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見狀微微蹙了蹙眉,心下頓覺無語,原本甄畫是個甜心的表妹,眼下倒是不講理起來。
見此情形,水溶也不再多言,欺身而上。
說著,甄畫隱隱抽泣起來,似是要發泄這段時日的惶恐不安。
這事水溶也與永康帝提及過,並未反對。
賈蓉聞言心下一顫,身體都不由的抖了抖,暗道:“來了.”
尤二姐與尤三姐聞言,自是不會多言,應了一聲,便扶著尤氏朝外走去,絲毫不覺得水溶這種鳩占鵲巢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女兒家的都厚下臉皮了,做爺們的豈能畏畏縮縮,何況他也是知曉現下是可以恩愛相交,隻是不可過於激烈。
都懷著表哥的種了,還需客套什麼,得是表哥敬著她還差不多。
至於說清譽,去他的清譽,水溶還在乎這些。
甄畫聞言,清澈的明眸眨了眨,眼波流轉,甩了甩手中的繡帕,側過身子輕哼道:“孩子看過爹爹了,表哥可以走了。”
孩子要見爹爹,這理由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
說不得,她們姐妹三聚在一塊的,日子還更是暢快哩。
此刻賈蓉看向水溶的眼神之中,卻是多了幾分感激之色。
不大一會兒,水溶與悻悻然的賈蓉舉步而入。
尤氏聞言,揚著梨花帶雨的臉蛋兒看向尤三姐與尤二姐,目光略有幾分複雜,歎息道:“事已至此,想的想不開的又能如何,能過則過,過不下去.倒是你們姐妹兩人,現下既然在王府伺候王爺,以後要儘心些。”
國公府的宅邸是朝廷發放的,裡麵的規製都是按照國公的標準建設,爵位沒有了,宅邸自然也要收回,待宅邸收回,國公府裡的女眷可就無處可去了。
尤二姐與尤三姐兩雙秋水明眸盈盈地看著那少年,與容色忐忑的尤氏紛紛見禮。
水溶見狀倒也沒在說什麼,繼續幫襯甄畫減免漲痛,也不知過了多久,水溶會心一笑道:“看來畫兒真是想念我想念的緊,都”
念及此處,水溶俯身而下,噙著麗人兩瓣粉嫩的唇瓣,一寸一寸的攝取甜美的甘泉。
水溶凝眸看著容色漸顯憔悴的尤氏,開口道:“現下寧國公府的情況你們也知曉,眼下就給你們一個準信,寧國公府的爵位是保不住的,宅邸也會被朝廷收回去,你們也要做好心裡準備。”
念及此處,賈蓉心下複雜,可也不敢置喙。
一聽這話,甄畫美眸閃過一抹亮色,一顆芳心不由的欣然起來,纖纖素手輕輕撫著隆起的小腹,暗道:“孩子,你爹爹來看你了。”
雖不明其意,但心下也是有所猜測。
水溶:“.”
隻要賈蓉安分守己,水溶不介意花些銀錢養著,左右甄畫還需要賈蓉這個“丈夫”,沒必要把路走絕。
甄畫玉顏微熱,嬌羞不勝道:“大夫說身子穩了,小心些不礙事的,況且,孩子也要見見爹爹才是。”
正探索著,水溶隻覺手兒滑膩,心下一怔,凝眸看著細氣微微的麗人,麵上帶上幾許不自然的神色。
抿了抿粉唇,甄畫輕聲應道:“我知道了。”
水溶瞧著哽咽的賈蓉,麵上的不自然更甚,即便是賈蓉這個做丈夫的窩囊,但說到底還是水溶沒管住自己的兄弟。
聽見“孩兒他娘”的話兒,甄畫心兒都酥了,複又翻過身子來,湊在少年的懷中,語氣嬌柔道:“表哥,你都不知道我曉得有了身子後心裡有多擔心。”
莫不是懷著孕,脾性見差了?
