驚訝給氣樂了,第一時間就是感覺蘇寧太小看自己,可是很快郝冬梅就是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她再次想到了那個神奇的夢境,不由得滿臉認真的表情看向蘇寧略顯急切的問道,“秉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是考上的吉春醫學院?”
“呃?我以為你爸媽都在吉春上班,你會留在吉春上學好照顧他們。”話一出口蘇寧就是意識到了不對,連忙臉不紅心不跳的辯解了一句。
“不對!你剛才是一口說出了吉春醫學院,而不是吉春的江遼大學,也不是吉春的江遼師範大學。”聰明的郝冬梅可不會這麼容易的被忽悠,立刻再次察覺了蘇寧話裡有什麼漏洞。
“呃?冬梅姐,不是你說的你考上了清華大學醫學院,我隻是順著你的話頭脫口而出而已,不至於這樣把我當小偷來審訊吧?”眼看沒辦法和郝冬梅掰扯清楚,蘇寧索性對郝冬梅耍起了無賴。
“真的嗎?”果然郝冬梅很吃這一套,依舊是滿臉質疑的打量著蘇寧,總是感覺眼前的蘇寧怪怪的。
“真的!我保證是脫口而出,真的是沒有其他意思的。”
“秉昆,我記得以前你初中都沒畢業,好像隻是上到了初一,你又是怎麼可能考上大學的?”郝冬梅心裡的疑惑不可能就這麼點,立刻再次問出了另外一個疑點。
“呃?我哥和我姐六九年下鄉之前,把他們的六十一本藏書交給我保藏,我平時沒事的時候都是拿出來看書的,你們彆總把我想的一無是處行不行?”
“真的?”郝冬梅依舊是滿臉質疑的表情看向蘇寧。
“真的!我想冬梅姐你應該認識馬守常和曲秀貞吧?”看到郝冬梅很難相信自己的解釋,蘇寧索性搬出來了馬守常和曲秀貞。
“認識!他們以前都是我父母的老部下,我們兩家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冬梅姐,後來我認識了馬守常和曲秀貞夫婦,然後馬守常當時沒有任何的公務和瑣事,所以就親自教授我學習俄語和英語,我可是用了九年時間才辛苦的追上你們。”
“嗯,這件事情我倒是有所耳聞,不過我還聽說你是單位招待所的廚師長,你又是什麼時候學的廚師?”果然此時的郝冬梅慢慢放下了自己的疑慮,開始有些相信了蘇寧的解釋,依舊是還有很多難以理解的疑惑。
“冬梅姐,你應該最清楚我們家的情況,我爸和我媽的眼裡隻有我哥和我姐,而我就是他們眼裡的老疙瘩,我在廚藝上麵有點天賦也不會被他們正視,所以根本沒有人在意我的事情。”此時的蘇寧隻能抬出來偏心的周誌剛和李素華,想必他們不會在意做自己的擋箭牌。
“這倒也是!秉昆,你在你們家確實是受委屈了。”清楚的知道蘇寧在周家的地位,所以此時的郝冬梅也是露出了憐憫之情。
“誰說不是呢!六九年我知道我姐周蓉要去貴州和那個馮化成私奔,因為擔心周蓉的安全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爸和我媽,結果我卻被我爸狠狠的打了一頓,還警告我不準過問我哥和我姐的事情,你說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呃?這事我怎麼沒聽你哥說過?”
“他?我在他眼裡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肯定天天擔心我這個沒用的弟弟會給他惹禍,又怎麼可能真的理解和正眼看過我。”
“......”看著眼前這個在周家出力最多偏偏挨揍最狠的老幺,此時的郝冬梅不由得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心裡也感覺周家人都是太過分和自私了,不由得再次想起那個夢境裡悲慘的蘇寧,“秉昆,你現在已經用自己的努力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我相信叔叔和嬸子以後不會在無視你了。”
“冬梅姐,其實我對上這個大學真的沒太大興趣,隻是想考出一個好成績來向我爸證明自己,卻是沒想到我爸會為了讓我去大學報道,竟然直接放棄了自己的事業選擇了提前退休。”此時的蘇寧突然滿臉裝逼的看向眼前的郝冬梅解釋了一句,表達的卻是對選擇犧牲的周誌剛感到佩服不已。
“啊?”郝冬梅錯愕的看向眼前的蘇寧,也沒想到周誌剛會如此的選擇。
“所以說,哪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隻是在他們的眼裡每個孩子都是不同的,自然會選擇不同的方式來對待了。”
“秉昆,你能想明白就好,看來你父母還是很幸福的。”
看著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蘇寧,郝冬梅總是不由得想起當初的那個夢境,雖然現在的自己已經記不出大概了,依舊是對關於蘇寧的悲慘生活感到悲憫,心裡也有些替蘇寧現在的成功感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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