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內,高架台上的燭火搖曳,橘黃色的光芒如水一般,席卷了整個廂房,四及的帷幔上倒映著兩道交織在一起的人影,搖曳生姿。
這會兒,寶釵已然緩了過來,柳葉細眉下的杏眸微微睜開,瞧見親密無間的兩人,芳心驚跳不已,複又閉上美眸,心中嬌羞到了極致。
耳邊鶯啼不斷,讓寶釵心中悸動,忍不住的又睜開美眸看了一眼。
隻見夙來活潑的鶯兒此刻幾近癱軟的趴在繡榻之上,而那少年在撫著其豐翹之處,正.
原來姐夫先前將她將她翻個竟是如此。
不知為何,寶釵心下一緊,隨著少年洶潮湧動,寶釵一雙雪白的筆直不由的並攏幾許,似是有些隱隱發燙。
待到少年不滿足現狀,摟著鶯兒的腰兒提了起來,寶釵那張柔潤豐膩的臉蛋兒羞紅如霞,更是芳心一跳。
原本這都是她來受著的,可眼下.真真是苦了鶯兒了。
正在寶釵心驚肉跳之時,卻見少年的眸光看了過來,清秀的麵容上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打趣道:“寶丫頭想看的話,何不大大方方的,姐夫何至於小氣。”
寶釵:“.”
少女芳心劇顫,隻覺臊的不行,含羞道:“姐夫,我.沒有。”
什麼叫她想看,這同在一張榻,姐夫又不避諱著人,便是不想看也沒辦法啊,這人,就是喜歡捉弄她。
說著,也不知為何,寶釵那雙瑩潤的杏眸不由自主的垂眸而望,心中不由的泛起幾許疑惑、不解。
姐夫那般的英武,是怎麼鶯兒容得下,自個也是,真真就是奇怪。
念及此處,寶釵隻覺嬌軀顫栗,在心底暗啐了一口自己,那張如梨蕊一般的臉蛋兒已經滾燙如火,連忙垂下秀美的螓首。
好端端的想這些作甚,真真是羞死個人。
這會兒,鶯兒微微回過了神,柳眉微微睜開一絲,迷朦的眸子看見自家小姐,伸手抓了過去,呢喃道:“姑娘.”
如泣如訴的,聲音中帶著幾許委屈的哭聲。
寶釵心神回了過來,芳心臊的不行,忙伸手捧著鶯兒的手兒,綺麗流轉的眉眼間帶著憐惜之意,忍不住的嗔怪道:“姐夫,你怎麼能.”
主仆連心,寶釵哪裡不知道鶯兒此時的感受,先前她不也是如此,才讓姐夫去尋鶯兒,隻是沒想到,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鶯兒就步入後塵,實在是
原來姐夫先前是真真的憐惜自個。
水溶聞言無言以對,誠然麵對鶯兒,水溶是恣意了些不錯,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實在是他也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鶯兒都有兩回了。
原本活潑可愛的鶯兒,竟是那般的跳脫。
沉吟一聲,水溶伸手將麗人拉了過來,說道:“那寶丫頭幫襯幫襯鶯兒。”
寶釵嬌軀一顫,羞澀道:“姐夫,我,唔~”
話還沒說完,少年便湊了過來,將她接下來的話兒打斷了來。
寶釵膩哼一聲,芳心羞難自抑,倒也並未多言,閉上了瑩潤的眸子,任由少年肆意索取。
此時的鶯兒因為少年的一心二用,倒是緩和幾分,心神漸漸回複,想起先前自個那一派的窘迫,心中臊的不行。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忍不住,也不知王爺會不會嫌棄她。
想來王爺不愧是王爺,英武不凡,自個還想著幫襯姑娘,著實是不自量力。
正羞臊著,鶯兒忽覺翻了個,柳眸凝視著上方,隻見一片雪白襲來,好似重物砸了下來,不由的讓鶯兒輕呼一聲,待瞧見自家姑娘的臉,驚詫道;“姑娘,你壓我作甚。”
此時,寶釵趴伏而下,看著近在遲尺的鶯兒,芳心劇顫,一張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聲線不由微顫幾許,嗔道:“姐夫,彆鬨了。
她也不想,但少年也不知怎得,居然讓自己壓著鶯兒,這肌膚相近的,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前的變幻,讓人心驚肉跳的,羞臊的不行。
水溶目光微微凝了凝,笑道:“姐夫可沒鬨,你們主仆二人情深義重的,姐夫這是成全你們。”
層疊相加,這可不是一加一的效果。
寶釵聞言心下大羞,她們主仆情深歸情深,但犯不著如此啊!
