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說,那機敏的林丫頭瞧了出來吧!
不多時,水溶從外間舉步而入,抬眸望著那道侍立於錦塌邊的嫻靜少女,輕聲道:“寶妹妹。”
寶釵瞧見來人,芳心歡喜,凝著瑩潤的杏眸看向那溫煦的少年,柔聲中帶著幾許雀躍,道:“姐夫,你來了。”
水溶聞言,不由會心一笑,從屋外守著的是鶯兒,水溶就猜到寶釵知曉他的用意,眼下寶釵這言語,更讓水溶確信下來。
這就是雙向奔赴了。
移步近前,水溶溫聲道:“汙了妹妹的裙子,姐夫特來賠罪。”
寶釵聞言,豐潤的臉蛋兒浮上幾抹嫣紅,芳心暗啐起來,什麼賠罪不賠罪,賊喊捉賊的,端是冠冕堂皇。
抬著含情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寶釵明知故問道:“姐夫如何賠罪?”
水溶聞言心中不覺好笑,眼前的少女自小與寡母奔波,通曉人情世故,斷不是個傻白甜的人物,若心中不願,豈能任由水溶拿捏。
思及此處,水溶伸手輕捏著少女的下頜,輕聲道:“妹妹衣裙還未換妥,那姐夫便伺候妹妹換衣。”
“唔~”
寶釵玉頰酡紅如霞,剛想啐上兩句,溫熱的氣息隨之而來,兩瓣溫軟被噙,透著幾許恣意,令寶釵說不出話來,緩緩闔上美眸。
怎得話兒都沒說上兩句,姐夫就親了上來
“妹妹待在國公府的日子還好吧?”
水溶貪婪的嗅著少女身上芳香四溢的冷香味,沁人心脾,仿佛欲使人醉倒於花下。
寶釵眼睫微顫,水嫩的唇瓣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聞得少年的輕聲耳語,柔聲應道:“嗯,一切都好著哩。”
就是有些想姐夫了。
水溶手兒搭在少女的肩頭,輕輕一挑,裙裳順著柔膩的肌膚滑落在地,露出一片雪白,溫聲道:“姐夫伺候妹妹換衣。”
寶釵芳心嬌羞不已,然而麵對少年的溫情,又反抗不來,嬌軀微顫的,素手下意識的抵在白綾紅裡的鴛鴦戲蓮兜肚上,顫聲道:“姐夫,我自個來就成。”
讓堂堂王爺伺候她更衣的,這是不是以下犯上
水溶並不在意,目光瞧著少女膚色白膩,瑩潤的雪肩無半點瑕疵,低聲道:“好在沒留疤痕,要不姐夫心裡過意不去。”
聽著水溶不明所以的話兒,寶釵心中了然,上回姐夫恣意妄為,在她肩上刻上印記的,那是記憶猶新。
眼下姐夫又道歉了,不禁令其芳心微微暖和起來,抿了抿粉唇,玉頰醺紅如霞,柔聲道:“隔天就好了,姐夫不要記掛在心上。”
其實也就是一道印記,她並未埋怨過姐夫,隻求下回不要在其他的地兒刻上那羞恥的印記。
水溶眉宇微垂,這吹彈可破的肌膚豈會是隔天就能好的,顯然是安慰他,不得不說,寶釵確實是個體諒人的。
瞧著那膚若凝脂的玉頸,水溶情不自禁的湊上前嘬了一口,隻覺嘴中香甜可口,一股軟膩擴散開來,
寶釵嬌軀微顫,輕“嘶”了一聲,雪肩浮上一抹玫紅,顫聲道:“姐夫,彆.彆鬨了,讓人察覺到就不好了。”
剛說完好話的又來,真是不知讓寶釵說什麼好,就有這般癡迷.
