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凝眸瞧向身旁的少年,玉頰上帶著些許嫣紅,抿了抿粉唇,小聲道:“夫君,今兒個你在哪兒歇息”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元春在有人在時一般是喊其王爺,私下裡便是夫君,即便他們是夫妻,仍是分開安住,可不像前世夫妻同住,畢竟這時代的爺們可不僅僅隻有一個妻子。
眼下詢問他在哪兒歇著,其中緣由不必多言,這是要交公糧啊!
不由多想,水溶伸手挽住麗人柔嫩的玉手,輕聲道:“今兒個去娘子那兒。”
作為妻子的元春都不顧羞澀的詢問起來,可見也是芯裡想他了,既如此,水溶也不好拒絕,隻得滿足於她。
得到想要的回答,元春杏眸盈盈如水,瞧著前方的探春與湘雲,悄悄的縮回了手兒,邁著蓮步追了上去。
眼下這不是親近的時候,晚些時候有的是時間。
水溶目光看著娉婷的背影,其身姿婀娜,令人心中悸動,隻是眼下水溶心中略帶些苦澀,這女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肉就一塊,哪裡喂得了群狼。
好在有句話兒說的好,“擠擠就有”,憑元春的實力,就算是乾了,也擠得出來,何況他還有彆的手段,心兒不慌。
“鳳鳴院”。
一席錦服的大腦袋青年麵帶興奮之色,隨著引路的丫鬟走進雅室之內,當中幾案上香爐中升起嫋嫋的檀香,其中似乎摻雜著彆樣的香味,讓青年神情更是振奮。
邁過屏風,青年的目光瞧著名動京城的花魁一撚紅,一雙鬥大的眼珠子都癡迷了去。
一撚紅眸光溫婉的看向來人,清聲喚道:“薛公子。”
聽見這柔媚的聲音,薛蟠整個人都半酥起來,失神片刻,自個輕輕掌嘴道:“失禮了,失禮了,一撚紅姑娘切莫怪罪。”
好不容易成了一撚紅的座上賓,他可不能讓佳人惱了去。
一撚紅見狀玉容不變,心中卻是莫名,哪有自個扇自個嘴巴子的,這薛公子也實在是
心中歎了一聲,一撚紅溫聲道:“薛公子,此番請你進屋一敘是想告知公子,奴家梳籠在即,以後還望公子切莫在來尋奴家了。”
薛蟠聞言神情一怔,一張大臉頓時變成苦瓜相,他還以為自個時來運轉,沒想到居然是讓他不要來了,此時的薛蟠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一撚紅柳眸瞧了瞧薛蟠,見他似乎是呆了一般,抿了抿唇,玉容帶著苦澀,惆悵道:“奴家雖心中不願,隻是對方出價過高,讓媽媽心動,奴家身處紅塵,實在是無可奈何。”
薛蟠雖然“呆”,但好歹是曆練過的,亦是能聽出言外之意,眼神不由的一亮,“忙追問道:“那人出價多少。”
一撚紅聞言柳眸閃爍,輕聲道:“十萬兩。”
聽見這“十萬兩”的名頭,薛蟠差點咬到了舌頭,就算他薛家號稱百萬之富,可這十萬兩的現銀也不好拿出來。
一時之間,薛蟠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先前的氣勢全無。
一撚紅見狀開口道:“奴家想想法子能湊齊八萬兩銀子,若是公子願意,奴家願全部交由薛公子,不知薛公子可否替奴家贖身。”
薛蟠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珠,這..這不是戲文裡才會出現的場景,怎得落在他頭上來了。
來不及多想,一股巨大的喜悅之情迸發出來,忙說道::“我願意,我願意。”
一撚紅玉容帶著遲疑,提醒道:“隻是那人頗有身份,怕是薛公子您得罪不起。”
薛蟠聞言不以為意,眼下他舅舅升了九省統製,那北靜郡王又是他名義上的姐夫,他還能怕誰,於是“砰砰”的拍著胸膛,霸氣道:“管那球攮的什麼身份,敢跟我搶人,非把他卵子捏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