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北靜太妃:你....你喊我什麼(2 / 2)

年輕之時,這些手段北靜太妃了如指掌,隻是沒想到,現下居然換了個人來使,還是她的繼子.

春雨回道:“王爺一大早兒便上朝去了,這會兒有沒有回來,奴婢也不知。”

北靜太妃蹙了蹙眉,聲音中見著幾分清冷,喝道:“什麼都不知要你作甚,還不下去打聽打聽,看王爺有沒有回來。”

春雨聞言一臉的悻悻然,也不知怎得了,過完年後,太妃的脾性愈發暴躁起來,動輒便是一番訓斥,讓她們這些做丫鬟的膽戰心驚的。

作為太妃身邊的丫鬟,春雨是知道太妃的脾性,說一不二,便將玉碗放在一方幾案上,忙應道:“奴婢這就去。”

北靜太妃美眸看著春雨離去的背影,思緒紛飛,心中有些擔心少年那疏離的態度,可真真就是要人命。

早年老北靜郡王王府勾心鬥角的,她也是花費了大氣力才能穩坐主母之位,日子過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老北靜郡王病逝之後,原是打算得過且過,奈何這過繼而來的人嘴兒甜的跟抹了蜜兒似的,浸潤到人的心裡。

這種舒暢的日子,直讓北靜太妃覺得前半輩子是白活了去,愈發的舍不得水溶,真真就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

有一句話兒說得好,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此時的北靜太妃已然沐浴光明,怎又能適應得了黑暗。

貝齒緊咬著粉唇,北靜太妃心中暗道:“隻要那猴兒高興,隨他去了,無非就是”

思及此處,北靜太妃胸腔中一顆芳心悸動起來,眼波流轉,嬌媚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紅暈,整個人宛若一株豔麗的牡丹。

對於少年,也就是因為身份的障礙,其實她並不反感,那日晚上少年離去後,她幻想的人不正是少年,好一番的酣暢淋漓。

愈發想著,北靜太妃腦海裡的畫麵愈發的清晰起來,修長的眉眼漸顯迷朦,裙下那雙湛藍色的牡丹繡花鞋不由的並攏幾分。

“太妃,王爺來了。”

北靜太妃正胡思亂想,外邊便傳來婆子的聲音,不由的讓北靜太妃心尖兒一顫,貝齒緊咬著粉唇,曼妙的嬌軀微微一抖。

旋即美眸一亮,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嬌媚的玉容重新綻放,好似一株嬌豔的迎春花兒。

想來是得知自個生病的消息,這猴兒還是惦念著自個的,芳心不由的雀躍起來。

不大一會兒,水溶舉步走了進來,目光凝視著繡榻上的麗人,青絲披散,比以往多了一份憔悴,讓人心生憐惜。

出了那檔子事兒,水溶短時間內難以麵對北靜太妃,隻好避諱著些,然而水溶自宮中而回,得知北靜太妃生病,終是擔心不已,忍不住的前來看望。

北靜太妃垂著螓首,素手緊緊攥著錦褥的一角,輕聲道:“溶溶哥兒來了。”

剛剛還想著與少年那般,這會兒倒是有些心虛起來。

水溶點了點頭,麵上帶著幾許不自然,應道:“聽說母親生病了,孩兒心中擔憂,過來看望一二。”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湧上一抹黯然,這種客套的話語,不該存在他們之間,少年應該是擔憂不已的忙湊上前來關懷。

終究還是有了隔閡。

水溶察覺到了北靜太妃的異樣,凝眸看了一眼幾案上的藥湯,擺了擺手,說道:“春雨,你們先下去,本王會侍奉母親吃藥。”

躲避終究不是辦法,想來太妃也不好受,是時候把事情說開來了。

春雨等丫鬟聞言自然不會多想,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畢竟滿府上下,誰不知“母慈子孝”,王爺親自侍奉湯藥,不是正常的事兒?

