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元春:分明還流口水(2 / 2)

還未等她詢問,隻見抱琴直播教學,驚的她杏目圓睜,久久不語,忽地一隻玉手拉著她的藕臂湊上前去,言傳身教起來。

此間奧秘無常,且不多言。

元春撇了一眼,芳心直啐幾聲,一時之間感觸良多,自個這從小一塊長大的閨蜜完全是夫君的形狀,讓她做什麼都不帶猶豫的,還真是不知說什麼好。

隻是自個這.得,索性偏過眸去,眼不見為淨,省得長針眼。

水溶輕緩一聲,任由抱琴教導傅秋芳,目光落在玉容寒霜的元春身上,開口問道:“娘子,咱們王府可還在收攏田地?”

聽著水溶的問話,元春輕哼一聲,惱道:“秋芳管著這事兒,王爺問她便是。”

人都在他身下的,問她作甚。

水溶聽著元春壓抑怒氣的聲調,心下不覺好笑,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個貌似有些拿捏過頭了。

伸手捏著傅秋芳的下頜輕輕抬起,居高俯視著粉麵含春的麗人,到底是學識未開,如蜻蜓點水一觸而過,火候差的遠。

頓了頓,水溶開口道:“秋芳,王妃讓你回話哩。”

此時傅秋芳一張妍麗的玉容變換成豔麗,彌漫著書卷氣的眉眼透著嫵媚風流,聽著王爺的問話,顫聲道:“府裡一直有收攏田地,算上王妃名下的七萬畝田地,如今攏共有二十一萬三千畝田地。”

雖說傅秋芳心中嬌羞難耐,但對於王爺與王妃之間的對話也聽的一清二楚,並未在男兒氣息中沉迷而不自拔。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有田就有銀子,故而但凡豪門大戶,收攏田地的事情一直未曾落下,比如購置,亦比如奉獻。

當初元春尚未嫁進王府,王府名下的田產就有十萬畝左右,如今元春嫁進王府不足一年,已然有二十一萬餘畝,即便其中有元春的嫁妝,仍是出乎水溶的意料之外。

捏了捏傅秋芳軟膩的紅臉蛋,水溶也不做計較,交由抱琴教導後,目光望向一側背對蒼生的豐腴少婦,沉聲道:“娘子,往後咱們王府就不要再收攏田地了。”

“攤丁入畝”暫且不明,但水溶要未雨綢繆,若是當真推行下去,王府的田產過多,一旦出現什麼天災人禍,導致收成不佳,且不說沒個收入,王府還需繳稅,反倒是增加了累贅。

元春聞言星眉微微一挑,回過身子望向一臉正色的少年,眉宇間透著幾許狐疑之色,雖不解其意,還是頷首道:“妾身知道了。”

水溶見狀心中一軟,元春性情溫婉,即便是心裡有氣,但是麵對於他,仍是恭順體諒,不假思索的以他為主。

沉吟一聲,水溶便將今日朝會上關於山東巡撫奏本的事情與元春言明,解開元春的疑惑。

元春聽後,芳心錯愕不已,照夫君所言,那山東巡撫所奏乃是新法,一旦牽扯上了新法,怕是難以善了。

默然片刻,元春望向少年的的星眸閃爍,小心翼翼的問道:“夫君如何看待山東巡撫所奏之事?”

北靜王府是權貴中的權貴,作為北靜王府主人的態度不可同日而語,甚至於影響朝堂,元春不明水溶的態度,故而輕聲詢問起來。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望向元春的目光漸顯玩味,但凡有思想的女兒家都不願意沉於後宅之中,心中亦有所謂的誌向,就比如探春,其誌向遠大,不甘居於後宅之中,然而時代的限製,即便才華橫溢,亦是徒勞無用。

元春見水溶神情玩味,俏麗的玉頰熏紅一片,抿了抿粉唇,垂眸道:“妾身隨意問問,夫君若是不想說就當妾身沒問過。”

其實元春心裡還是希望水溶能與她講講朝堂上的事情,就如同三妹妹那般。

水溶聞言並未回答,蹙了蹙眉,輕撫著麗人的腦袋,舒緩一聲後,反問道:“娘子如何看待將丁銀攤入田畝納稅。”