輕輕環住麗人的柔軟腰肢,水溶湊過去親了一口那俏麗豐潤的臉蛋兒,道:“多大的人了,還使小孩子脾性,孩子在你肚子裡,我來看孩子不也就是來看孩兒他娘。”
聞得此言,尤氏芳心微暖,那張白膩的臉蛋兒,漸漸恢複了一些紅潤。
賈家的祠堂在寧國公府,即便收回宅邸,也不能把賈家的祠堂給掘了,剔除國公的建設,從祠堂周圍圈出一片來。
這時候,賈蓉可不敢與甄畫有什麼關聯,表明自己的態度。
雖說先前水溶態度明確,但甄畫還是想要試試,她肚子裡有王牌。
寧國公府尚在之時,他都比不過水溶,眼下寧國公府即將被褫奪,那水溶想要動他無異於捏死一隻螞蟻。
?死的駱駝比馬大,寧國公府即便沒了爵位,那還有家產,即便是抄了家,作為親族的榮國公府也不會視若無睹,總不能讓寧國公府的大奶奶上街乞討,這不是丟了賈家的臉麵。
此時,水溶才抬眸看向倚坐在錦塌上的麗人,隻見其一雙秋水明眸瑩潤如水,明媚的臉蛋兒上笑意盎然,見少年望了過來,甜甜的喚道:“表哥.孩子踢我了。”
或者說,她們姐妹兩是尤氏生活的一個縮影。
賈蓉忙不迭的的跪在地上,眼睛裡都忍不住紅了起來,說道:“王爺,我沒碰過甄姑娘一根手指頭,畫兒有身子的事情,我也沒往外諢說。”
尤三姐性情潑辣,素來就是葷素不忌的,此時也不在意失了禮數,忍不住的問道:“王爺,那阿姐她們怎麼辦?總得有個說法吧。”
水溶手兒輕撫上麗人的小腹,似是安撫,輕聲道:“這不是來看孩子了。”
聽著麗人略顯幽怨的語氣,水溶心下也是明了,從甄畫懷孕算起,已然過了三個月,這是在怪他冷落了這對母子。
賈蓉神色悠悠的看著這一幕,心下了然,先前王爺尋他之際,賈蓉便神色忐忑,隻是王爺一言不發,直接將其帶了過來。
水溶輕點頷首,落座在主位之上,目光落在已然顯懷的甄畫身上,隻見其一襲寬鬆的鵝黃裙裳,一頭秀鬱青絲挽起美人髻,白裡透紅的臉頰已開始有著孕後的豐潤,顯得有些粉嘟嘟的。
其實對於賈蓉最好的做好就是讓他徹底張不開口,隻是賈蓉並沒有什麼大錯,反而是水溶對不起他在先。
孩子高興便踢她,跟孩子爹一樣,總要弄她的不上不下的。
賈蓉麵色煞白,有心說上兩句,可又不知說什麼好,心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這個國公府嫡子完了。
甄畫聞言,嬌媚的玉容微微黯然,不過倒也沒說什麼,畢竟表哥心裡還記掛著這個孩子也就好了,她還指望孩子栓住表哥哩。
甄畫瞧著少年恍若稚兒一般,芳心直啐起來,什麼來助她,分明就是自個饞先前還說她使小孩子脾性,可眼下.
貝齒輕咬粉唇,甄畫感受著身前的異樣,似乎比以往更甚,纖纖素手不由的僅僅攥了起來,說道:“表哥,寧國公府的爵位一點法子都沒有?若是孩子出生了,沒國公府的身份撐著,怕不是要被人欺負了去。”
這段時日,她想表哥都想得半夜都垂淚了。
甄畫倚坐在錦墩之上,秋水明眸看著嚇的幾近癱軟的賈蓉,心中嗤之以鼻,而望向水溶的眼神中,卻滿是迷戀。
兩個妹子雖有顏色,可也不至於如此。
賈蓉聞言,心下微微一喜,應道:“謝過王爺。”
雖說沒有國公府的爵位,可是既然有銀子吃喝,又能得一個官職,到底不差,相較於以前被父親威壓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倍,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賈蓉聽出了水溶的言外之意,心下一怔,忙應道:“王爺放心,我不會去多嘴咂舌,以後在府裡,甄姑娘說了算。”
甄畫明眸熠熠,芳心劇顫,提醒道:“表哥,仔細彆鬨著孩子。”
雖說甄畫想的垂淚,可她不想泣血,還是有必要叮囑一句,切莫為了一時之歡,傷了根本。
水溶聞言了然,與甄畫一並擠在錦塌之上,側過身子,手兒輕撫著麗人微微隆起的小腹,安慰說道:“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