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元春發了話兒,也就是認可瓔珞了,既如此,他也沒什麼好拒絕的,於是頷首道:“也好,你是主母,什麼時候讓她回我身邊伺候,你說了算。”
說罷,水溶頓了頓,語氣隨意道:“晴雯為夫覺著使喚的挺順手的,就讓她在我身邊服侍,娘子覺著如何?”
元春聽著前半句倒也沒什麼,隻是聽著夫君要留下晴雯,那雙星眸微微閃爍,撅了撅水嫩的唇角,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哼道:“夫君心裡藏著奸兒呢。”
女人是天生的偵探,尤其是婦人,其能從一些細節處察覺出丈夫的異樣,而元春顯然就是這種,早先洞房那夜,水溶對於晴雯那關注的眼神就已經讓元春懷疑起來,眼下這都開始要人了,可見她沒有懷疑錯。
水溶聞言心中也不在意,畢竟從元春的語調中並未有什麼不滿,隻是女兒家的膩歪而已。
默然片刻,水溶撫著麗人的肩頭,溫聲道:“你是我的妻子,旁人哪有你重要,明兒個我讓晴雯回你身邊伺候。”
元春聞言芳心甜蜜,將螓首倚在少年的肩頭,低聲道:“妾身不是妒忌之人,夫君覺著晴雯使喚的順手,那就讓她去夫君身邊服侍,這也是她的福分。”
水溶聽後並未多言,他知曉似元春這種端莊賢淑之人不會在乎你身邊的丫鬟,正如原著中黛玉那種對愛情純粹之人不會對襲人等有什麼敵意一般,但是你不能因此而忽視了元春的情感需求,畢竟元春才是北靜王妃,心裡必須占據最大的份額。
之所以水溶言及將晴雯送回來,這也是以進為退。
眼見元春同意了此事,水溶也不多言,麵對這麼大氣的妻子,他也不能視若無睹,於是仔細地服侍王妃沐浴,待會兒竭心伺候。
不大一會,元春素手輕推了一下,其臉蛋兒的暈紅延伸至脖頸,瑩潤的星眸微微睜開一絲,膩哼道:“夫君,好了。”
再洗下去,怕是要汙了池水。
水溶笑嗬一聲,揮開那素手,輕聲道:“既是沐浴,自然要洗乾淨些為好,總不能讓為夫一嘴的味吧!”
元春聞言玉容漲的通紅,眼見執拗不過,也沒得辦法,水潤的星眸微微闔上,素手攥著浴桶的邊緣。
默然片刻,水溶低聲道:“娘子,東邊院子不是正準備修繕,我看尋個房間建座浴池。”
浴桶狹窄,鴛鴦浴著實是施展不開,為了以後的方便,著實要安排建座浴池,要不然以後王府人多了起來,沐浴什麼的也不方便。
“嗯?”元春複又睜開星眸,心中計較一番,小聲道:“夫君,若是建浴池的話,會不會過於奢靡了。”
水溶聞言了然,這沐浴是要用水,隻是在這生活條件有限的時代,水源是一個不小的問題,像他們現在這浴桶裡的熱水,下麵的人也是花了不少功夫,若是建造浴池的話,花費定然不少。
而且若是浴池的話,夏則引外溝水以納於池,這是不小的工程,但其最麻煩的不在於此,而是在嚴冰之時的取水困難。
北靜王府府邸寬闊,但其內並沒有依靠溫泉,故而引不了溫泉之水,那冬季沐浴就成了問題。
除非學那皇城的浴池一般,製作重數十斤銅屈數千枚,燒成火色後投於水中,讓池水保持恒溫,形成一處人工的溫泉。
然而若是如此,其沐浴一次的花費不在少數。
而且作為王府的浴池,不能有損王府的體麵,所用材料定然不菲,浴池建成後,也需專人打理,這些都需要銀子。
王府的賬目中,去年年底水溶將戶部欠銀繳納,眼下財政本就有些入不敷出,還要建造一座浴池,實在是過於奢靡。
水溶垂首抿了一口,輕聲道:“無礙,過兩天我拿五萬兩白銀到王府的賬目上。”
對於銀子,水溶已然不太在意,畢竟“天上人間”的收益還不錯,若不是為那一撚紅贖了身,他還能拿出更多的銀子。
難得穿越一回,還是如此尊貴的身份,若是不奢靡的享受,豈不是白來一遭。
元春推了推那垂著的腦袋,解釋道:“若是夫君想要建浴池,妾身那兒有銀子,不需夫君添補賬目。”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撫了撫麗人的臉蛋兒,笑道:“那是你的嫁妝,為夫豈能擅用,你且放心,若為夫沒有底氣,也不會建造浴池。”
既然夫君心裡有數,元春亦不再多,嬌軀微微輕顫,玉容酡紅的頷首道:“妾身知道了,明兒個在東院擇一處房間建造浴池。”
水溶感受著指尖的潤滑,心中了然,作為夫君,水溶清楚的知曉元春素日裡慣是端莊賢淑的,一言一行都在向王妃的儀態靠攏,然而其在床弟之間,有些子癮頭。
旋即也不多言,兩人洗了一會,便出了浴桶,提著毛巾裡裡外外的擦了乾淨,便抱著元春朝著裡間的繡榻而去。
不多時,裡間熱氣成浪,那蟲鳴之聲在林間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