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屈指點了點地板:“隻要不踩傷它們,可以。”
地板之上,便是那一片玫瑰花海,鮮豔的紅色占據大半,隻偶有幾株純潔的白色作為點綴,映襯之下,更增嬌豔。
“很漂亮。”
工藤新一沿著一條刻意留出的小道向窗前走去,由衷誇讚道。
宮野誌保眉梢微挑,沒說什麼。
於是工藤新一立刻便明白,這片花海隻怕是老板娘口中她男伴準備的,而且其中應是有什麼不合她心意的地方。
他略一思索便得出猜測:“你不喜歡裡麵混著白玫瑰?”
宮野誌保沮喪道:“但是這樣的確更加好看呢。”
工藤新一心中默默點頭,的確。
他走到窗台邊,向外看去,入目便是一排臨街高樓,圈定了視野的極限。在這被圈定的範圍內仔細搜尋,可疑目標並不多,尤其是沒有住宅。
難道是街道?
他的確聽說過,晚上這邊會有女人站街,但以雪鬆清子的容貌而言,哪怕她說在援助|交際不是謊言,也必然是有錢人排隊競價,絕不至於站在下麵等待。
那難道是酒店?
工藤新一仰頭看向一棟建築,這個角度,最多可以看清第七層的陽台。雖然那裡發生什麼其他人也可以看見,可能性不大,但絕不能說是為零。
再找找有沒有其他可疑點,之後就去酒店詢問一下吧。
“警方已經宣布結案了,你還不肯放棄嗎?”宮野誌保忽然道。
工藤新一眼皮一跳:“早上的報紙?”
“消息還沒有出來,我隻是見你一個人調查,你在找什麼?”
工藤新一沉默了幾秒,“我也不知道。”
宮野誌保眉頭微皺:“難道連現在的調查方向是不是正確的,你都無法確定?”
“唉,就是這樣。”
這次的案件與以往完全不同,除了幕後黑手手段精妙地使用“概率”這種方法以外,有可能的數次直接出手,也沒有留下任何具有指向性的尾巴。
除了他故意留下的嘲諷。
這種麵麵俱到無疑說明對麵是位專業人士,絕非過往的普通凶手可比。
所以……
雪鬆清子的情人,其實是位職業殺手?
但話又說回來,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無法百分百確定就是雪鬆清子有問題了。還是那個原因,那五億保險金她現在沒可能利索地得手了,她這樣做到底是圖什麼?
難道有人在陷害她?
以先陷害雪鬆奈美的方式?
眼前迷霧重重,工藤新一隻覺大腦一陣暈眩,糟糕,之前想事情太投入,三明治買了忘記吃,還落在計程車上了。
右臂忽然感到一股支撐的力量,搖晃的身體被穩穩扶住。
“用腦過度?”宮野誌保問。
工藤新一揉著太陽穴,深呼吸:“謝謝,忘記吃早飯了。”
“等著,我馬上給伱點東西,你先在這坐一會兒。”
宮野誌保將自己剛用的椅子挪過來,扶著工藤新一坐下,剛要轉身出門,就聽他好似又忽然有了力氣,一聲驚呼。
“小蘭?水月?!在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