元春抬眸望了眼少年,見其麵龐溫和,並無不悅之色,星眸泛起亮麗的光彩,她曉得夫君這是與她談論政事。

沉吟一聲,元春輕聲道:“妾身以為,若是將丁銀攤入田畝納稅,一來可以增加朝廷稅收,二來亦可減少兼並民田之舉,於國於民而言,卻有其益處。”

一般而言,士紳階層不需向朝廷納稅,為避免繁雜的賦稅,許多百姓爭先恐後的敬獻田地,損害了朝廷的利益,以至於朝廷的稅銀連年減少。

也正是因為不需繳納田稅,故而士紳大抵有兼並民田之舉,以此牟利,導致百姓一年艱辛皆是為旁人作嫁衣,彆說生活富裕,便是飽腹也難以維持。

若是按田畝繳稅,朝廷可以增加稅收,士紳無利可圖也不會去兼並民田,讓百姓能有維持生計的空間,確實於國於民而言有益處。

元春雖是後宅婦人,但對於兼並民田一事亦有所耳聞,並未是愚昧婦人。

水溶輕點頷首,彎著腰,伸手探進那翠綠色荷花兜肚,隻覺一片柔膩,意有所指的說道:“娘子所言甚是有理,隻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即便是於國於民有益,仍是阻礙重重。”

元春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表明其並非花瓶,其實朝堂上的官員大抵都是聰明人,亦能瞧出其中利處,然而侵犯了自身利益,也就不是所謂的良策了。

傅秋芳感受身前的異樣,一張俏臉彤紅如霞,尤其鼻間縈繞的氣息,令嬌軀幾近酥軟,而耳畔間好姐妹的教導之語,又令人無地自容。

元春倒不在意水溶的恣意,畢竟少年的荒唐之舉她心知肚明,花樣層次不窮令人歎為觀止,聽著少年言語間的比喻,知曉言辭不當,但與眼下的情景而言,倒是十分契合。

壓抑住心中的躁動,元春問道:“這麼說,夫君是讚同此事?”

既是水溶言明於國於民有利,態度不言而喻,想必是支持的。

水溶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當初陛下曾與我通過氣,我雖是讚同,但卻不會做刀,今日朝會便是試探一番,你我夫婦一體,娘子心裡也得有數才是。”

元春心中了然,此法觸及到龐大的士紳利益,一旦有失,天子定然要尋人背鍋,也無外乎夫君會如此謹慎。

水溶瞧著元春眉眼間的憂色,心中也是明了,輕聲道:“此時言之過早,能不能推行尚未可知,娘子不必過於理會,咱們管好自個的事情便是。”

元春聞言輕點頷首,應道:“夫君放心,妾身省得了。”

水溶見狀也不多言,攤出右手,目光直直的望著麗人,都拿捏一會了,總不至於還較勁吧,再較勁的話,就吃不到熱乎的了。

元春星眉微挑,明眸望向作邀請狀的少年,芳心不禁舒緩許多,任由夫君如何諢鬨,她都是夫君心裡最重要的那一個。

抿了抿粉唇,元春伸手搭在少年的掌心處,垂著螓首默然不語。

抱琴與傅秋芳兩人還是有眼力勁的,見此情形,便騰出空間來,不敢虎口奪食。

水溶見狀嘴角微揚,將麗人牽至身前,擁著麗人豐腴的身姿,俯身便噙住那水嫩的唇瓣。

過了一會兒,元春趴伏在水溶的肩頭,輕輕喘著細氣,豐潤的臉蛋兒浮著幾團紅暈,一直綿延至秀頸。

覺著差不多了,水溶便湊在麗人的耳垂旁,輕聲低語道:“娘子,抱琴和秋芳兩人儘心儘力的,乾乾淨淨,這回不嫌棄了吧。”

元春聞言,芳心直啐起來,一張俏臉漲的彤紅如霞,泛著星光的眸子望向少年頗顯無奈,什麼叫乾淨了,分明還流口水哩。

水溶見狀嗬嗬一笑,托著那柔軟的雪圓,緊密相擁,於芙蓉池內戲芙蓉。

元春素手環著少年的肩頭,玉頰酡紅如霞,這如墜雲端,成何體統,她堂堂北靜王妃,倒像是那狐媚子似的。

隻是這恍若輕舟遇波浪似的起伏不定心底深處有那難以言明的歡喜。

罷了,眼下都如此了,還能如何,隨夫君鬨吧!

PS:今天就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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