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演武場內。
水溶接過馮紫英裝填好的鳥銃,瞄準遠處一個木製草編人形靶,“?!”的一聲,煙霧繚繞,然人形靶毫無動靜,顯然是沒有擊中。
跟隨的幾人麵麵相覷,都督僉事柳芳上前一步,低聲道:“王爺,鳥銃發射後坐力巨大,當年屬下初次使用時還險些甩了個跟頭,惹出了笑話。”
水溶聞言不置可否,今兒個閒來無事,便拿著火銃使使,作為後世之人,他可是知道火器的威力,以後的時代也將會是火器時代。
不過眼下大乾朝的火器並不夠完善,使用的還是鳥銃,也就是所謂的火繩銃,發射後坐力巨大,確實有些難以控製,彆說是瞄準了,能穩住身形就已然不錯,怪道火器營裡的士兵皆是彪形大漢,若是一般的人,還真有些把握不住。
不僅如此,先前水溶也看見馮紫英裝填緩慢,按照騎兵的速度,沒準第一槍打出,人家都能撲到麵前來了,而且鳥銃射程不遠,其也是一大弊處。
諸多弊處而言,裝備鳥銃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大乾朝的軍隊之中雖有火器營,隻是並不受器重。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火器之利,本王甚為看重,隻是這鳥銃過於繁瑣,必須有所精進。”
按照這個時間線,大乾的火器已然落後於西方,這可不是好事情,若想有所改變,必須精研火器。
柳芳聞言應道:“屬下會支會軍器局,請王爺放心。”
思及此處,元春清聲道:“金釧兒,不用抹什麼胭脂了。”
實在不行的話,不是還有弗朗機人,尋幾個精通火器的來做顧問,從中借鑒也就罷了。
元春洗漱過罷,端坐於妝柩前,透過那銅鏡映著一張俏麗的容顏,星眸瑩潤如水,眉梢間盈盈殘留著些韻味,不施粉黛的臉蛋兒百裡透紅,美豔的驚心動魄。
把事情都吩咐下去,水溶便也不多待,在馮紫英的護衛下回到都督府。
水溶知曉馮紫英的好意,本想著拒絕,不過聽見張友士的名頭,心下忽地有了主意,要知道原著中提及了不少大夫,其大抵都是些庸醫,且都是來自太醫院的太醫。
除此之外,夫妻琴瑟和鳴的養人,這都是夫君的功勞。
水溶聞言手兒一頓,這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昨兒個諢鬨了許久,難免有些乏力,倒不是說他的身子虛,隻是以往一直注意養生,其大抵都是見好就收,然而昨兒個卻.
這就如同跑步一般,這慢跑慣了,陡然來一次奔馳,而且還是負重而行,若是能安然若素的,當真就是神人。
北靜王府,“鳳儀庭”。
隻是似乎豔了一些,可不符合王妃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