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輕歎,拿起手中塑料袋,放在一邊的流理台上。
“不用了,我有麵包和飲料,做你自己的就行了。”
“撲哧——”
雪鬆清子掩嘴輕笑:“讓客人自備飲食,那樣就太失禮了。”她眼中露出一絲玩味:“工藤君不會是怕我下毒吧,每一份菜品,我都可以先嘗哦。”
“……”
工藤新一沉默了幾息,不想再陪她兜圈子了。
“你應該非常清楚我的目的吧。”
“當然,你儘可以將我現在的平常當做偽裝。”
雪鬆清子語氣隨意:“反正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要懷疑就隨便懷疑。
真是的,偵探這個身份還真好用呢,毛利先生身上那樣過分的事情,結果都被解釋為了意外,而且還裹上了一層陰謀的味道。他不會被判刑,對嗎?”
“他本來就無罪。”
“當然,偵探先生和警方都這樣說,他當然無罪,一切都是醫院的錯,還有那個自殺的人,他叫做什麼來著?他隻是自己想死,與毛利先生的刺激毫無關聯。”
什麼人來著?!
那個人分明就是為你而死,你現在還做出這樣一幅無辜的模樣嗎?!
工藤新一冷聲道:“間幕居酒屋,你對這個地方有印象嗎?”
雪鬆清子回憶了一下,搖頭道:“或許有,或許沒有,怎麼了?”
“你的母親被人在那附近栽贓陷害,毛利大叔在那裡被人伏擊,高原義生前經常去那裡喝酒,你說怎麼了?一定有一個人經常出沒於那裡,對地形非常熟悉。
雪鬆同學,你認為那個人會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這不是你們警方和偵探的工作嗎?難道沒有調查出來?”
“有人在那附近見過你!”
“是嗎,這能說明什麼呢?伱說的那個居酒屋在什麼地方,讓我回想一下,是不是我哪天無聊了光顧過那裡。”
可惡!
工藤新一雙拳緊握,眼中滿是火色,這個家夥說話滴水不漏,根本沒法從言語上找到破綻!
“對了。”
雪鬆清子一邊醃製著牛肉,一邊提醒道:“這裡可是在外麵,你確定要說這些嗎?”
工藤新一麵色微滯,看向隔壁廚房。
那裡一直沒有聲音,他又被雪鬆清子這家夥囂張地挑釁,竟一時上頭給忘記了。
對麵是一直在聽他們說話嗎?
他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隔壁一號廚房內,正切豆腐練刀工的螢生眉梢微挑。
清子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倒也說不上有什麼惡意,大概就是單純想看看到底是誰占據了她想用的廚房。
但她向來指使男人慣了,哪怕這種隨手便可做到的事情,她也習慣性地去挑動彆人幫他完成。
不過這麼一說,動用口舌,對她而言的確更算是隨手為之就是了。
隻是偵探先生輕易就被挑動了情緒,還是有些心緒浮躁。
有清晰的腳步聲向這邊靠近,螢生偏頭看向小蘭。
小蘭動作早就放的很輕很輕,聽到那邊的動靜之後,更是近乎停了下來。
隻是她一注意到螢生的視線,立刻就是一咬牙,動作加速,反手就把手邊的紅尖椒下進了冒煙的油鍋。
她本來就沒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