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京都府放了一把火的蘇寧注定是安寧不了的,很快將是成為今天朝會的絕對主角,一眾言官都是磨拳擦踵的想要對蘇寧進行狂噴。
隻見太子一黨的朝廷官員直接走上前彈劾了起來,“陛下,臣諫議大夫程瑜彈劾新任京都府尹李承寧胡作非為,判案之時偏向於自己的妻兄範閒,以至於朗朗乾坤卻沒人為苦主郭保坤申冤鳴屈。”
“臣附議。”隨著諫議大夫程瑜的這句彈劾話音剛落,祈年殿內呼啦啦的全部走出力挺諫議大夫。
“臣附議。”
……
“京都府尹李承寧何在。”看到朝堂上的太子一黨和二皇子一黨竟然難得合力發難,此時的慶帝卻是不置可否的尋找蘇寧的身影。
“兒臣在。”主角蘇寧這才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走上前來。
“諫議大夫程瑜對你的彈劾有何說法?”
“回父皇,兒臣判罰此案完全是依照證據和大慶律法,原告郭保坤根本拿不出任何的有力證據,兒臣沒有治郭保坤一個誣告之罪,就已經是念其重傷的法外開恩了。”
“嗯,郭保坤的狀告確實是荒唐,沒有人證物證何來範閒有罪,此事京都府尹判罰明明白白,毫無爭議。”果然慶帝直接當庭做出了一個基調,也算是為此案正式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是!皇上。”太子一黨和二皇子一黨卻都是感到心有不甘。
緊接著又是走出了一個大臣把矛頭對準了範閒和滕子京,“臣彈劾司南伯之子範閒,偽造鑒查院滕子京死訊,識圖於欺瞞鑒查院和陛下,請陛下判罰範閒一個欺君之罪。”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嗯,此事朕早就已經獲悉,緣由就是有人利用鑒查院的漏洞,假傳鑒查院鋤奸的命令暗殺範閒,著鑒查院務必要查明此事。”
“是!陛下,臣鑒查院院長陳萍萍接旨。”一直在暗中觀察蘇寧的陳萍萍立刻拱手領命。
“嗯,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此時的蘇寧立刻走上前抱拳行禮,被動挨打一直都不是自己的習慣。
“講。”慶帝滿臉詫異的看向蘇寧點了點頭。
“兒臣雖然剛剛履職京都府尹之職,但是翻看曆年京都府府衙卷宗發現,京都府內隱藏著一幫北齊和東夷城的間諜組織。
這幫人肆無忌憚的在京都府搞破壞,使用金錢財富美姬腐蝕拉攏朝廷官員。
而我朝某些官員利用和北齊通商的機會,肆意出賣我大慶朝廷機密。
兒臣奏請鑒查院和京都府府衙聯合肅清京都府間諜,徹底清查內庫某些人裡通外國之罪。”
“……”此時祈年殿的文武百官都是集體懵逼了,就連一向自詡掌控大慶一切的慶帝也傻了。
隻是隨著蘇寧擲地有聲的聲音落下,整個祈年殿都是變得靜的可怕,所有人都是忘記了該如何應對蘇寧的奏報。
而坐在龍椅上的慶帝也是在心裡苦笑了起來,雖然他確實想讓蘇寧在京都府搞事情,可是也不可能想讓蘇寧如此瘋狂和無所顧忌。
果然太子李承乾雙眼充血的質問蘇寧,“荒唐!老六,你這是在指責長公主嗎?”
然而蘇寧卻是毫不畏懼的衝著慶帝和太子搖拜,“父皇,太子,長公主畢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職責應該是早早的嫁人,然後好相夫教子。
然而她卻是有違綱常倫理的拋頭露臉,實實在在是丟儘了我大慶皇家的顏麵。
兒臣懇請父皇革除長公主一切職位,好讓長公主回歸一個婦人該有的天性。”
“……”此時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侃侃而談的蘇寧。
“老六,那你說應有何人繼任內庫負責人?”然而慶帝卻是不以為然的隨口問了一句。
“父皇,你不是已經任命由戶部侍郎之子範閒接任了嗎?兒臣感覺範閒確實是非常的合適。”
“不可!範閒今年隻有十六歲,雖然朕屬意有他來掌控內庫,但並不是現在就繼任。”
“父皇,經驗和資曆都是一步步獲取的,如果擔心範閒年少和經驗不夠,完全可以從宮中挑選一名內官進行輔佐,另外父皇也可以通過這名內官來指揮內庫。”
“……”果然此時的慶帝有些忍不住意動了。
“父皇萬萬不可!長公主掌控大慶內庫十數年,先不說勞苦功高,目前也無任何錯誤,就此罷免於理不合。”此時的太子和二皇子自然都是滿臉的焦急,最終還是太子走上前勸阻慶帝。
“太子哥哥好幼稚!我大慶朝廷何時有十數年的固定職位?這不是給了這位朝廷大員結黨營私的機會嗎?”然而蘇寧卻是窮寇猛追的繼續發揮毒舌的能力。
太子李承乾怒目圓睜的再次質問蘇寧,“你……老六,你敢說長公主結黨營私?”
蘇寧卻是不再搭理這個幼稚的太子,反而是再次看向龍椅上慶帝說道,“父皇,女人的天職本就是相夫教子,曆朝曆代也是極少數女人履職前朝,就是因為女人一向是喜歡偏激行事和走極端。”
“老六,你這樣的說法可有什麼依據嗎?”
“回父皇,兒臣的依據就是京都府鑒查院大門口所立的碑石。
上麵竟然是一個叫做葉輕眉女人的風言風語,通篇的意思無非是宣揚人人平等的謬論。
試問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人人平等嗎?
所以兒臣才以為女人大多都是偏激的,她們最擅長的就是以偏概全和癲狂行事。
還請父皇早做決定罷免長公主一切職位。”
“……”懵逼的文武百官突然感覺蘇寧說的好有道理,就連一向心思深沉的陳萍萍也是徹底的傻眼了。
“此事重大!暫且推後再議。”慶帝卻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實在是感覺蘇寧今天給他帶來的“驚喜”太多了。
“是!父皇。”
“是!陛下,臣等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