少女正欲說話,忽地膩哼一聲,感受著那若即若離,心底生出幾許羞惱,將螓首轉過一旁,暗暗生著悶氣。
這還不鬨,她們兩主仆的都鬨成什麼樣了,一魚二吃?
鶯兒這會兒也是臊的不行,主仆兩肌膚相親的,她都能感受到姑娘的豐盈和柔軟,尤其是身下的若即若離,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水溶這會兒倒是忙碌,徜徉在這對主仆之間,來回倒騰的,體驗著環肥燕瘦的千秋,一時之間,隻覺心情暢然。
沒一會兒,鶯兒俏臉漲紅,抿了抿粉唇,忍不住的說道:“王爺,奴婢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寶釵:“???”
什麼意思,什麼叫喘不過氣來,嫌她重?這是人話?
這一刻,寶釵心中的憤怒壓過了羞臊,要不是場合不對,估摸著當即就要甩臉皮子了。
水溶聞言也是頓了頓,旋即會心一笑,俯身湊在寶釵的耳邊,輕聲道:“要不寶丫頭和鶯兒換換。”
寶釵聞言,心中羞惱不已,貝齒緊緊咬著粉唇,啐道:“不換。”
還想壓她一頭,鶯兒這是飄了啊,想得美。
水溶心中不覺好笑,素來端莊賢淑的寶釵都不顧體統起來,看來這會兒真真是惱的不行,失去理智了。
思及此處,水溶也不好再戲弄寶釵,以免過猶不及,便將少女抱了起來。
寶釵此時心中愈發的羞臊,心底深處隱隱見著幾許恐慌,這會子姐夫又把她當小孩子一般端了起來,豈不是要
果不其然,寶釵膩哼一聲,旋即又回想起了那股令人眩暈的顛沛流離之感
時光如水而逝,第二天,金雞破曉,天光大亮。
水溶從綿軟的藕臂中起得身來,轉頭看向一旁的寶釵與鶯兒,見其兩人眉眼間隱隱透著倦怠之意,心中不免暢然。
想來寶釵對於及笄之日是銘記於心,一輩子都忘卻不了。
輕笑一聲,水溶從床榻上起來,並未喊醒二人,簡單的穿戴一番後,便離開了屋子。
昨兒個本就是兩人的第一回兒,加上水溶鬨的又凶,直至到了後半夜,想來兩人是乏累極了,讓她們歇息是理所當然的。
水溶出了蘅蕪苑,沿著遊廊走道而行,徑直回到自個的院子。
進得廳堂,水溶便瞧見一襲紅裙的晴雯正手持雞毛撣子的清掃著木架,當即吩咐道:“晴雯,去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
鬨了半宿,一身的膩歪,的確是要好好沐浴一番才是。
晴雯瞧見少年衣冠不整的,粉嫩的嘴唇微微撅了撅,嘀咕道:“這又是去哪兒鬨去了。”
在王府伺候久了,對於主子的習性大抵都了解,似王爺這般一整晚的不回來,大抵就是宿在姑娘的院子裡。
隻是若是如此,晴雯沒資格評論,可但凡是姑娘的院子,下麵都是有好幾個丫鬟伺候著的,這回來還衣冠不整的,想來就是不知尋了哪個狐媚子了。
香菱?還是尤氏姐妹?亦或者是府裡不知名的丫鬟?
猶記得有一日,王爺一大早兒的偷偷摸摸的回來,她多嘴問了一句,王爺還訓斥她不許多問哩。
哼,不就是一個狐媚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水溶也沒搭理晴雯,這丫頭心高氣傲的,搭理她還愈發得臉,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於她,真要是惹急了,一鞭子抽下去,看她還嘰嘰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