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櫳翠庵。
素淨的禪房中,妙玉盤坐於蒲團之上,頭帶妙常髻,依舊是一襲道袍包裹著曼妙的嬌軀,手中捏著一本金剛經,默默誦讀。
丫鬟蝶兒走了進來,俏麗的玉容帶著濃濃的笑意,瞧見誦經的妙玉,眸中閃過一抹異樣,似是疼惜,輕聲道:“姑娘,外頭正熱鬨著哩,姑娘不去瞧瞧。”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王府遊廊走道上處處張燈結彩,王妃恩賞,府中仆役人人有賞,來往丫鬟、仆人皆是喜色顏開,整座王府呈一片喜慶之色。
隻是這喜慶的氛圍卻與姑娘無關,靠著誦經念佛,平複心中的悸動。
妙玉聞言,美眸依舊閉闔,淡淡道:“方外之事,與吾等無關。”
中秋佳節,原本是團圓的喜慶,然而她卻無家人可聚,王府的喜慶,隻覺刺眼,何苦去觸景傷情,青燈古佛,才是她的歸宿。
蝶兒聞言心中了然,猶豫幾許,輕聲道:“也不知王爺此時在做什麼。”
作為服侍妙玉的丫鬟,對於姑娘與王爺的那些事兒怎會懵懂無知,旁的不說,侍立在院子聽見的鶯啼之聲,漿洗裙裳瞧見的那一抹嫣紅以及姑娘那兩日身子的異樣,這都證明了自家姑娘與王爺有那不可言說的三兩事兒。
對此,蝶兒不覺有他,反而覺得這是姑娘的幸事,好端端的一個俏麗佳人,一輩子青燈古佛的,豈不是可憐。
況且作為丫鬟,她也不想一輩子在庵堂裡待著。
妙玉聽見那人,沉寂的芳心泛起漣漪,美眸不由的睜開,清冷的玉容布著幾分羞意,明眸中閃著莫名的異樣,一心向佛倒是成了笑話,怕是成了那人的掌中之物了,最讓人羞惱的是,明明什麼都清楚,可就是沉淪其中而不可自拔。
許是正如那人所言,她六根不淨,那人恍若“強人”,橫衝直撞的闖進她的心扉,讓妙玉的古井無波的生活增添了一絲亮彩。
默然少許,妙玉玉容湛然下來,冷聲道:“他做什麼與我何乾,不過是一“強人罷了。”
此刻那人怕是嬌妻在懷,闔家團圓,哪裡還會顧上她一個尼姑,用“強”玷汙了她的清白,壞了她的心境,得到手後失了新鮮感,有時日沒來尋她,十有八九是膩了,棄之如履。
枉她以為少年是知心人,眼下與那些紈絝公子又有何異。
呸,薄幸的男兒。
蝶兒聞言嘴角微抽,眉眼間滿是詫異之色,人家堂堂一個郡王,在姑娘眼中卻是“強人”,她雖知姑娘與王爺之間不可言說,但卻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原由,照姑娘的話兒說,似是王爺強迫為之。
隻是王爺何等的君子,怎會行“強人”行徑,且瞧著姑娘神色恬然,又哪裡像是被迫為之。
正疑慮之際,外間婆子忽然道:“王爺來了。”
妙玉聞言不由呼吸一緊,芳心砰砰直跳,捏著金剛經的素手攥了起來,抬眸望去,瞧見那一道溫潤的身影緩步而來,美眸閃過一抹亮彩,轉瞬即逝,旋即垂下螓首,默念起金剛經來。
這人來作甚,莫不是又惦記上了。
水溶瞧見那一道嫻雅而坐的倩影,唇角微微揚起,擺了擺手,將蝶兒揮退下去。
素淨的禪房之內,僅剩水溶與妙玉兩人,供桌上香火嫋嫋,升騰的煙霧恍若蓮花生煙,屋內朦朧,氛圍漸顯曖昧。
“師太,貴客來臨,怎能視若無睹,有失教養。”水溶緩步近前,落座於妙玉身旁,言語之間,帶著淺淺的笑意。
貴客臨門,蓬門大開,麵對這個已然被衝破關隘的師太,水溶已然不需虛與委蛇,要不顯得生份了。
妙玉聞言,芳心湧上一抹羞惱之意,什麼叫有失教養,你堂堂一個郡王“強迫”一個出家人,這就是你的教養?
