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置室內,毛利小五郎一張張翻閱妃英理兩人的麵部側寫對比。
電腦係統判定相似度較高的那些角度,他完全無感。
但在看到某個左視側顏方位時,卻身形猛然一震,好似被閃電劈中了一般。
一直留意他的工藤新一連忙走到他身後,看向那兩張照片。
妃英理的妝容較之平日稍顯年輕,本就姣好的皮膚更加光澤水嫩;眼睛在黑框眼鏡的映襯下更加明亮,眼影輕輕暈染,如同初春的朝霞般溫暖;褐色長發輕盤,額前兩縷輕垂,於優雅之上再添一份清新。
小蘭的媽媽原來這樣漂亮嗎?
工藤新一腦海中忽然竄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連忙晃了晃頭,看向另外一張十和子同角度的照片。
Emmm……簡而言之,就是低配版。
而且這兩張相似度也並不算很高啊,難道其中還蘊含著其他因素?
片刻後,毛利小五郎終於恢複了正常,向等待的兩人講述出答案:
“我好像看到了十年前,那時的英理幾乎就是這個樣子。”
十年前?
工藤新一仔細回憶,十年前英理阿姨還沒有和毛利大叔分居,他和小蘭一起玩的時候,也經常看見她。
那時的英理阿姨,是什麼樣子來著?
嘶——
兩個拳頭忽然從記憶中閃現,工藤新一摸著腦袋上並不存在的大包,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之前他都直接忘了英理阿姨是小蘭的媽媽,原來是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說起來,另一個拳頭揍向的是小蘭吧。
上次的事情,他好像的確……
“工藤老弟,你想到什麼了嗎?”目暮十三看到工藤新一忽然的動作,一臉期待。
工藤新一點點頭:“單純一個相似度不高的側麵沒有意義,一定是它連接著某些讓人印象深刻的畫麵,才會在那一瞬間喚醒記憶,讓醉酒的毛利大叔將人認錯。”
毛利小五郎聞言苦思,但半晌一無所得,工藤新一又提醒道:
“幕後黑手除非是十年前就認識你們,不然能夠打造出這種特定的側麵,大概率是有照片作為模板。毛利大叔,回想一下你十年前和英理阿姨有在哪些地方拍照留戀過,照片現在又放在哪裡?對了,你當時一定站在左邊。”
毛利小五郎聽到這話,長歎一聲,直接放棄了思考。
“這種照片多的是,全都放在家裡。”
“……”
“……”
這句話直接把兩人給乾沉默了,完蛋,這樣根本就沒法繼續調查了啊。
而目暮十三還另有一個奇特的觀察點,上前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勸慰道:“毛利老弟,看來你和妃律師過去的感情非常好嘛,現在怎麼就想不通呢?聽老哥話,出去給彆人好好道個歉,重新做人。”
“……”
毛利小五郎無語,目暮警官以前從來不說這種事呀,現在這樣……唉,大概是他這次表現太過糟糕,都被警方拘留了,讓他在目暮警官眼裡的形象大跌了吧。
既然老朋友不能獨自一人處理好自己的生活,那他當然就要伸出援手。
老實說,蠻讓人感動的。
但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見毛利老弟還是沒有回應這個問題,目暮十三搖搖頭,看向另一個老弟:“工藤老弟,要不要去毛利宅調查一下入侵痕跡,說不定有十年前的照片失竊。”
正在思索其他方向的工藤新一下意識搖頭:“沒有那個必要,過去了這麼久,就算有痕跡,也大概率找不到了。”
毛利小五郎歎息道:“小蘭每天都要收拾衛生,那天的腳印也是,本來可以用來判斷嫌疑人身高體重的。”
工藤新一眉頭微皺,並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思索。
目暮十三想了想:“要不要問問小蘭,她有沒有注意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