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水溶:無知的黛玉(1 / 2)

這會兒,黛玉倚在少年的懷中,兩彎似蹙非蹙的?煙眉下,那雙璀璨的明眸盈盈如水,眉眼間嗔喜交加,芳心羞難自抑。

到底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兒家,哪裡見過這般場麵,那炙熱的氣息好像要融化她一般,讓她都喘不過氣兒來。

水溶抿了抿唇,少女的清新在唇齒間流溢,輕聲道:“顰兒,柳姨娘雖是跟了璉哥兒,不過她們在姑蘇之時並未有逾矩之舉。”

麵對聰慧機敏的黛玉,也不必說什麼一戳即破的謊言,主打的就是一個“以誠相待”。

當然,水溶還是有些許的模糊界限,起碼他發現賈璉與柳姨娘關係的時候,兩人卻是在摟摟抱抱的,嘴兒都

逾矩是逾矩了,但不是還沒有突破禁忌,起碼這也能讓黛玉心裡好受幾許。

果不其然,黛玉聞得此言,心兒微微緩和幾分,要是賈璉與柳姨娘兩人那時就苟合在一塊兒了,真真就是令人難以接受。

抿了抿泛著晶瑩的粉唇,黛玉低聲道:“姨娘她也是孤苦零丁的,有璉哥兒照料,也算是以後有了著落。”

林如海病逝,不光是她自個做女兒的失去了支柱,身為妾室的柳姨娘沒有子嗣傍身也絕然不會好過。

黛玉自小便是孤苦伶仃、寄人籬下的,怎會不知其中的艱辛,對於柳姨娘的處境,黛玉深以為然,故而才會理解於她,當初便順著水溶的意放了柳姨娘自由。

水溶聞言沉默不語,你可以說黛玉尖酸刻薄、小心眼,但她的“坦率純真,見之以誠”卻是更加難能可貴,她不會拘泥於世俗,為了所謂的禮法便毀了一個婦道人家的一生。

起碼,若是換成賈母、王夫人等人,定然是要其守節,就如同形如“枯槁”的李紈一般,終身守寡守節。

唯一不同之處便是,李紈好歹還有一個懂事乖巧的兒子,不至於了無希望,可這柳姨娘就.

念及於此,水溶對於黛玉的喜愛更甚,攬著少女瘦弱的腰肢,輕聲道:“還是我們家的顰兒善解人意。”

其實黛玉雖然言語尖酸刻薄,可論起善解人意而言,那也是不遑多論,旁的不說,香菱學詩之時,向黛玉請教,黛玉還不是熱誠相待,並不存在所謂的芥蒂。

黛玉聞言,芳心又羞又喜,嗔道:“哥哥胡沁些什麼哩,難不成小妹在哥哥心中就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兒。”

什麼我們家的顰兒,她什麼時候成了哥哥的顰兒了。

不過,黛玉心中並不反感,心底深處還湧上一抹欣喜、甜蜜。

“顰兒自是心懷寬廣,旁人所不能及也,自不是那等子心眼小的人兒。”水溶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說道。

小心眼什麼的,有待商榷,但是黛玉這心懷寬光,卻是有幾許誇張的嫌疑。

黛玉膩哼一聲,略顯瘦小的嬌軀輕輕顫栗著,皙白的臉蛋兒絢麗如霞,玫紅的暈團延綿至晶瑩的耳垂,伸手捉住那不安份的手兒,顫聲道:“哥哥.彆鬨了。”

這又親又哥哥就這般的喜愛她?

水溶置若罔聞,醉心於那流溢於掌心的玲瓏,俯身湊在黛玉的耳畔邊,低聲道:“顰兒還是瘦弱了些,往後記得多吃些才是。”

黛玉:“.”

“哥哥這是嫌棄小妹?也是,我不如寶姐姐那般大氣,自是招人嫌,哥哥還是去尋寶姐姐吧!”黛玉揚著螓首,瑩潤如水的明眸看著少年,心底深處湧上一股羞惱之意。

什麼人啊,剛剛還誇她心懷,轉眼便是嫌棄她的話,嫌棄的話有本事就彆摸,評頭論足的,拿她當脂粉取樂?

水溶聞言心下頓覺好笑,明明他沒有這個意思,可每回黛玉都能將寶釵扯了進來,就這般的敵視寶釵?