待人離去,暖閣內僅剩下兩人,氣氛漸顯靜謐起來,讓靠在繡榻上的北靜太妃心兒顫動,素手攥著錦褥,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水溶移步上前,落座在繡榻之上,端著幾案上的玉碗,手持湯匙舀了一勺,湊上前吹了兩口,輕聲道:“孩兒侍奉母親湯藥。”

北靜太妃瞧著少年細心的模樣,芳心見著雀躍,這種溫馨如水的陪伴,哪裡舍得失去。

垂眸望向遞在唇邊的湯匙,北靜太妃也不做多想,輕啟紅唇便湊了上去。

“嗯!好苦.”

北靜太妃嬌媚的玉容擠成了一團,口中滿是苦澀之意,為了裝這個病兒,沒病也吃藥,算是下血本了。

水溶見狀,忙從旁取了早已備好的蜜餞遞在麗人的唇邊,輕聲道:“母親,吃顆蜜餞緩緩。”

北靜太妃看著少年清秀的麵龐,倒沒第一時間回應,美眸閃了閃,似是下了什麼決心,雪膩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輕啟紅唇。

水溶見狀麵容一怔,心下湧上一抹怪異這色:“不伸手接,是要讓他喂?”

心思微轉,水溶遞了過去,指尖觸碰到如桃蕊般的唇瓣,隻覺一片柔軟,讓水溶的心兒一顫,明亮的雙眸閃過一抹異色。

北靜太妃凝眸看著少年的神色,芳心湧上一抹得意,拿捏爺們這一點,她可是熟門熟道,一拿一個準。

給一些甜頭,看這猴兒還舍得這般狠心。

水溶收了手,目光微垂的看著晶瑩的指尖,縈繞著軟香流溢的觸感,久久不散,在水溶的心中乏起了滔天巨浪。

居然還用舌.不是故意的吧!

壓下心中的悸動,水溶輕咳一聲,凝視眼前嬌媚的麗人,輕聲道:“那日的事兒,是孩兒孟浪了。”

北靜太妃聞言心下一顫,美眸微微張開了些,眉眼間透著幾許忐忑之色。

少年的直白,該不會是想著與她分道揚鑣吧,這可不行。

正當麗人心緒紛飛之時,忽地自己的素手被捧了起來,抬眸望去,隻見少年一臉的溫情,柔聲道:“其實我們之間並無血緣關係。”

北靜太妃:“.”

這是什麼意思?圖窮匕見,直白的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了。

實話實說,雖然先前北靜太妃咬牙打算順了少年,但那也不過就是一時的頭腦發熱的諢話,即便是先前孟浪的一幕,也就是隻想著恢複以往的親昵而已,往後便不再多想。

甄畫那兒不過是侄媳婦,無非就是養小叔子,但他們可是母子,身份差距在這,怎能逾矩,這不是滔天大禍。

眼下怎麼辦,拒絕的話是不是少年又要疏離她?

此時的北靜太妃貝齒緊咬著粉唇,嬌媚的玉容滿是糾結之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水溶見狀,雙目之中閃過一抹精芒,既未推拒於他,又沒有第一時間反駁,這就是有戲。

對於水溶而言,北靜太妃是極為特殊的人,自來到這個世界,基本上就是與北靜太妃相依為命,故而水溶心中有彆樣的情懷。

以往隻是一直克製,然而那日突兀的一吻,讓水溶明悟己心,他能確認的一點是,北靜太妃就是他一定要得到的人。

本就沒有血緣關係,怕什麼,他知道兩人之間再難恢複以往的關係,既如此,索性就進一步。

默然幾許,水溶拉著麗人的手兒,輕聲道:“莞兒,難道你對我一點情分都沒有?”

北靜太妃心尖兒一顫,美眸瞪圓了來,直勾勾的看著少年,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恍若晚霞,驚訝的支吾道:“你你喊我什麼。”

她的閨名是柳莞兒,自老北靜郡王病逝後,已然有近三年的時間沒人喊過她莞兒了,他是怎麼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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