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風塵之地,且又不複往年風采,若是沒有與男子周旋的本事,她何能自保?真當青樓是慈善場所,一旦沒了價值,怕早就是一點朱唇萬人嘗。
以往杜月嬌隻為自個而活,並不在意彆人的看法,可如今不同,麵對眼前的小郎君,她心中甚是在意,不想讓他嫌棄了,更何況帶著麵具的生活,誰又喜歡。
水溶聞言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的事,做好你自己比什麼都好。”
杜月嬌形貌不俗,確實博人眼球,但這不是水溶對其有想法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水溶喜歡杜月嬌身上這味,若是改變了,那與他身邊的人有何差彆?
千篇一律頗為無趣,多姿多彩才能讓人眼前一亮。
呃,有些渣的氣質,不過合理合法。
杜月嬌聞言雙眸流轉,果真是所托非人,遇上良人。
君既誠心相待,妾定報之以禮。
水溶眉頭緊蹙,複又舒緩開來,輕舒一口氣,挑眉道:“你還沒告訴我技巧呢,老實交待,可彆藏私。”
但凡有技藝的人都喜歡留一手,以至於許多珍貴的技藝失傳,像這些優秀的技藝,絕然不能讓它失傳,得好好傳承下去,要不然真是可惜。
杜月嬌聞言嗔了水溶一眼,忙的時候問這些作甚,擾她心神。
既然小郎君心中隻是好奇,杜月嬌也沒必要遮掩,於是一心二用的解釋了一遍。
水溶聽後心中恍然,此等技藝,必須要有舌燦蓮花的本事,配合蘭指輕拂施展“腰逗”之術,雙管齊下,才能做到短暫的引而不發,讓人享受到極致。
得,以後有機會讓瓔珞試試,看看這浪貓兒有沒有天份。
暗自下了決定後,水溶的目光微垂,瞧著伏低做小的小娘皮,水溶伸手挑起其散落的青絲,輕撚起來,悠悠道:“以後彆叫我小郎君,喊我爺便是。”
杜月嬌聞言身子頓了頓,抬眸瞧向水溶,目光盈盈起來,所謂“爺”,那是一種尊稱,酒樓夥計以及姑娘們麵對客人都會喊爺,但是“爺”這個詞在自家裡有另一種意思,意味著自家的就比彆家的要親。
此情此景,水溶顯然不是為了表示高人一等的虛榮心,而是表示親近之意。
杜月嬌心中欣慰,旁的不說,以水溶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不在意此事,足以證明小郎君的品性。
念及此處,杜月嬌垂眸頷首,隻是目光所及之處,不由的讓杜月嬌笑言道:“爺說的是,的確不應喊爺為小郎君,以後爺不也用喊奴家杜姑娘,叫月嬌便成。”
水溶聞言嘴角微抽,這小娘皮,還在逞口舌之利,真是服了她。
不過話說如此,但是這小娘皮就是這個味,缺了這個味,水溶還提不起興趣,古人之風騷,吾心向往之。
心中思慮片刻,水溶阻止杜月嬌的服侍,伸手挑著小娘皮的下頜,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見此情形,水溶心潮澎湃起來,麵對這個小娘皮,他總是有著一股子衝動,不由地,水溶輕輕拍了拍小娘皮的臉蛋兒。
不是水溶定力不夠,實在是這小娘皮功力深厚,讓他心中的悸動愈發躁亂。
杜月嬌杏眸流轉,玉頰粉紅起來,嗔了水溶一眼,移形換影一番,與水溶換了位置。
水溶見狀神情滿意,還是這小娘皮靈慧,隻需他稍稍示意,小娘皮就明白自個的心思,當真是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