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探春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水溶還是需得關心一二,感情什麼的,得從小培養,畢竟探春早晚都是一家人。
探春聞言心下感動,一雙俊眼靈動的瞧向水溶,頷首道:“王府裡什麼都不缺,姐夫不用擔心。”
王府家大業大的,即便是偏房,裡麵陳設皆然不缺。
水溶見狀亦不多言,轉而說道:“三妹妹,?既然來了王府,晚些時候我去書房拿那本《麻姑山仙壇記》與你。”
探春聞言雙眸亮堂起來,那本顏魯公的《麻姑山仙壇記》是上回大姐姐初定禮時王爺答應與她的,她可是惦記已久。
瞧見探春的神情,水溶輕笑一聲,這探春還真是喜歡書法,這就是愛好,能理解。
倒是記得探春也喜歡芭蕉,也不知道因為他的蝴蝶效應會不會有所改變,希望探春始終如一,那“蕉下客”的彆號,實在是令人記憶猶新。
對於探春,水溶還是挺喜歡的,其容貌不俗,本就是難得的麗人,然而最吸引人他的還是探春那雙俊眼,清澈動人,顯得特彆可愛,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再加上其眉眼間的英氣,有一副女中豪傑的姿態,讓水溶頗為喜歡。
思及此處,水溶伸手摸了摸探春的腦袋,溫聲道:“以後王府就是你的家,有什麼需要或者煩心的事兒你便與我說。”
感受著水溶的親昵,探春玉頰微醺,明亮的雙眸如一泓清水般盈盈,低聲應道:“我知道了,姐夫”
等到好一陣後,水溶與描好妝的元春一起出門,前往寧安堂。
廊道上,水溶注意到元春蓮步輕盈,柳眉輕蹙,心下也是了然,若不是規矩使然,他也想抱著麗人在榻上溫存,然而身在禮教社會,規矩這些定然是要遵守的,若是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他堂堂郡王自然無礙,但一切的罪過都得元春受著。
水溶有意的放慢腳步,溫聲道:“元春,母親性子隨和,你也不用緊張。”
醜媳婦見公婆,難免心中忐忑。
神色肅穆的元春聽見夫君關心的話語,芳心一暖,昨兒個她已然與夫君融為一體,自是沒那般拘束,於是性子隨和了些許,語氣有些擔心道:“妾身年歲有些大了,且身形又不好,怕是母親嫌棄。”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元春這話是在PUA他?
猶記得當初永康帝賜婚之時,水溶那一頓貶低,其中雖有避諱之舉,但某些話語還是切中要點,比如年歲、身形。
偏眸看向麗人,見元春星眸盈盈的瞧著自己,當下也是明白過來,初定禮之時,水溶鄭重道歉,還附上賠罪禮,但是女兒家的,心眼足,易記仇,準確些來說就是覺著心裡委屈,想要聽水溶的甜言蜜語。
實話實說,元春正值桃信,年歲真不大,這才前世裡,元春的年歲也就是上大學的年紀,青春可人的時節。
而元春的身形在這個以纖瘦為美的時代確實不合時宜,但絕對和胖扯不上乾係,也就是身姿豐腴。
昨兒個水溶親自檢驗,讓他覺著挺有觸感,一點兒也不差,保證餓不著孩子。
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元春所擔憂的確實不虛。
北靜太妃知曉永康帝指婚後便遣人特意了解過元春,當知曉元春年歲比水溶大了不少,頓時垮了臉,以至於元春的品性也不在意,隻是因是賜婚,故而沒有法子,如若不然,這門親事難得正果。
現如今,水溶知曉北靜太妃心裡對元春這個兒媳婦不待見。
婆媳之間的問題,自古以來都是死結,這讓水溶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在這兒是禮教時代,兒媳婦都是需要在婆婆麵前立規矩的,出不得大事,而水溶在其中也好斡旋。
然而這話水溶自然不會明言,輕咳一聲後,清聲道:“年歲大些好啊,能知冷暖,至於身形,為夫甚是喜歡,愛不釋手呢!”
元春聞言回想起夜裡夫君癡迷,心裡知曉其並不是哄人的話語,玉頰頓時緋紅,瑩潤的雙眸不由的嗔了水溶一眼,道:“夫君口不擇言的,端是表裡不一。”
在元春心裡,她認為水溶是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可相處下來,倒有些反差,尤其是昨兒個如稚兒般啃食,那口舌如簧的,著實讓她不知所措。
水溶明白元春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覺著他與平常表現的端正不一樣,然而水溶不以為意道:“古人言“食色性也”,難道娘子不喜歡?”
夫妻之間,花樣是調節劑,有益於夫妻和諧,總不能機械化的留下東西了事,這與牲畜有何不同?
眼下元春會與他玩笑,顯然是昨晚不僅是開了一道門,心門也大開不設防了,這是好事,故而水溶言語間也打趣起來。
元春聞言俏臉愈發漲紅,夫妻琴瑟自然是好事,隻是這話怎好說出口去,難道要她說“妾身好喜歡”?
羞死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