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水溶俊秀的眉頭時皺時舒,到底是初生牛犢,隻憑一股蠻勁,衝淡了那股子莫名的悸動,無可奈何的水溶也就隻能敘述其中要點。
好一會兒,水溶彎腰捏著麗人的下頜,瞧著麗人嫣紅似血的臉頰,晶瑩的唇瓣泛著點點星光,笑道:“師太,差不多了。”
嘗個鮮也就罷了,細水長流,若是懟臉,往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妙玉心神劇顫,眉眼滿是嗔惱之色,明眸瑩瑩如水,抿了抿粉唇,默然不語。
正思慮間,隻見少年輕輕一推,曼妙的嬌軀便順勢而倒,察覺到身下的異樣,隻覺芳心劇顫,偏過螓首,紅著臉任由少年胡作非為。
嗯,這都是她“舍身擒龍”應得的。
膩哼一聲,妙玉螓首揚起,嬌軀輕輕顫栗著,閉闔的美眸微微顫動,隻覺芳心滿足。
黃昏落日時,晚霞燦爛,水溶神清氣爽地出了櫳翠庵,沿著抄手遊廊向自個的院落而去,剛踏進院門,抬眸之間,隻見晴雯坐在廊簷下,清麗的瓜子臉上略有幾分怏怏之色。
得,這是在生悶氣了,想來又是與瓔珞起了什麼衝突。
對於丫鬟之間的衝突,隻要不鬨出事來,水溶素來都是聽之任之的,由此還可產生良性競爭,何樂而不為。
瞧見水溶,晴雯眉眼清冷,粉嫩的唇角微微撅了起來,近前盈盈一禮道:“王爺回來了。”
水溶輕輕頜首,吩咐道:“晴雯,去準備溫水,本王要沐浴。”
先是在永王府一番折騰,後又在櫳翠庵再續前緣,身上的軟膩可想而知,沐浴是理所應當之事。
晴雯“嗯”了一聲,扭著水蛇腰向著內堂碎步而去,容色淡然的吩咐下去,既不顯親近,也不顯疏離,公事公辦的模樣,
水溶見狀,心下不覺好笑,這派模樣,就差告訴眾人,姑奶奶心情不好。
對於晴雯的“小性”,水溶也算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對比起原著而言,此刻的晴雯明顯收斂許多,原著中晴雯若生著悶氣,任你是誰吩咐,她都要直接甩臉子,哪會像現在乖乖的去準備溫水?
說到底,晴雯的性子“勇”則“勇”,但並非無腦,晴雯“勇”的底氣來源於寶玉無底線的偏愛,有恃無恐,而水溶雖然較為縱容晴雯,但並非驕縱,再加上其上有瓔珞這座大山牽製,故而晴雯還是有所收斂的。
所謂的獨寵,容易驕縱人,乃後宅大忌,無論是主子還是丫鬟,皆是如此。
不大一會兒,溫水備齊,水溶沉浸在浴桶之內,感受著那滑膩的小手揉按,頓感舒暢,不由的誇讚道:“晴雯,手藝愈發嫻熟了。”
小姑娘家的,多褒獎兩句也就好了,況且水溶也沒有說錯,晴雯跟著他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如何不知道該怎麼伺候,這叫熟能生巧。
晴雯聞言,柳眉微揚,水嫩的唇角噙著一抹得意之色,說道:“那是自然。”
水溶輕笑一聲,這晴雯,一如既往的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率真無畏,不過也正是如此,晴雯才顯的可愛,便轉而道:“瞧著你生悶氣,這又是怎麼了。”
一聽這話,晴雯容色便垮了下來,抿了抿粉唇,蹙眉道:“王爺看錯了,奴婢什麼身份的人,哪有資格生悶氣。”
水溶聽著少女欲蓋彌彰的話語,聳了聳肩,也不在多言,閉目養神起來,這人啊,就是不能太慣著,一慣就容易飄。
晴雯輕輕擦拭著少年的身軀,見其默然不語起來,柳眉微微揚起,嫵媚的桃花眼中迷霧漸生,貝齒緊咬著粉唇,道:“王爺是不喜奴婢服侍?您若不喜,索性讓香菱她們來伺候。”
什麼嗎,她說話的態度表現的如此明顯,還裝作不知情,果然在王爺心中,她就是個不受重視的丫鬟。
水溶聞言開口道:“本王什麼時候說不喜你來伺候,小丫頭片子,心思還挺多。”
晴雯聞言,心尖兒一顫,臉頰頓時羞紅,心情倒是一下子明媚起來,隻是聽著少年平淡的語氣,又有些狐疑,抿了抿粉唇,聲若蚊蠅,垂眸道:“那那王爺為何把瓔珞和香菱都收了,偏偏我”
