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剛剛才.怎得就親了她,就這麼喜歡捉弄她?彆以為她不知道,自己服侍過後,姐夫不給親,反觀他自個,百無禁忌的,雙標姐夫。
呸呸
水溶嗬嗬一笑,起身行至桌案前,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抿了起來,壓了壓口中的軟膩,轉而又倒了一杯,落座在榻邊,遞到少女的唇邊,親昵的喂了起來。
探春呷著茶水,隻覺茶水甜蜜浸人,抿了抿粉唇,起得身來,身姿曼妙,一頭烏發如雲鋪散垂在身前,雪白的肌膚在橘黃色光芒下明豔無儔,垂眸而望,見少年昂然挺胸的倚坐在榻上,玉頰微微一熱,也不多言,垂首便噙了過去。
你來我往的,方顯公平,何況作為小姨子,怎可對姐夫的苦楚視若無睹,掌心的溫熱,可做不得假。
然而探春的本意是好的,隻是還未等湊近,一隻手便阻擋起來,讓探春略顯訝異,揚著嬌媚的臉蛋兒看向少年,清澈的明眸中見著幾許疑惑、委屈,喚道:“姐夫?”
姐夫不是尚樂之人?怎得眼下還推脫起來,莫不是又要鬨幺蛾子?
水溶凝眸看向探春,修長的筆直下,那雪白晶瑩的小腳在橘黃色的光芒下映射的燁燁生輝,心頭微微一動,輕聲細語兩句。
探春聞言,嬌軀一顫,修眉下的英眸現出一抹動人的嬌羞,嗔怪道:“姐夫,這.”
果如她所想,姐夫又要鬨幺蛾子了。
水溶輕笑一聲,溫聲細語的喚道:“好丫頭。”
探春一聽,心下便酥軟起來,猶豫幾許,雪白的臉蛋兒絢麗如霞,一雙英眸凝視著的少年,泛著點點星光,白嫩的玉足輕輕探了過去,心底莫名又有一絲說不出來的異樣。
怎麼說呢,對於姐夫層出不窮的花樣,探春心底深處是歡喜的,大抵是對於知識的渴望吧。
足趾卻駕彩鸞,耳間聽著少年的敦敦之語,舞姿蹁躚,宛若蝴蝶悠然自得地飛舞在豆花之上,靈動、飄逸。
水溶倚靠在榻邊,眉眼舒緩,目光凝視著繡榻上隨風搖曳的流蘇,心下想起了今兒個在秦淮河上與鹽商碰麵的事情。
今日鹽商們擺的宴席除卻商談捐輸以外,明裡暗裡的還對朝廷鹽政改革的事情頗有微詞。
水溶雖然不插手政務,但並不代表不關心,對於鹽政的改革,他也有所了解。
大乾朝鹽政承明製,實行民製、商收、商運、商銷的商專賣製,一稱官督商銷製,也就是所謂的綱法。
簡單來說,就是專商世襲賣引綱法,實行“引岸專商”製度,這裡的“引”是指引票,一旦你販賣經營食鹽,引票就是一種不可缺少的特彆資格的準許證,有點像經商許可證。
而“案”是指引票經營的地點,專門規定了的銷售食鹽的位置,每一個區域的收鹽、運鹽、銷鹽都是由商人把持的,官府再向專門的販賣食鹽的商人收取征稅,相互經營。
這樣的經銷方式,成本很高,“鹽稅製度”征收往往會遇到問題,而且中間的流通環節大部分是不必要的,程序複雜,辦公費用基本上就花掉了大部分的鹽課稅收,影響賦稅。
同時因為世襲就造成了專商積弊,鑒於此,永康帝有意改革鹽政。
專商積弊,實際上就是壟斷的危害,破壞壟斷,這就損害了這些鹽商的利益,他們自然著急,林如海是作為推行改革鹽政的急先鋒,督促改革鹽政。
眼下鹽商們明裡暗裡的意思就是通過敬獻的方式賄賂水溶,希望他這等有話語權的王爺在聖上麵上陳情此事。
對此,水溶嗤之以鼻,且不說他讚同永康帝的改革措施,單憑自己不會參與政務就不會攪合此事,鹽商的想法簡直是癡人說夢。
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坐視不理,難不成一群鹽商還能翻上天?
