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月嬌,水溶不僅僅是喜歡她的風情,更重要的一點是她自個拎得清,以她對水溶的了解,即便是派人來王府尋他幫忙,水溶也不會計較,隻是她的身份注定不能顯露於人前,什麼時候水溶想起了,她才有存在感。
眼下逼著杜月嬌忍不住的要去王府尋她,顯然是很在意那一撚紅,這讓水溶想起杜月嬌先前的那一股幽怨,恐怕其中不僅僅是在醋歪。
想到此處,水溶心裡莫名的有些不爽利,雙手順著玉背狠狠的抓了一把,挑眉道:“怎麼,你與那一撚紅很熟悉,這麼為她著想?”
杜月嬌嗔了水溶一眼,東家也真是的,手下也沒個輕重。
點了點螓首,杜月嬌語氣有些悵然道:“奴家以前在“鳳鳴院”時多與妹妹探討音律,而且妹妹也時常幫襯奴家,所以關係甚是不錯,在奴家心裡是拿她當親妹妹看待,所以才上心兒,要不然借奴家一百個膽子,奴家也不會勞煩東家。”
水溶聞言沉吟一聲,想著這小娘皮的懂事兒,也得獎勵獎勵,要不然憑什麼指望彆人把心兒交付於你,且不論杜月嬌是否是清白之身,現在既然跟了自個,那就是他的女人。
思及此處,水溶詢問道:“什麼貴人,說來聽聽。”
在京城之中,能比水溶身份貴重的屈指可數,隻是他身為郡王,他若是出麵的話,事情就會變的複雜。
若是那貴人不是京中頂尖的權貴,看在眼前麗人是他的“友人”以及一撚紅入駐“天上人間”所帶來的效益上就幫襯一手。
杜月嬌聞言眉眼間透著喜意,她心中明白,既然水溶開口詢問,心中定然是有意,於是回道:“那人是海寧侯.”
“嘶”
杜月嬌吃痛一聲,瑩潤如水的眸光瞧著少年滿是嗔怪。
水溶察覺到麗人的異樣,也知道自個先前有些過了,咽了一聲,沾著口水安撫道:“好人兒,我不是故意的。”
杜月嬌玉臉漲紅,撅著粉唇道:“奴家沒有怪您,隻是下回注意一些,很疼呢!”
水溶聞言並未反駁,這疙瘩處.
眼見安撫好了麗人,水溶詢問道:“是海寧侯本人嗎?”
杜月嬌聽著水溶的語氣正色不少,一時之間也不明其意,不過眼下東家詢問起來,隻好點著螓首回道:“是海寧侯本人沒錯。”
水溶聞言抿嘴一笑,正巧要尋借口對付海寧侯,沒想到居然送上門來。
大乾律有明文規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減一等,若官員子孫宿娼者,罪亦如之,狎妓飲酒亦坐此律”。”
官吏宿娼現今實屬正常,隻是大抵都不會宣揚,何況爺們都有些這樣的愛好,也不會有人以此作為攻訐的理由。
但是眼下水溶隻缺一個由頭,若是以此為由謀劃一番,將事情擴大,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水溶心思百轉,旋即說道:“待會請那一撚紅姑娘來一趟,我有事問她,若是合情合理,我也不介意幫她一回。”
既然要謀劃,那就需要請人過來一趟,除卻詢問一些海寧侯的事情,他還需要其配合一番。
杜月嬌聞言不覺有他,朝著外麵喊了一聲,蓮兒便走了進來,待杜月嬌吩咐讓其遣人去請人之後,蓮兒也沒多待。
水溶見狀倒也沒說什麼,很顯然,這小娘皮還是分得清狀況的,眼下最重要的事兒是服侍好自個。
見此情形,水溶也不多言,起身而立,伸手輕按著麗人的腦袋。
杜月嬌垂眸瞧了一眼,哪裡不明少年的意思,抬著嫵媚的雙眸嗔了一眼,素手便解開那青色祥雲錦帶,挽了挽耳際的青絲,垂首而下。
水溶輕緩一聲,垂眸看向埋於螓首的麗人,伸手幫著麗人挽住耳際的青絲,心情舒暢。
京中有精擅口技者,元春幾人真是難以企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