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水溶:彆人的媳婦他降伏個什麼勁兒(2 / 2)

賈璉見王爺都這般說了,也就隻能接受,輕輕歎了一口氣兒,拱手道:“那便聽王爺的安排,饒了那毒婦。”

水溶點了點頭,對於賈璉的態度甚為滿意,開口道:“如此甚好,回去之後就警示鳳姐兒一番,就說是本王說的,她若是再動什麼歪心思,保管她沒好果子吃。”

聞得此言,賈璉倒是徹底放下心來,抬眸看了水溶一眼,心悅誠服道:“因為我的事情麻煩王爺了,日後唯王爺馬首是瞻,但憑吩咐。”

實話實說,王爺待他真的無話可說,不光在經濟仕途上多有提拔,便是生活瑣事都甚為寬容,如此恩情,豈能不投身相報。

水溶聞言心中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記在心上,家和萬事興的,沒不要鬨得難看。”

賈璉不可置否,悠悠道:“攤上這麼一個虎娘們,也是我倒黴。”

水溶聽著賈璉抱怨的話兒,心下頓覺好笑,打趣道:“璉哥兒,那鳳姐兒錦繡輝煌,模樣俊俏,你可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榜上有名的金釵沒一個是俗人,那鳳姐兒粉麵含春,體格風騷,端是一個明豔的風騷的少婦,渾身那股子颯爽的勁兒,更是透著彆樣的風味。

念及此處,水溶笑著建議道:“依本王來看,那鳳姐兒也就是個倔驢,打著不走牽著倒退,你要是降伏了她,自有你的好處。”

與鳳姐兒打過幾次交道,水溶也是明白鳳姐兒的性情,彆看他威風凜凜的,可實際上就是個假老虎,麵對比她強勢的人,氣勢瞬間就低了起來,想要降伏於她,也不是一件難事,關鍵就在於賈璉的本事。

心狠手辣的鳳姐兒確實不討喜,可若是降伏了她,斂了她的戾氣有時候想想,怕是元春都不及鳳姐兒的韻味。

實話實說,夫妻間的事情,誰也落不到乾淨,那鳳姐兒霸道張揚的無法無天,也是賈璉不知分寸。

旁的不說,王府後宅裡,唯一的主母便是元春,誰都不能動搖,若是元春沒有這份安全感,指不定也會內鬥起來。

宮鬥之術,這可是後宅女兒家的天份。

賈璉聞言,心下頓時一噎,默然幾許,才無奈道:“王爺這話說的輕巧,那鳳丫頭我可降伏不了,也就隻有王爺這般的人兒能降伏的了她。”

水溶:“.”

“那是你媳婦,本王降伏什麼。”水溶挑了挑眉,心下無語,彆人的媳婦他降伏個什麼勁兒,他都不知道賈璉怎麼說出這話來。

賈璉聞言心下一頓,抬眸看著水溶的目光微微閃爍。

原本他就是隨意一言,可聽著王爺這話,心中湧上一抹怪異之色。

鳳姐兒確如王爺所言,的確是個美貌的女子,當初他也是陷落於鳳姐兒的美貌,才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時過境遷,鳳姐兒的強勢霸道,讓他飽受折磨,所謂相由心生,他隻覺此時的鳳姐兒是個母夜叉,實在是欣賞不起來。

隻是沒想到王爺似是頗為欣賞鳳姐兒,若是王爺能降伏於她,一來也是報效了王爺的恩情,二來自個也能得個清淨,似是一舉兩得。

不過賈璉也是知曉王爺的品性,斷不會覬覦他的妻子。

水溶見事情也都解決了,自是沒什麼心情與賈璉閒聊,便打發了賈璉,徑直朝著東院的瀟湘館而去。

柳姨娘這事,要是不提前與黛玉說明,事後知曉的話定然覺得是他們有意瞞著她,又要慪得半死。

剛走進院子裡,襲人便迎了上來,行禮道:“王爺來了。”

水溶點了點頭,抬眸看向垂掛在廊簷上的簾布,問道:“嗯,顰兒可在屋裡?”

