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水溶靈光乍現,垂眸看著帶著希冀的玉容,輕聲道:就叫“鳳儀庭”,娘子覺得尚可?”
對於“鳳儀庭”,水溶是根據原著中大觀園省親時寶玉題的匾額名,“有鳳來儀”,其意是恭迎元春鳳駕之意。
眼下元春雖不是貴妃,但卻是王妃,用“鳳儀”來形容也是有資格的,而題院落名,其大抵也就是“居”、“庭”、“苑”、“軒”、“館”、“村”、“院”之類的,計較一番,“鳳儀庭”這個院名比較上口一些。
“鳳儀庭”.
元春櫻唇喃喃幾句,星眸瞧著少年愈發璀璨起來,夫君的意思是指她有鳳凰的儀態?
思及此處,元春芳心不由的甜蜜,輕點頷首道:“妾身聽夫君的。”
水溶聽著這婉轉的細聲,不由的抿嘴一笑,瞧這元春,明明心裡喜歡,偏偏言不由衷的把話引到他身上來。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三丫頭氣藏而收斂,又是個喜書法的,她的院子就叫“秋爽齋”吧。”
既然水溶套用了大觀園的題名,索性就一用到底,探春在大觀園中本就住在“秋爽齋”,王府沒什麼大觀園,但是他能建造屬於王府的花園。
元春輕輕頜首,星眸微微閃爍的瞧著少年,素手繞著鬢角的青絲,輕笑道:“那可卿妹妹呢,夫君可不能厚此薄彼。”
水溶聞言眉頭一挑,垂眸望向玉容淺笑的元春,心中不由的啞然失笑,這元春看似大方,實則是在醋歪呢!
麵對耍性的元春,水溶此時不必多言,堵住她的嘴便是。
不大一會,抱琴走了進來,瞧著在錦塌上耳鬢廝磨的兩人,俏臉通紅,一雙柳眉盈盈似水,也不好打擾,隻能靜靜的瞧著。
元春微張的星眸瞧見侍立的抱琴,素手摟著晃動的腦袋,顫聲道:“夫君,熱湯準備好了,您先去沐浴吧!”
水溶聞言抬起腦袋,意猶未儘的砸吧了嘴角,回身瞧了一眼抱琴,心裡也不在意,畢竟這抱琴更為香豔的場景都瞧過了,這小場麵的著實不算什麼。
目光轉而看向麵若桃花的元春,水溶輕聲道:“娘子,咱們一同沐浴,省得娘子心急。”
元春聞言玉頰嫣紅似血,那水潤的星眸嗔了水溶一眼,這一同沐浴的倒也沒什麼,無非就是鴛鴦浴,隻是夫君這話說的,明明是他心兒急,怎麼反倒是說自個來,她分明是.可以不急。”
水溶見狀會心一笑,也不由元春拒絕,將人兒抱了起來。
元春素手自然的環了起來,還不等其螓首倚在夫君寬闊的肩上,隻聽夫君怪氣道:“好在為夫鍛煉過體魄,要不然怕是抱不動娘子。”
元春回過神來,那雙水潤的星眸立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水溶,脆聲道:“夫君這是嫌棄妾身?”
她不過是有些豐腴,哪裡就抱不動了,分明就是取笑她胖,猶記得聖上賜婚的時候,夫君可是極為嫌棄的,雖然事後夫君賠禮道歉了,但是女兒家的,最易記仇了。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目光瞧著含霜的玉容,心中不由的一跳,這元春本就豐腴,該胖的一點也不含糊,豐潤而不肥,該?的也不會多一絲贅肉,纖細柔弱。
隻是元春畢竟年長幾歲,而水溶還處於生長期,一時之間,確實有些吃力起來。
話雖如此,但水溶肯定不會直言,畢竟年長什麼的就是在說元春“人老珠黃”,而至於“胖”這個詞語更是禁忌,需知那好性子的寶釵在寶玉說了句“體豐”就惹得佳人發怒,可見當今社會的女兒家對“胖”這個詞有多麼厭惡。
但凡水溶說了一句“胖”字,怕是今兒個彆說是鴛鴦浴了,沒把他趕出去就算好的了。
思及此處,水溶在元春那凝視的星眸中,輕笑道:“為夫若是嫌棄娘子,怎會癡迷於娘子的身子。”
元春聞言,那布滿寒霜的玉容頓時熱氣騰騰的,是啊,夫君每回都如稚兒那般癡迷,便是那兒都伺候過,又豈會嫌棄。
見安撫好麗人,水溶心中緩了一緩,剛剛元春那玉容確實有些讓人怔住了,不過事後一想,心中又悸動起來,敢對他橫眉冷指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