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凝視著瓔珞俏麗的玉容,與以往少女的嬌嫩不同,憑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隻是精致的眉眼間透著幾許憂愁,問道:“瓔珞,這是怎麼了?”
瓔珞理著襟口的手兒頓了頓,旋即繼續理了起來,微微撅著粉唇道:“沒怎麼。”
水溶見狀,伸手捏麗人的下頜微微挑了起來,指尖輕撫著麗人撅起來的唇瓣,沒好氣道:“你這幅模樣可不像沒怎麼。”
瓔珞臉頰微微一熱,美眸嗔了少年一眼,一雙美眸泛著點點潤意,嘟著嘴兒呢喃道:“奴婢許久都沒有伺候過王爺了。”
水溶聞言麵色一怔,一時之間默然無語起來。
說起來,瓔珞原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隻是隨著王府的人愈發的多了起來,倒是越來越少讓瓔珞伺候了。
計較起來,王府裡,元春、可卿、探春、寶釵暫且不說,那是她們應得,可不是瓔珞可以置喙。
餘下的,例如香菱、抱琴、傅秋芳,她們可都是開了臉的人兒,再加上柳五兒、小紅、香菱,這些都是嘗過鮮得人了,甚至於金釧兒那也是嘗過味兒。
王府裡還有那送上門的甄家姐妹以及尤氏雙殊,另有櫳翠庵的妙玉師太、甄封氏以及北靜太妃人數不少,著實是有些冷落的情況。
伸手捏了捏麗人的臉蛋兒,水溶笑罵道:“你這丫頭饞了不成,真真是貪嘴的東西。”
瓔珞聞言,俏臉的臉蛋兒頓時紅了起來,芳心羞澀,嗔道:“奴婢與王爺說正經的,王爺倒是拿我打趣起來。”
什麼饞不饞的,她就是饞了,那也不能說出來啊!
好吧,她就是饞了,尤其是晴雯那小騷蹄子,不就是吃過一回,她吃過的鹽比晴雯吃過的眯都多,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瓔珞不隻是一張嘴吃過,晴雯能比過她?做她的春秋大夢。
水溶輕笑一聲,說道:“行了,大白天的,晚些時候讓你嘗嘗鮮。”
到底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人,水溶心中還是有區彆對待的,也不能寒了麗人的芳心不是。
瓔珞聞言,雪膩的臉頰絢麗如霞,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泛著潤意,呢喃的輕應一聲,欣然的服侍著少年更衣。
待衣裳換好後,水溶心下一動,忽而道:“瓔珞,母親現在何處?”
瓔珞心思都在晚些時候,不覺有他,笑盈盈的回道:“這會兒太妃應該在寧安堂的暖閣裡午休,想來也差不多要醒了。”
水溶目光閃動,默然幾許,說道:“我過去看看,你把屋子裡收拾收拾。”
晚些時候要給瓔珞嘗鮮,這會兒時間還早,自個閒著也是閒著,正好過去嘗嘗北靜太妃的鮮.是給母親請安。
說罷,水溶便邁步離開,一路沿著廊道而行,轉眼便來到寧安堂的暖閣外。
阻止婆子的回稟,水溶掀開簾布,踏著鋪就的羊毛毯,繞過一架花鳥屏風,便見台上軟塌之上,曼妙身姿盈盈而臥。
水溶瞧著侍立在一旁的丫鬟,擺了擺手後,便輕步上前,落座在軟塌下的錦墩上。
此時,丫鬟已然退去,暖閣裡僅剩兩人,水溶靜靜的打量著麗人,一頭烏發如雲鋪散,酥胸半掩,朱唇微翹,明眸緊閉,樣子甚是嬌媚。
真真是一副美人春睡圖。
也不知過了多久,北靜太妃長長的眼睫輕顫,睡眼惺忪,伸展了下曼妙的嬌軀,朱唇輕啟道:“春雨,取杯茶水來。”
須臾間,一杯茶水遞了上來,北靜太妃下意識的伸手欲接過,然美眸微轉之間,瞧著眼前這雙手隱隱有些不對勁,微微抬著螓首看了過去,頓時心神一怔。
“你這麼來了。”
一時之間,北靜太妃頓時清醒過來,美眸瞪圓了來,嬌軀不由的向後縮了縮,恍若一隻受驚的小兔。
瞧見麗人的反應,水溶心下不覺好笑,他有這麼“可怕”?