鹽政的事情水溶不需理會,隻等永康帝重新指派新的巡鹽禦史即可,現下他也沒心情理會這等事情。
隻見水溶捏著少女溫膩柔軟的足踝,將其放在懷中,輕輕蜷縮起來。
探春玉頰漲紅,一雙英眸怔怔的看著少年的胡作非為,眉眼間綺麗流轉。
許久過後,探春倚坐在榻邊,手中提著沾濕的帕子擦拭著修長玉腿,一張俏臉滿麵通紅,眉眼間滿是羞澀。
姐夫實在是太胡鬨了,這下子連床褥都不乾淨,還怎麼安歇。
水溶見狀不以為意,笑著說道:“無事,左右是要換床褥的。”
探春聞言,眸光望向床褥上的一片沾濕,芳心羞澀難當,不過姐夫倒也沒說錯,是得換換,如若不然,怕是歇不安穩。
不多時,侍書幾人紅著臉將床褥煥然一新,而後兩人躺在榻上,探春依偎在少年的懷中,耳邊聽著少年的心聲,隻覺心滿意足。
京城,永王府。
永王目光凝視著軟塌上神色怏怏的張盼兒,原本膚如凝脂的玉容此刻黯然無光,眸光閃動,溫聲道:“盼兒,你可好些。”
原本張盼兒有了身子,這對於永王是一件好事,隻是眼下張盼兒嘔吐乾嘔的甚為嚴重,彆說是吃東西,便是連水都難以下咽,狀態實在是令人堪憂。
需知剛有身子的人本就容易小產,若是身子不適,怕是
不行,張盼兒肚子裡的不僅僅是永王府的傳承,更是栓緊北靜王府的利器,絕對不可有失。
張盼兒靠在軟塌上,揚著病態的臉蛋兒看向永王,見其目光凝視著自個的小腹,心下了然,你以為永王是擔心她?實際上擔心的是她肚子裡的那個。
隻要肚子裡的能安然無恙,她自個什麼的完全就不在意,這就是永王的涼薄。
輕歎一聲,張盼兒有氣無力道:“妾身尚可,有勞王爺掛記。”
無所謂了,反正也是心中明悟,隻是怎麼說,叔父自個造的孽,折磨的她比死還要難受,此刻彆說連一句安慰之語,便是連人都瞧不見。
雖知曉是無可奈何,但心裡總是幽怨,現下的她,對叔父的思念如潮,真真就是深閨怨婦一般。
永王緊蹙這眉頭,麗人的狀態怎麼能讓人放心下來,隻是他也明白這事他幫不上忙,隻好溫聲道:“盼兒,你再忍忍,等過了這一遭就好了,日後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張盼兒聞言了然,這是有身子人的正常反應,隻是她的反應過於強烈,熬過去就好了,隻是永王這大餅畫的,還真就是讓人惡心。
說到做到,張盼兒胃裡翻滾,提著帕子掩嘴吐了起來,好一會兒後,張盼兒才緩過勁來,輕聲道:“王爺放心,妾身省的。”
永王聞言點了點頭,目光微轉,沉聲道:“盼兒,眼下你身子還不穩,等過段時日本王在公布。”
有了身子的前幾個月胎兒尚未成型,稍有不慎就是小產,故而永王需得防範,現下照料張盼兒的人都是自己人,就是為了確保萬一,以免有人做手腳。
張盼兒聞言正色的點著螓首,應道:“聽王爺的。”
對於皇族的齷齪,張盼兒自然也是知曉的,尤其是永王的根本還是被周後所害,若是讓他們知曉了自個有了身子,怕是有什麼意外。
說著,張盼兒開口道:“王爺,妾身有些乏了。”
眼下張盼兒不想聽永王的話,隻覺惡心,再聽下去,怕又是忍不住了。
永王十分重視張盼兒肚子裡的種,自然是無有不應,說了些好話,囑咐張盼兒注意歇息,便離開了。
張盼兒見永王離開,心情舒暢幾許,素手撫在小腹上,眉眼見著溫情,暗道:“到底是叔父的種,和他一樣是個鬨騰的,折騰起人來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