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本是打算讓甄畫嫁入北靜王府,隻是事與願違,甄畫並不得北靜郡王喜歡,目前看來,不光是不喜歡甄畫,她也被嫌棄,若不是陛下賜婚,豈能如此。
“皇祖妃開口,這是賈家的榮幸,此事元春回府便告知祖母與堂兄。”
對於老太妃的舉動,元春並不在意,因為這就是大家族女子的歸宿,皆然都是為家族奉獻,隻要利益得當,旁的也就不是事。
然而雖是皇祖妃保媒,但是聯姻一事並不是由元春做主,需得告知賈家的掌權人。
老太妃自然也是知曉,不過按照她的猜想,應當是差不了,與寧國公府長房嫡子結姻親,這也是不錯的事情,念及此處,老太妃擺手道:“好了,幾年沒見家裡人了,想必你也心急如焚,收拾一番出宮去吧!”
元春聞言福身行了一禮,旋即退了出去,出了宮殿,元春將被嫌棄的事情拋諸腦後,俏麗的臉蛋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正如老太妃所言,她已然是心急如焚,祖母、父親、母親,還有自己的小弟,元春是恨不得長雙翅膀飛過去…………
元春去了宮裙,換了身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雖不施粉黛,也有著非凡的氣質,與老太妃拜彆後,乘上馬車,朝著宮外駛去。
馬車之上,元春掀開帷幔,看著漸漸遠離的紅牆,心中悵然若失,其對麵坐著元春的丫鬟抱琴,隻見她抱著老杉木做的七弦琴,紮著雙鬟發髻,小巧精致的秀鼻下是一張櫻桃潤唇,圓圓的小臉襯著秀氣的五官,看起來討巧極了。
“姑娘,能出宮不是好事嗎?這是怎麼了?”
抱琴原是賈家的丫鬟,自小便是跟在元春身邊服侍,元春進宮時,她也是跟著進宮,對於元春,抱琴顯然是了解的,私下裡,元春也是與她抱怨過皇宮的苦楚,如今出宮了,按理來說元春應當是興高采烈的,好端端的怎麼還惆悵起來?
元春收回失神的目光,凝眸看向抱琴,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沒什麼,隻是一時間有些感懷罷了……”
雖然元春並不想在宮裡多待,可畢竟待了數年,一朝離去,難免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抱琴聞言了然,元春自進宮以來早已經認命,本以為要在宮中呆一輩子,哪承想有這際遇,這是心態沒有扭轉過來,並未對皇宮不舍。
抿嘴笑了笑,抱琴開口道:“姑娘這是多想了,與其想這些,還不如想想王爺,奴婢早就聽說過了,王爺不僅是人中龍鳳,更生的俊俏非凡,我看啊,這就是姑娘的福氣哩。”
元春聞言並未欣喜,福氣什麼的還不一定呢,
抱琴見自家姑娘神色擔憂起來,不由的疑惑道:“姑娘,這不是好事嗎,難不成那王爺的容貌所言有誤。”
元春搖了搖頭,王爺嫌棄話語縈繞於耳,揮之不去,不過細想一番,那應當是推脫之言。
腦中想起水溶的樣貌,麵如冠玉,長眉若柳,恍若人間謫仙一般,這就是她的未來夫君,心中不由暢想起來。
抱琴見元春美目流盼、桃腮帶笑,不由得笑出了聲。
元春聽後俏臉滾燙如火,瑩潤的杏眸瞪著抱琴,啐罵道:“該死的丫頭,還敢笑話我,非教訓你不可。”
說著,元春便伸手朝著抱琴軟肉探去,抱琴見狀也不坐以待斃,放下七弦琴反擊起來,兩人嬉戲打鬨,十分輕鬆自在,歡快的聲音隨著馬車遠離這奢華的宮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