將茶盅遞了過去,水溶笑著說道:“莞兒不是要喝水,這會兒怎麼不接過去。”
北靜太妃心兒一顫,美眸環顧四周,見屋內沒有其他人,不由的緩和幾分,才看向少年,瞪道:“要死啊你,嚇我一跳。”
倒不是說少年可怕,而是她心中一直都有對他們兩人之間關係的恐懼,一覺醒來便瞧見少年,下意識的反應。
聽著麗人幾近羞惱的言語,水溶輕笑一聲,另一隻手兒拉著麗人的纖纖素手,溫聲道:“莞兒,屋裡就咱們兩人,你不用怕。”
麗人嬌軀一顫,那張嬌媚如月的臉蛋兒泛起團團紅暈,胸腔中一顆芳心顫抖不停,下意識掙脫了一下,嗔了一眼少年,羞惱道:“你彆胡鬨。”
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少年,沒一會就動手動腳的,也不怕讓人瞧見。
水溶不覺有他,凝視著麗人那嬌媚的玉容,柔聲道:“莞兒,我想你了。”
北靜太妃:“……”
聽著那直白而熾烈的話語,北靜太妃臉頰滾燙如火,芳心“砰砰”直跳,貝齒輕咬著粉唇,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隻見少年卻將手中端著的茶盅一飲而儘,須臾間便湊了過來。
“唔~”
此時北靜太妃美眸瞪圓了來,也不敢聲張,輕輕推拒了下,見推不動,心底幽幽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眸,任由那少年肆意妄為。
好一會兒,北靜太妃嬌軀綿軟如蠶,雪膩的臉頰絢麗如霞,恍若桃蕊般的粉唇泛著點點晶瑩,細氣微微的叱道:“你你放肆。”
這.上回是以口渡藥,這回又是以口渡水,怎得就喜歡這一套。
水溶神色湛然,凝視著麗人羞惱的玉容,宛若一株迎風搖曳的牡丹,嬌媚動人,笑著說道:“不是莞兒要喝茶嗎.”
先前喂的時候沒有拒絕,喝完了便是放肆.
北靜太妃芳心羞惱,美眸盈盈如水的瞪了少年一眼,裙下的玉足微微並攏幾許,旋即偏過螓首,低聲啐了一聲,罵道:“潑皮無賴。”
相處四載,此時才知曉少年的品性,她算是明白了,以往少年的情形謙和都是裝的,和他講道理,純粹是秀才遇到兵。
隻是也不知怎得,先前擔心被人發現,一顆芳心忐忑不已,那種緊張的悸動,這會兒居然都有些眼含霧水了。
水溶自是注意到了麗人的異樣,心中覺得北靜太妃愈發的迷人,這種欲拒還迎,著實讓人欲罷不能。
抿了抿唇,水溶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扳了回來,凝視著麗人這張美顏不可方物的玉頰,清聲道:莞兒,我伺候你可好。”
北靜太妃心兒一顫,雪膩的臉蛋兒嫣紅欲滴,眉眼羞惱地看著少年,美眸間隱隱泛著點點潤意,嗔道:“你你彆鬨。”
又不是第一回,她哪裡不知道伺候為何物,一時之間,心下有一股難言的怦然和悸動,裙下的繡花鞋不由再並攏了下。
自打那一回兒,北靜太妃似有些食髓知味的,午夜夢回之間,輾轉反側,多是少年甘願俯首做裙下臣。
水溶見狀會心一笑,倒也不用多說什麼,伸手便拉著麗人的玉足.
“等等,彆讓人闖進來了。”
水溶:“.”
莞兒還真是.口是心非。
也不知過了多久,水溶才從暖閣裡走了出來,清秀的麵容再夕陽的映射下,泛著點點紅暈,顯得晶瑩剔透。
此時的水溶凝視著夕陽,心下也是感慨,“夕陽無限好”,古人誠不欺我。
先前都劍拔弩張,險些拔劍而起,隻是想著大白天的,怕是莞兒心中過於抵觸,以至於觸底反彈,才忍住回鞘。
熬鷹這門功夫,誰先熬不下去就失敗。
待先熬莞兒一段時間,下回尋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一觸即發,就把事兒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