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王爺怎麼又拉她的手(2 / 2)

不能動,還不能過來瞧兩眼?

可卿聽著水溶略顯直白的話語,臉頰上的胭脂愈發濃鬱起來,秋水明眸顧盼生輝,宛若迎風搖曳的含羞草。

女兒嬌羞,百看不厭,水溶心神一晃,片刻後回過神來,從懷間掏出一唇脂盒遞了上去,溫聲道:“可卿,這是給你的禮物。”

可卿有些愣神的接過,如意坊的字樣清晰可見,先前在寧安堂之時,她知曉水溶去了如意坊,還給北靜太妃帶了一盒唇脂,隻是北靜太妃轉贈給了甄畫,對此,可卿心中羨慕,但也沒太放在心上,不曾想王爺居然還給自家帶了一盒....

水溶見狀會心一笑,提醒道:“瞧瞧你可喜歡,若是不喜歡,下回挑好的給你。”

本來在寧安堂的時候,水溶就想將唇脂送出,但禮物隻有兩份,女人確有三個,有些不合時宜,於是隻能作罷,晚間再來送心意,絕對沒有旁的想法。

“王爺送的,自然是好的。”可卿偏過腦袋低聲回道,雙眸不敢直視。

水溶見狀心中欣喜,從可卿的神情,他就知曉郎有情,妾有意,雙向奔赴,不至於一頭熱,若是可卿心中抗拒,即便是水溶再如何中意,怕是也失色不少。

“那下回你塗上與我瞧瞧可好?”

唇脂是水溶精心挑選的,名為桃花露,嬌嫩鮮豔,與可卿的人麵桃花甚是合稱。

可卿神色一緊,心中不由大羞,王爺怎麼又拉她的手,想收回來又不好,想開口提醒又不好意思,兩相為難。

“嗯”,半響之後,一聲膩哼響起,如蚊吶一般,若不是耳力好,怕是都聽不見……

寧安堂另一處偏院,屋內,玳瑁彩貝鑲嵌的妝柩前,甄畫摘下水滴珍珠耳飾,置於妝柩盒內,俏麗的雙眸瞥向流彩香盒,梨渦淺現。

“姑娘,你都瞧著香盒多長時間了,還沒瞧夠?”身後,正服侍卸妝的丫鬟不由的打趣起來。

打趣的丫鬟名叫驚蟄,是甄畫身邊服侍的人,甄畫暫住王府不僅僅是一個人,一直服侍她的丫鬟一並進府。

甄畫回眸嗔了一眼,啐道:“諢說什麼,還不快與我卸妝。”

驚蟄抿嘴笑了笑,自家姑娘自家清楚,從第一回見到水溶,自家姑娘就芳心暗許,本以為老太妃作保,親事可成,不曾想出了天子賜婚的波折,讓自家姑娘傷心不已,好在老太妃另有安排,且先讓甄畫暫住王府,日後再做安排,如今甄畫進入王府,又得到北靜太妃的認可,豈能不歡喜?

而妝柩上這個香盒是北靜王爺所送,雖是轉贈,但相差無幾,自家姑娘視若珍寶。

甄畫癡了片刻,回過神後詢問道:“對了,可卿的事情可有打聽清楚。”

寧安堂上,甄畫雖與可卿氣氛融洽,但是少女的細膩讓她瞧見水溶目光總是看向對方,心中難免有些醋歪,故而讓驚蟄試著打聽一番,也好心裡有數。

驚蟄輕輕頜首,低聲道:“姑娘,奴婢使了些銀子,向王府裡的嬤嬤打聽清楚了,這秦姑娘是工部膳司郎的女兒,半個月前進了王府。”

“工部膳司郎?”甄畫呢喃一句,秀眉緊蹙。

驚蟄點著腦袋,回道:“是的,聽說是個不入流的小吏,小門小戶的,不過是長得俊,讓王爺看中了。”

甄畫聞言玉容略顯錯愕,瞧著可卿落落大方,行事妥當,還以為是大家閨秀,不曾想是個小門小戶。

驚蟄見甄畫想著什麼,猶豫片刻,輕聲道:“姑娘,奴婢還聽說,這秦姑娘是王爺開口請來的,聽說原本還想娶為正妻,隻是太妃嫌棄秦家姑娘的家世,所以給否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甄畫聞言神色一怔,半個月前,這不正是她第一回來王府的日子,記得當初北靜王府對於親事的態度晦暗不明,難道說……

想到這裡,甄畫麵色一白,心中頓覺委屈,她哪裡比不過可卿,為何表哥偏心……

驚蟄見狀有些擔憂,開口勸慰道:“姑娘,你不用擔心,太妃看中了姑娘你,再加上宮裡老太妃作保,這北靜王妃定然是姑娘你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北靜太妃和老太妃都認可,親事的事情十有八九能成,想到此處,甄畫心中一緩,可卿雖行事穩妥,但門戶之見猶如溝壑,秦家終是難登大雅之堂,左右北靜太妃表明主次,輕歎一口氣後,囑咐道:“驚蟄,咱們現在是在北靜王府,不比在家,萬事謹慎,切莫失了禮數,讓人小覷了。”

驚蟄聞言點了點腦袋,畢竟這裡不是甄家,一應規矩都要遵守,萬一遭嫌,壞了姑娘的大事,豈不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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