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開學沒多久,原來的趙家村小學就成了張一行的地盤。
趙家村小學的牌匾並沒有摘下,隻是另一邊牆上又重新掛了一個牌匾:圓夢製衣廠!
教室成了車間或者倉庫,縫紉機、裁床、印花機等設備全都組裝好沒多久。
廠子設在村裡,所以招工對象就是附近村子的家庭主婦。
指望這些家庭主婦每天定時上下班是不現實的,一般情況下,都是有空了就來乾一兩個小時,然後回去忙點家裡的事情比如給孩子做飯什麼的,然後再回來乾倆小時。
所以隻能實行計件工資,沒有保底,並且根據分工不同,設定不同的工錢,這種五毛,那種三毛,還要確保產品合格才能計件。
不是剝削,而是農村辦製衣廠都這麼乾。
張一行也不會亂大方,他讓孫雅文調查了市裡的一些製衣廠,直接就在他們的計件工資標準上加個幾毛錢,多了就不太必要了。
至於廠規,不私自往家裡拿布料就足夠了。
廢布料的話誰願意拿就拿,引火當抹布有的是人要。
孫雅文引進設備的同時,也高薪聘請了兩個熟練工師傅,在這裡乾個一年半載,將廠裡的工人鍛煉成熟練工就可以離開。
李紅玉忽然就成了廠長。
剛開始她還有點緊張,等乾起活兒來之後也就放平心態了。
張家堂和趙家村兩個村子的廣播喊了一天,第二天就來了十幾個小媳婦兒老娘們兒。
兩個村裡離得近,有好幾個就是從這個村嫁到那個村的,還有的沾親帶故,所以很快就聊成了一片。
大家跟著學了兩天,第三天基本上就能上手乾活了。
年齡大的乾點簡單的裁剪印染的活兒,計件錢低點。
會縫紉年齡小的就操作縫紉機,電動的,比腳踩的好使。
李紅玉沒事就四處轉轉看看,看一圈兒就也回來做縫紉,一群人一邊哈哈說笑一邊乾活,東家長西家短。
每個人每天出了多少活兒都會記在黑板上,李紅玉再拿本子抄一份兒,工資一周一結。
除了幾個年輕小媳婦兒能早晨下午都能乾,大部分人都是隨來隨乾,隨乾隨走,一個月掙點菜錢飯錢。
就算這樣,沒多久周邊遠一點的村子就有人來打聽乾活兒,甚至連韓家集的人都來了。
李紅玉還要給家裡人做飯,所以也不會一直盯著,她不在的時候,就讓本家裡的兩個小媳婦兒幫她看著。
總之氛圍十分寬鬆。
指望在村裡實行打卡上班是不現實的,所以大部分村辦廠都乾不長久,因為真掙不了仨瓜倆棗。
縣電視台原本還跑下來做采訪,畢竟是羅城驕傲張一行的產業,但看到寥寥無幾的幾台設備後愣是沒開攝像機。
鄭萬象得知這件事兒後也鄭重其事的來道賀了一番,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玩呢!
這個廠的規模確實很小,但張一行也不指望這個廠子能賺多少錢,細水長流就可以了。
反正產品銷路是不愁的。
至於以後能不能抓住電商機遇將張家堂轉型成淘寶村,那也得等淘寶出來以後再說。
張一行終於混成了一個有廠的人。
所以這幾天走路都是帶風的。
“同桌,你真把學校買下來啦!”
“是租!”
“那棵樹你可得經常去澆水啊!”
“……”
趙金麥的同桌每次都很納悶:明明我是同桌好吧!
“彆說話了,鬼婆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