兩人如此親近,寶釵能感受到少年如火一般的炙熱,若是放任下去,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容易讓人懷疑。
畢竟還見不得人哩。
水溶聽著寶釵提醒的話兒,“偷情男女”四個大字不由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一時之間,水溶心中莫名,引著寶釵那芊芊素手,腦袋湊上前抿了抿那沁涼的水晶耳墜,沉聲道:“鶯兒在外麵守著哩。”
鶯兒靈活機敏,是個把風的好丫頭。
寶釵玉頰粉嫩,美眸瑩瑩似水,掌心握朔的嗔道:“姐夫……”
這熟悉的堅韌不拔,不由的讓寶釵芳心深處隱隱悸動,真真是羞死個人。
而且這是鶯兒在外守著的事兒?她就是換身裙裳,耽擱不了幾時,若任由少年恣意,依照上回的時長,豈能不讓人起疑。
水溶聞言默然不語,原先他不過是想著與寶妹妹敘敘思念之情,好安撫少女,隻是……妹妹實在是誘人了些。
輕緩一聲,水溶收斂了心中的躁動,鬆開寶釵的素手。
寶釵忽覺手下一空,那股子掌中的一抹溫暖隨之而逝,抬眸瞧著眼前少年臉上若無其事的,不由的抿了抿唇,心底裡竟然產生了一股子又羞又惱的情緒。
姐夫這般果決,好似那薄情男兒。
水溶不覺有他,目光落在錦塌上擺放的煙籠梅花百水裙,伸手提著將其展開,溫聲道:“來,寶妹妹。”
寶釵瞧著溫煦的麵容,豐潤的臉蛋兒滾燙如火,明明是她出聲提醒的,怎得還質疑起姐夫的品性來,著實不應該。
杏眸眨巴眨巴著望向少年,芳心充斥著欣喜與甜蜜,原以為是頑笑話,沒想到堂堂王爺之尊,還真伺候她更衣哩。
在少年溫情的目光中,寶釵伸出雪白的藕臂,毫無阻礙的穿過袖擺,宛若仙子起舞,色香味兒俱全。
水溶細心的替寶釵挽著領口,輕聲道:“前兒個母親與元春說妹妹的好處,讓元春接妹妹進府,想必要不了多久,姐夫就能與妹妹你雙宿雙棲。”
等那時,彆說是寶釵這雙瑩潤的素手,便是……那也是隨意穿梭,任意留下足跡。
其實現在也可以,想來寶釵並不會拒絕。
寶釵聞言芳心劇顫,水潤的杏眸中透著濃濃的喜意,凝眸望向少年,顫聲問道:“姐夫,此話當真。”
作為傳統的閨閣女兒,所受的教育便是“正潔於內,誌於四德”,清白比性命還重要,私相授受的本就不該,然而少女懷春,麵對心儀的少年實在是難以把持。
雖說少女心裡體諒姐夫的難處,然而心底深處早就盼著進入王府,眼下不僅有了期盼,還獲得了北靜太妃這個未來婆婆的認可,焉能不讓寶釵欣然。
水溶笑著嘬了口如梨蕊般的臉蛋兒,道:“姐夫何曾哄過你。”
寶釵嗔了少年一眼,伸手擦了擦臉蛋兒,忽地想起了什麼,杏眸緊蹙道:“姐夫,那大姐姐那兒?”
早先她與姐夫二人便是顧忌著元春的態度,故而秘而不宣,眼下時機尚未成熟,大姐姐知道此事,也不知心中是否不滿。
不過想來這是太妃提及的事兒,應當不會埋怨起來.
水溶伸手撥了撥少女額間的青絲,輕聲道:“元春不曉得咱們兩的事兒,此事是母親瞧著寶妹妹是個好生養的,故而才提及讓你進府,妹妹放寬心便是。”
好生養.
寶釵聽後,心中又羞又惱的,怎麼說呢,獲得北靜太妃的認可是好事,隻是這好生養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她豐腴。
抬著含情的杏眸望著少年,柳葉細眉間透著好奇之色,小聲問道:“是不是姐夫與太妃提了此事?”
北靜太妃不會無緣無故的與大姐姐言及此事,即便她瞧著的確是.好生養的,但也不至於讓太妃態度轉變,想來應是姐夫的主意。
水溶聞言,俊秀的麵容噙著笑意,俯身又在那雪白的玉頸上嘬了一口,旋即湊在少女晶瑩的耳畔間,輕聲道:“母親是瞧著妹妹鮮豔嫵媚,性情恭順體諒,乃是一等一的好兒媳,甚為喜愛,姐夫我可沒多嘴兒。”
親昵的時候,男人說的話那就不叫哄,這是情話。
寶釵聞言芳心大羞,係著粉紅色腰帶的手兒頓了頓,美眸漣漣宛若一泓清水,什麼一等一的好兒媳的,她哪裡就有那般好了,姐夫這張嘴兒,怎得好似抹了蜜。
不大一會兒,寶釵在水溶的親昵下換了身裙裳,侍立在銅鏡前,瞧著玉頸那顯眼的紅印,玉頰緋紅一片,瑩潤的杏眸嗔怪的望著少年。
這還怎麼讓她見人的。
水溶會心一笑,他就是故意的。
伸手提了提寶釵的領口,為其遮掩起來,輕聲道:“好了,咱們先出去吧,要不然當真會被人瞧出端倪。”
此事能遮掩還是要遮掩起來,畢竟這偷偷摸摸的滋味兒主要還是顧著元春的感受,斷無其他念想。
寶釵瞧著銅鏡裡那顯眼的紅印被領口遮擋起來,芳心不由的一緩,要是再往上一寸,那就真遮掩不住,可見姐夫心裡還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