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妙玉領著丫鬟提著茶具從裡間走出,眸光望著王妃玉容上的淡淡嫣紅,心中不禁疑惑,不過她不知其中原由,並未多言,坐於一方蒲團之上,拾掇起來。
頓了頓,妙玉清聲道:“請王爺稍坐片刻,貧尼去準備一番。”
水溶目光望向幾案上的茶杯,或雅或樸,妙在難得,尤其是那盞碧玉茶杯,似乎是……
世不世外的,水溶心中有數,總不至於懟著妙玉的麵說她是個不潔不空的假道姑吧!
妙玉聞言柳眉微蹙,清冽的明眸靜靜的望向眼前的少年,其言雖稀疏平常,然而妙玉察覺少年之言有些莫名的情緒,似是譏諷,不由的令其心頭有幾分不悅。
不過話又說回來,元春不說此話倒正常的很,說了出來反倒是讓水溶心中莫名,讓其不禁懷疑元春是有意為之。
水溶不知妙玉心中所想,沉吟一聲,笑問道:“不知妙玉師太這兒可有好茶?”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問道:“妙玉師太所用茶杯頗為不凡,不知可否一觀?”
水溶聞言輕輕頷首,與元春坐於蒲團之上,瞧著妙玉去裡間取茶具,目光望向元春,笑問道:“元春今日來櫳翠庵尋妙玉師太所謂何事?”
她就是來庵堂尋妙玉說話兒,可是瞧著王爺似乎不怎麼高興,這是為何?
水溶聞言伸手拉了拉麗人的素手,隻覺柔軟、細膩,笑道:“探討佛理而已,有何不妥的,咱們是相扶一輩子的夫妻,我隻是關心你。”
妙玉雖靜心煮茶,然其餘光卻關注著水溶的舉動,見其直指相對而言顯得無甚新奇的鬥狀碧玉杯,捏著蒲扇煽風爐煮茶的素手不由的一頓,芳心微微顫動,眼下種種,好似冥冥注定一般。
記得妙玉茶藝精湛,既來此一遭,嘗嘗妙玉煮的茶也好。
水溶聞言頓覺無語,他就是拉了拉小手的,又沒提槍上陣的,汙穢庵堂的,怎麼就叫胡鬨。
水溶輕輕頷首,若有所指道:“妙玉師太是世外之人,無需多禮。”
此時水溶已然確定麵前的茶杯,正是原著中記載的綠玉鬥,以妙玉清高的性子能拿出壓箱底的茶杯,可見其並未小覷於人。
不多時,妙玉煮好茶水,便斟了一?,遞與元春,抬著清眸瞧了一眼水溶,眼眸微微閃爍,斟了一鬥遞與水溶。
水溶目光望著眼前遞來的綠玉鬥,心中滋味莫名,記得沒錯的話,這綠玉鬥可是妙玉自個常用的杯子,以她嚴重潔癖的性情怎會讓外人使用?
原著中妙玉對寶玉起了心思,故而才不避諱,可水溶與妙玉並無交集,算上這回不過見過兩回,怎會如此,
難道說……少女殺手的魔力連聖潔師太也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