襲人回道:“王爺,林姑娘在屋裡,隻是姑娘此時正在午睡,若是王爺要見姑娘,奴婢這就去喊醒姑娘。”

水溶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進去看看。”

他是過來看望黛玉的,可不需要打擾黛玉,畢竟此時他與黛玉之間可不僅僅是義兄義妹的關係,若是將黛玉喊醒了,十有八九又得使小性兒。

有時候想想,黛玉這愛鬨的性子,倒像是女朋友那般,愛撒嬌兒。

正欲越過襲人的時候,水溶凝眸打量起眼前溫婉的少女,忽而問道:“襲人,傷勢可曾養好了?”

原先襲人在榮國公府的時候可是被寶玉一通亂踹,傷及肋骨嘔出鮮血來,請大夫診治以後,便休養了一段時間。

襲人倒是沒想到王爺會問及她的傷勢,芳心不由的一暖,兩彎眼睫微微斂了斂,低聲回道:“好利索了,有勞王爺關心。”

其實在襲人心中,對於王爺是十分感激的,被寶玉踹傷了以後,因通靈寶玉碎裂的事兒,鬨得國公府雞飛狗跳的,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她強忍著疼痛,心中冰涼一片,隻覺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的,也好過無人問津。

那時,也隻有王爺注意到了自個的狀況,詢問以後便大方的請大夫為她診治。

雪中送炭這份恩情,讓襲人牢牢記掛在心中。

水溶凝眸看了一眼襲人,若有所指的說道:“俗語有言:“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你這是沒有傷到筋骨。”

襲人一聽,俏麗的臉蛋兒微微一熱,纖纖素手攥了攥繡帕,垂著美麗的螓首,一時說不出話來來。

作為賈府的大丫鬟,若是愚蠢之人也沒有資格擔任,襲人豈能聽不出王爺的言外之意,這是在打趣她哩。

抿了抿粉唇,襲人垂著螓首,低聲道:“王爺,奴婢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丫鬟,哪有那般矜貴,不礙事的。”

那一腳既然能把她踹到嘔血,豈能沒傷到筋骨,此時的襲人的確是沒好利索,肋下還隱隱作痛,但她是個丫鬟,哪有資格躺著領月例。

水溶聞言不置可否,他明白襲人心中的想法,開口道:“王府還不至於窮到要帶傷的丫鬟做事,安心養好你的傷勢。”

對於王府而言,一個丫鬟的月例確實不值當什麼,隻要儘心為王府辦事,伺候好主子,他不至於壓榨她們。

襲人聞言,芳心暖意橫流,輕輕應了一聲,道:“奴婢謝過王爺恩典。”

水溶輕笑一聲,目光微微一轉,問道:“襲人,往後有什麼打算,可有想著回榮國公府裡去當差?”

原先安排襲人在黛玉身邊,那是打著黛玉嫁給寶玉後身邊有個可靠的人兒,可眼下黛玉是他的人兒,自然也就不需要襲人。

若是襲人想回國公府,那就把人送回去,若是願意留下,那就留在黛玉身邊。

畢竟襲人的周到,遠近聞名。

襲人聞言,俏麗的玉容黯然,輕歎道:“王爺,奴婢不想回國公府,若是王府不要奴婢,奴婢就出府自謀生路吧。”

寶玉踹她的事兒,這在襲人心中有一道坎兒,倒不是說記恨寶玉,就是讓人心寒。

不過這也不是襲人決定不回國公府的原因,其中最為重要的是通靈寶玉碎裂的事兒,王夫人顯然是怪罪到她頭上來了,回國公府去,也無濟於事。

原就因為寶玉魔怔的事兒被王夫人嫌棄的趕出了府,如今她又不傻,豈能不知好歹。

水溶默然幾許,說道:“你是個不錯的丫鬟,若是願意留在王府,往後好生伺候好林姑娘,自是你的好處。”

聞得此言,襲人心下一緩,應道:“奴婢明白了,請王爺放心。”

實話實說,做丫鬟雖是個伺候人的活計,可若是出府自謀生路,日子遠比做丫鬟時更為難過,相較而言,留在王府當差,無疑是一條最好的出路。

水溶聞言倒也沒說什麼,便朝著屋裡走去,掀開簾布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隻見少女斜斜靠在錦織的軟塌上,一頭烏發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紅潤如海棠唇泛著晶瑩之色,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膚色熠熠生輝,透著一股寧和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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