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且還是一個讓自己無法自由呼吸的噩夢,噩夢中的自己置身於一條大河的深處,想要拚命地讓自己從深水中浮起來卻是無能為力,因為感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好像真的隻能在水裡等著被淹死一樣。
想到既然是噩夢終有會醒來的那一刻,很快蘇寧就是逼迫著自己快一點清醒過來,緊接著就是驚恐的醒了過來,並且瞪大了自己充滿恐懼的雙眼,令人頭皮發麻的是自己真的是置身於深水之中,慶幸的是自己醒來的同時也成功的控製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毫不遲疑的拚命地向水麵浮去,緊接著就是向著遠處的岸邊瘋狂的遊著。
雖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再次穿越了,可是同時也意識到“係統”安排的穿越都是隨機的,可能自己和“宿主”都是正在處於危險之中,所以自己的穿越並不是想象中的瀟灑和愜意,嘗嘗伴隨著難以預料的危險和未知的恐懼。
等到再一次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時,蘇寧卻是知道自己再一次活了過來,驚喜的躺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很快蘇寧的臉上就是沒有了笑容,因為發現自己的腦海裡多出來一段新的記憶,有經驗的蘇寧知道自己再次穿越了,而且再次回到了曾經曆練過的《知否》的世界,隻是這一次自己穿越到了男主角顧廷燁的身上。
“係統,你到底要搞什麼?”
【第一次你來的時候是loser,現在這次過來卻是王者】
“嗬!感情你是讓我來這裡裝逼的?”
【宿主,這是一個融合世界,你會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人物,也算是一個新的嘗試了】
“......”
揚州,此時隻有十五歲的蘇寧仔細的回想著接下來的劇情,忠勤伯爵府已經完成了對盛家的下聘,自己也因為和盛長柏出來劃船遊河被白家人襲擊,這才導致男主角落水而被自己鳩占鵲巢。
再一次神奇的重溫《知否》這個舊夢,蘇寧卻是完全有了不一樣的心態,要知道那時候的蘇寧還沒有被係統認可,自然也就沒有無所不能的空間世界,而且《知否》就是一個以女性視角來看待的世界,裡麵的所有男人都是擁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陷,而且男主角顧廷燁身上的缺陷更多更全更致命,可以說男主角的悲劇完全就是他自己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想到自己現在所麵臨來自白家的致命危機,蘇寧決定換一種新的方式來解決了,不準備再搞什麼原劇中的虛張聲勢和當麵對質,畢竟以後的白家也會是自己的死仇,不如就一勞永逸的把他們徹底解決了。
揚州,白家大宅,和外麵紛紛擾擾尋找蘇寧的混亂完全不同,此時的白家大宅顯得非常的靜怡,他們僅僅是做做樣子的派了幾個人去尋找,每一位白家人都是欣喜的進入了夢鄉,因為他們終於除掉了蘇寧這個生死大敵,所以很快白老爺子所有的家產就全部歸他們所有了,自然是讓白家的所有人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沒過多久拚命尋找蘇寧下落的官府衙門中人也是撤了,畢竟他們也不是鐵打的漢子,在官府底下做事無非也就是混一口飯吃,所以很快也就三三兩兩的各回各家休息了,然後揚州的夜變得更加的安靜了起來。
突然間白家大宅附近出現了很多的黑影,全部身手矯健的輕鬆躍過了白家大宅的高牆,然後開始了他們的黑夜獵殺時刻......
......
“倒夜香嘍!”
清晨的揚州依舊是那麼的祥和和寧靜,並沒有因為寧遠侯嫡次子蘇寧的失蹤而改變什麼,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揚州城的那幾個大腦袋來頭疼最合適,隨著老漢的這聲清脆明亮的呼喊聲,整個揚州城仿佛都是慢慢的從睡夢裡清醒了過來。
這時走街串巷倒夜香的老漢察覺了異常,因為往日的這個時候白家的下人們都已經提著各院的夜香桶出來了,隻是今天白家大宅的後門卻是異常的平靜,疑惑的夜香老漢探首透過門縫向白家內部看去,卻是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恐怖景象......
“啊......死人啦......”
很快整個揚州的官府衙門全部出動了,就連揚州的廂軍都是在知州的命令下出動了,可見昨夜的事情是多麼的轟動和曠古爍今,揚州城的王知州頭大的看向一旁呆愣錯愕的盛泓問道,“通判大人,你說我們揚州這是遇到了哪路瘟神?寧遠侯的嫡次子失蹤還沒有找到,昨夜三大鹽商又是全部被悍匪滿門屠儘。”
“什麼?三大鹽商全部被屠?下官還以為隻是這個白家。”剛才還在呆傻的盛泓立刻就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意識到這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了。
“哎!看來我這個知州是做不下去了。”王知州愁雲滿布的為自己的前途擔憂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他的責任都是躲不了。
“知州大人,如此窮凶極惡的悍匪,哪裡是我們讀書人可以抗衡的,看來還是需要申請調兵圍捕才好,想必官家和相公們不會苛責我們的。”因為驚嚇而臉色蒼白的盛泓,反倒是強顏歡笑的安慰起了知州,可是他也是很擔心自己的前途。
“哎!希望吧!現在白老爺子的外孫失蹤了,白家滿門又被悍匪所屠,看來他們白家也沒有了合適的繼承人。”
“知州大人,另外兩家大鹽商也沒有人生還嗎?”緊接著盛泓就是滿臉疑惑的看向知州問道。
“是的!全部都是一樣的雞犬不留!而且各家都留有署名為“方臘”的血書。”
“方臘?沒聽說我們大宋有這麼一號人物啊?”聽到“方臘”這麼陌生的名字,盛泓臉上的疑惑更多了。
“或許是我們揚州鹽商招惹的死仇,甚至我懷疑寧遠侯嫡次子都是這個方臘襲擊的。”知州自然是對這個“方臘”一無所知,畢竟曆史上的方臘還沒有出生,隻能憑空猜測著對盛泓說道。
“嗯,知州大人分析的有道理,下官也感覺很有這個可能。”
此時的盛泓看著眼前恐怖的屍山血海,直感覺自己的胃裡有些翻江倒海起來,如果不是王知州就在一旁愁眉不展的看著,盛泓早就已經跑到一邊大吐特吐起來了,實在是他一個文人墨客哪裡見過這種可怖的場麵。
“青天大老爺啊!你們可要為我們白家做主啊!”就在此時一個老媽子聲嘶力竭的撲向王知州和盛通判,直接重重的跪倒在兩位揚州大佬的麵前。
“你是何人?”王知州和盛泓都是詫異的對視一眼,然後王知州滿臉疑惑的看向來人問道。
“知州老爺,我是白家大宅的老媽子,人家都叫我常嬤嬤,昨晚找了一整夜我家燁哥兒,天亮剛在河邊找到我家失蹤的燁哥兒,就聽說我們白家滿門被屠的消息,還請老爺們一定要抓住這幫悍匪啊!”接著這個老媽子就是聲淚俱下的解釋了起來,最後再次重重的給兩位大佬磕了一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