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讀過書?”北靜王妃繼續問道。
秦可卿恭敬道:“不曾讀過書,父親閒時會教導一二,些須認得幾個字。”
北靜王妃輕點頷首,並無嫌棄之色,小門小戶的正常的很,不過家中有條件的,會請私塾先生教導,不求知識淵博,但求識文斷字,似秦家這等由父親教導的,實屬常事。
旋即北靜王妃又問了幾句,秦可卿一一作答,忽地,帷幔被掀開來,正是水溶走了進來,瞧見堂下妙曼的身影,水溶知曉其是秦可卿,不過他並未理會,請了安,水溶上塌挨著北靜王妃就坐了下去。
北靜王妃見狀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猴兒,聞到味就來了,往日也不見你這時候來。”
麵對北靜王妃的笑罵,水溶悻悻一笑,往日而言,水溶除卻請安,甚少來寧安堂,這個時段來此,自然是有目的。
輕喚了聲母親敷衍過去,水溶的目光看向堂下,秦可卿本就是抬著腦袋,水溶正巧對上一雙多情嫵媚的眸子,淚光瑩瑩,如同掩映在流雲裡的明月。
秦可卿碰上水溶的目光,宛若受驚的小鹿一般,眉眼低垂,臉頰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
雖是匆匆相視,秦可卿也瞧見了眼前的公子哥,當真是麵如冠玉,儀表堂堂,剛剛見這位公子哥的作派,秦可卿便知曉了他的身份,於是福身道:“民女見過世子爺。”
酥軟、嬌媚的聲音響起,聽的水溶心神蕩漾,不愧是“擅風情,秉月貌”之人,也不枉他煞費苦心。
北靜王妃瞧著自家兒子的神情,心中已然有數,這秦可卿她看著都喜歡,更彆說水溶了,爺們,慣是喜歡好看的,隻是不知怎的,心裡不得意起來。
對於秦可卿,北靜王妃印象不錯,本以為小門小戶的沒見過太多的場麵,禮數不周,禮法不全,甚至畏畏縮縮,不曾想這秦可卿雖是拘謹,但並未失態,行事倒也妥當,又見水溶神情,沉吟片刻,北靜王妃吩咐道:“讓秦膳司郎進來。”
寧安堂是北靜王府後院,秦業這個外男不能隨意進入,所以秦業在堂外廊道上候著,先前水溶路過時瞧見了,不過也沒有理會。
婆子聽後出去傳喚,沒一會兒,一個年過半百,頭發灰白的老者弓著腰,低垂著腦袋走了進來,恭敬道:“下官拜見王妃。”
秦業雖是小官,但那也是官。
“秦膳司郎,本王妃覺著與你家女兒頗有眼緣,想讓她來王府與本王妃作個伴,膳司郎覺得如何。”
麵對秦業這等小官,北靜王妃不需拐彎抹角,若不是水溶提及,以北靜王府的地位,哪裡會見這等小人物,就是詢問的話語,也是帶著不可商量的語氣。
秦業聞言心中一怔,還以為北靜王妃因何事召見,原是瞧中了自家女兒,隻是奇怪的是,北靜王府這等豪門權貴怎會知曉自家女兒?而且還讓秦可卿進王府
北靜王妃見秦業麵色躊躇,神情一冷,不過是個工部營膳司郎,還反了去,於是北靜王妃語氣清冷道:“怎麼?秦膳司郎家有難處?”
秦業聽見北靜王妃的質問,心中唬了一跳,忙道:“能與王妃作伴,那是她難得的福氣,哪有什麼難處。”
見秦業識相,北靜王妃麵色稍稍緩和,在她看來,北靜王府能瞧上秦家是秦家天大的福分,容不得拒絕。
“好了,你們先回府安頓,明兒個本王妃讓人去接可卿進府。”北靜王妃不欲多言,直接擺手吩咐道,自家女兒既然有意,那就收進府中。
秦業聞言應了一聲,神色複雜的帶著秦可卿離去。
水溶看著秦業與秦可卿忐忑的離去,歎了一口氣,這裡是封建王朝,階層等級分明,對於他們而言,王府絕對是他們招惹不起的人,即便心中不願也毫無辦法,
不過老娘威武霸氣,吾心甚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