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
好吧,這話是他說的,無言以對。
沉吟一聲,水溶嘴角噙著笑意,輕聲道:“你說的也對,待會你把“四朵金花”都喊來讓我瞧瞧。”
杜月嬌聞言,粉唇的唇角微微一抽,她曉得少年是頑笑之言,畢竟以少年的身份,什麼女人得不到,何至於如此。
隻是頑笑之言歸頑笑之言,但心裡還是有些膩歪,美眸白了少年一眼,嬌聲道:“爺若是真有興致,奴家自然聽爺的,隻是奴家怕爺這.對王妃不好交待呢!”
水溶見麗人在其特點上盤桓的眼神,眉頭不由的蹙了蹙,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在內涵於他,開什麼頑笑,他.好吧,真要是在外麵胡來,他還真不好交待,畢竟王府裡的那些也不是善茬,
尤其是元春這個大老婆,其本身豐腴,至今肚皮沒個動靜,索取起來也是有些讓人頂不住.
樂王府,偏殿內。
一青年男子身著明黃錦褂,坐在主座上,其容貌清俊,氣度不凡,相貌上與安王有七八分相似。
毋庸置疑,身著明黃錦褂的青年男子正是當今聖上第三子,樂王水棲。
此刻,樂王正與下首處幾名幕僚輕聲交談。
不大一會兒,安王舉步邁入,熱情招呼道:“三哥,我來了。”
樂王瞧見來人,其麵容漲紅,雙眸朦朧,不消多想也知曉是吃多了酒,好看的眉頭輕皺,聲音中帶著訓斥之意,道:“沒規沒矩的,成何體統。”
安王聞言不以為意,亦或者是習以為常,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方交椅上,幾個幕僚見此情形,識趣的起身行禮退下,而樂王也是頷首還禮,以示尊重。
待人離去後,樂王目光落在放浪形骸的安王身上,蹙了蹙眉,問道:“今兒個來尋我作甚?”
吃多了酒不去歇著,莫不是又鬨騰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安王接過一席藍色裙裳丫鬟遞來的香茗呷了一口,砸吧砸吧了嘴,若有所指的說道:“剛從“天上人間”那兒回來,吃酒吃多了,路過三哥這裡便來坐坐。”
樂王聞言眉頭微蹙,目光落在安王帶著幾許得意之色的麵容下,心下微微一頓,詢問道:“你怎麼去那兒了。”
那地方他也有所聞,是個附庸風雅的地方,與他這個親弟弟可不和。
而且,就算是吃酒吃多了,也不至於路過他樂王府。
安王嘴角微微上揚,好看的眉頭揚了起來,笑道:“去那還能作甚,不就是吃酒,不過今兒個倒是有趣,正巧碰上了十六叔,還被十六叔訓了一頓。”
“北靜郡王.”
樂王聽後,雙眸不由的沉了沉,看向安王的眼神也略顯不同起來。
對於北靜郡王,原先他也是秉持著拉攏之意,隻是其態度淡漠,讓他熱臉貼冷屁股,頗無顏麵,想著他是中立的立場,故而也就沒有過多關注。
隻是他那“好哥哥”重返朝堂進了兵部以後,才又開始關注起來,再加上因“自動火槍”一事,雖是永康帝私下的話兒,但宮牆看似嚴謹,實則四處漏風,樂王也就知曉永康帝讓他那“哥哥”多與北靜郡王相交,這不得不讓人多想了去。
也正是因此,樂王對於北靜郡王的事情上心不少。
“天上人間”中的姑娘大抵都是犯官女眷,而把她們領出去的便是北靜王府的護衛統領馮紫英,出麵擺明麻煩事的也是馮紫英,這便讓人聯想到其背後的主子便是北靜郡王。
隻是並無證據,大抵也就是猜測而已。
眼下安王提及此事,不由的讓樂王多想了去,凝眸看了樂王一眼,道:“十六叔素來性情寬和,好端端的訓你作甚。”
安王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我瞧中了一個舞姬,本想著帶進府裡養著,誰承想十六叔出麵了,讓人好生鬱悶。”
樂王聞言眼神眯了起來,既然北靜郡王出麵,想來就是“天上人間”背後的主子了。
一間會館而已,本來不值當什麼,但是牽扯的人不同,代表的意義就不同,堂堂郡王爺做一座會館背後的主子,不可能隻是想著建造一座供自己享樂的私人會所。
若是旁人尚有可能,可這是素來情性謙和的北靜郡王,斷不會如此。
沉吟一聲,樂王開口道:“在外吃酒歸吃酒,少惹些事,一個舞姬還想著帶進王府,讓父皇曉得了,少不了責罰。”
王府有王府的門檻,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一個舞姬若是帶進王府,少不得被人指指點點,丟了皇家的臉麵,讓永康帝知曉了,沒好果子吃,尤其是安王的名聲本就不好,責罰更甚。
至於說水溶的事情,誰讓北靜王府有資本在手,所受的待遇也就不同。
安王聞言,頓時苦了一張臉,沒好氣的說道:“三哥,這你就冤枉我了,上回聽你們說起了這事,所以我特意去“天上人間”為你打探,今兒個瞧見了十六叔,還特意的鬨出了事來,這時候你倒說起我來。”
樂王聞言莞爾一笑,想起當初與幕僚提及此事,那時安王正好來尋他,想來就是那時讓安王知曉此事。
想著這個親弟弟能為他籌謀,樂王心中不由的一暖,眉宇間透著幾分溫情,輕聲道:“好了,我知曉你的好意,你吃了不少酒,先回去歇著吧!”
安王聞言,這才沒有糾纏,聳了聳肩,旋即大步離開。
樂王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看著安王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對於他的性情,樂王也心知肚明,隻好言語間多關心一二,畢竟也是親弟弟。
而且這樣也好,省得.
隻是,他當真隻願意做一個閒散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