思及此處,妙玉揚著清冷的玉容,杏眸圓睜的看向少年,眉宇間透著幾許羞惱,冷笑一聲,譏誚道:“貧尼隻知來人是惡客,何來的貴客可言,還請施主儘快離去,莫要玷汙庵堂。”
欺辱一世外之人,可不就是惡客。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凝眸看著渾身上心散發著冷冽氣息的麗人,一派生人勿近的模樣,心中湧上一抹異樣。
玷汙一詞恰如其分,言辭譏諷毫不收斂,不過也就是這一份冷傲,讓人升起強烈的征服欲,對於這個自持甚傲的人,隻能以說服為主。
心頭一動,水溶欺身而近,伸手扯住麗人腰間拴著的絲絛,絲絛飄揚,束縛住麗人嬌軀的道袍鬆垮下來,隱約可見麗人的渾圓飽滿。
妙玉輕呼一聲,清冷的玉頰浮上兩抹嫣紅,美眸閃過一抹異樣,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她沒想到少年如今愈發猖狂,一點前奏都沒有,上手便是扯腰帶。
真當自己是強人了,強襲尼姑庵。
還來不及反應,見少年拉著她的皓腕套了起來,這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套路,讓妙玉羞難自抑,芳心湧上一抹難言的悸動。
清冷的玉頰紅潤如霞,素手顫抖起來,橫眉冷指的惱道:“你這個混蛋,又要對貧尼無禮。”
果然,又是被強迫的一天,這人,每回都要使“強人”行徑,就這麼喜歡這調調,真當她是一個頑物,想起來便把玩一番,記不得便拋諸腦後?
水溶不覺有他,若妙玉有心反抗,何至於任他套勞,還不是心底深處歡喜著哩。
將麗人推倒在地,水溶伸手挑著麗人的下頜,居高臨下道:“什麼無禮,我瞧著師太不是挺享受的嗎。”
彆看每回水溶都是強迫為之,但也不見麗人有什麼反抗,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沉浸其中。
這妙玉師太就是口嫌體正直,亦或者是給她師太的身份帶上一層遮羞布,既要還要。
要想讓妙玉坦誠相待,就需一步步征服、改造,徹底撕碎妙玉聖潔的外衣。
妙玉聞言芳心一跳,清冷的玉頰酡紅如霞,杏眸瞪大的看向少年,柳眉倒豎,似是被揭破心思的惱怒,貝齒緊咬著粉唇,顫聲道:“你胡沁什麼……你就是個混蛋!”
這話說的,她明明就是被迫為之,有什麼.什麼.好吧,那如墜雲端的沉浮,確實奇妙異常。
瞧著少年居高臨下,四目相對,直觀的感受著來自權貴的壓迫,嬌軀微微一顫,芳心湧上一股莫名的悸動,讓人難以反抗。
嗯,霸道總裁風,強勢地咚。
不由的,妙玉輕輕閉上眼眸,偏過美眸,也沒有掙紮,任由少年揭破她的外衣。
水溶瞧見這一幕,心中不覺好笑。
妙玉就是欠的慌,你若是順著她,她便端著聖潔師太的架子,可若是強勢起來,她便擺出一副無可奈何、逆來順受的神情,真真就是口嫌體正直。
也怪道原著中妙玉的結局是被強人所劫,落得個墜入紅塵的下場,這就是該。
見麗人偏過螓首,水溶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板正來,目光落在麗人晶瑩的唇瓣上,湊近而去,噙住妙玉的唇瓣,說服之。
事已至此,妙玉又待如何,況且這又不是一次兩次,卸下心防,沉浸少年的輕薄之中,美眸閉合,削肩微微顫抖著。
好一會兒,妙玉已是嬌軀酥軟,清麗的臉頰絢麗如霞,美眸微張,感受著身前的異樣,芳心喜不自禁,一雙纖細的筆直不由的並攏少許,顫聲道:“今日中秋佳節,王爺不忙著陪家人,怎得來貧尼這兒。”
中秋佳節,團圓之日,少年的到來,始終是讓妙玉心中升起一抹異樣。
終歸她不是一人,還有人記著她,就算這人抱著不可言明的目的,那也是聊以欣慰。
水溶聞言,壓了壓嘴中的雪膩,語焉不詳道:“這不是正陪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