同為水溶身邊的丫鬟,瓔珞是老人,晴雯比不起,隻好與香菱作比,三人之中,唯獨她依舊是清白之身,就連侍奉的機會都沒有,明明她也可以的。
水溶聞言了然,還以為晴雯生什麼悶氣,原是因為丫鬟之間的攀比心,哎,這人的魅力大了,煩惱就多,惦記他的不知凡幾。
尤其是這晴雯,“心比天高”,同為丫鬟,豈可落後於人。
倒也不是說這攀比心差,對於她們這些丫鬟而言,最好的歸宿便是能成為主子的侍妾,簡而言之,就像是仕途的晉升之路,丫鬟成不了侍妾,年歲大了,無外乎就是許給哪個小廝,一輩子都是奴仆一類。
水溶輕聲道:“你年歲尚小,等大了些再讓你服侍。”
對於晴雯,容貌是一等一的,性情也透著直率可愛,水溶自是喜歡,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特意將其從從元春身邊要來。
隻是正如水溶所言,晴雯年歲尚小,本錢堪憂,且先養養,要不然他怕咯著慌。
晴雯垂眸而望,哼了一聲,不服氣道:“我不小了。”
王爺的嗜好,做貼身丫鬟的怎會不知,就喜歡圓潤的,況且自個的事情自個還不知道,像她這般年歲的,彆人孩子都有,為何她就小了。
水溶聞言回過身去,凝眸打量著晴雯,容貌秀美,腰身苗條,小荷尖角已然見了幾分豐腴,相對起來確實不小。
晴雯被水溶的目光打量得臉頰羞紅,柳葉眉下的明眸閃了閃,挺直了身子,俏麗的玉容上布滿自信之色,似乎再說:“瞧,是不小吧。”
水溶見狀嘴角上揚,伸手探了探,隻覺小巧、細膩,倒是彆有一番滋味,正符合士人之中那一掌的概念。
晴雯嬌軀一顫,感受著身前的異樣,一張俏臉漲的彤紅如霞,美眸閉闔,長長的眼界顫動,貝齒緊咬著粉唇,任由少年窺探。
“還差些火候,等過兩年吧。”
晴雯聞言,桃花眼瞪圓,一雙柳葉細眉立了起來,紅著臉反駁道:“哪有。”
還要等兩年,怕是香菱的娃娃都落地了,真就是黃花菜都涼了。
水溶不以為意,伸手捏了捏少女鼓足的粉膩小臉蛋,笑道:“晴雯,聽話,等過兩年你身子長全了,再讓你服侍。”
晴雯聞言,唇角撅的弧度更深,好似能掛上醬油瓶,清麗的臉蛋兒上的怏怏之色更甚,分明不小了,可王爺還是拿她當小孩子看,也不知王爺是什麼標準,莫不是像那憨香菱一樣?
抿了抿粉唇,晴雯臉頰絢麗如霞,嫵媚的眉眼間見著幾分猶豫,眨了眨,輕聲道:“那奴婢可以侍奉王爺。”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凝眸看著羞難自抑的晴雯,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所謂的侍奉,他自是清楚,搖了搖頭,輕聲道:“改日吧。”
沾染佛性,有些心境空明,暫時沒這興致。
晴雯聞言,柳眸瞪大,眸中霧氣漸深,聲音中見著幾許委屈,道:“為什麼金釧兒都可以,我卻不行,還不是王爺不喜我。”
水溶聞言頓感頭大,怪道今兒個晴雯反常,原是知曉了金釧兒一事,心裡醋歪了。
想不到晴雯的消息還挺靈通的,不過晴雯與金釧兒她們同出榮國公府,有聯係實屬正常,況且那日水溶也沒打算遮掩,不少眼睛都瞧見了。
隻是金釧兒那事是機緣巧合,再加上她善於捕捉機會。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好了,快服侍本王沐浴,待會本王還要去王妃那兒用膳。”
一聽見王妃的名頭,晴雯玉容微怔,抿了抿粉唇,倒也沒再說什麼,乖巧的服侍著水溶沐浴。
水溶見狀了然,大宅邸裡,主母統管後宅,是丫鬟、仆人最為懼怕的一人,一個公正的主母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保後宅安寧,這也是水溶為何會一直敬重元春的緣由之一,就是確保主母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