其實也不能說是“敵視”,關係親近的人兒開個玩笑話兒實屬正常,而且另一方麵而言,也是黛玉足夠重視優秀的寶釵。

指尖輕撚,水溶說道:“我多咱會嫌棄顰兒,這不是怕以後生了孩兒,顰兒這般的瘦弱,怕是會餓著孩子。”

黛玉嬌軀顫栗,膚色晶瑩的臉蛋兒滾燙如火,聞得少年之言,芳心又羞又喜,伸手揮開少年捉弄的手兒,啐道:“呸,哥哥胡沁些什麼.”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哩,什麼孩子的還早了去兒,分明就是嫌棄自個,她可是聽說過的,哥哥就是喜歡寶姐姐那般大氣的人兒。

水溶輕笑一聲,也不在打趣這精靈般的少女,恍若珍寶一般的捧在手心,俯身湊在黛玉的衣襟前。

其實環肥燕瘦,各有其妙處,寶釵有寶釵的豐潤,黛玉有黛玉的玲瓏。

黛玉嬌軀顫動,伸手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垂眸見少年如同稚兒一般,芳心羞臊,她沒想到自家素來溫潤的哥哥居然有如此的童心

不過想起哥哥動不動就堵她的嘴兒,好似也就不難理解。

黛玉兩彎?煙眉下的明眸閃了閃,轉而便也就束手就擒,任由少年恣意攫取,一顆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哥哥這般,也是癡迷於她不是。

貝齒輕咬著粉唇,黛玉那張清麗的臉蛋兒漲的嫣紅似血,耳垂上的耳飾輕輕搖晃,顫聲道:“哥哥是喜歡小妹多些還是寶姐姐多些。”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姐姐那兒自是無需相比,可是寶姐姐那兒,黛玉還是心中頗為好奇,忍不住的詢問起來。

在哥哥心裡,是寶姐姐重些,還是她想來是寶姐姐吧!

水溶聞言心下一怔,轉而輕輕摸了摸少女玲瓏的瓊鼻,支吾道:“寶丫頭恭順體諒,顰兒坦率真誠,哥哥我都喜歡。”

說寶釵好不是讓黛玉使小性兒,說是黛玉好又讓黛玉覺得有敷衍之意,這種致命的問題,水溶自然不可能正麵回答,索性也就雨露均沾。

不過話又說話來,現在和黛玉在一起便是更喜歡黛玉多一些,與寶釵在一起,那便喜歡寶釵多一些。

若是釵黛並齊,那便都喜歡的緊,一般無二,甚至於比以往都要更喜歡。

現如今,釵黛並齊,那還不是時間的問題。

黛玉芳心顫動,泛著迷朦霧氣的明眸眨了眨,心中頓覺好笑,這般兩不得罪的話兒顯然不能讓黛玉滿意,便低聲道:“哥哥這話,唔~”

話音未落,隻見少年又湊了上來,噙住自個的唇瓣,一時之間讓她說不出話來。

此時黛玉心中羞惱,她算是看明白了,以往自個擠兌一兩句兒,少年總是無可奈何,可隨著兩人心思的坦誠,少年卻不在有顧忌之處,自個稍有苗頭,便直接堵上根源,讓她無處言說。

好一會兒後,水溶才湊在少女晶瑩的耳畔間,輕聲細語道:“顰兒伶牙俐齒的,哥哥隻能這般應付,可彆怪罪哥哥。”

黛玉聞言,芳心羞惱,揚著那張漲得彤紅的清麗臉蛋兒,兩彎籠煙眉下,那雙恍若春山細雨的明眸蘊著迷朦的水霧,盈盈如水,嬌叱道:“你你蠻不講理。”

怎得,說不過她就堵嘴,你還有理了。

話罷,黛玉見少年又湊了過來,心神一亂,忙偏過螓首,素手抵在少年的身前,啐道:“哥哥,你就是欺負人。”

她算是怕了這位素來尊敬的哥哥,實在是黏人的很,照這般情形,怕是沒完沒了了,嘴兒都要腫起來。

有時候想想,還不如以往做妹妹的時候,起碼哥哥不是這般捉弄於她。

水溶不以為意,捉著少女的素手引了下去,說道:“這就叫欺負人?顰兒怕是不知道哥哥的手段,真要動起手兒來,顰兒才知厲害。”

黛玉聞言,揚著螓首看向少年,那雙蘊著霧氣的明眸眨了眨,有些不明所以,她倒是不知道哥哥還能有什麼厲害的手段,總不至於哥哥還舍得打她。

但也不知怎得,黛玉心中卻有些不安的預感,似乎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正欲詢問之際,黛玉隻覺掌中硌硌如石,心下頓時好奇,不自覺的捏了捏,狐疑道:“哥哥怎得還帶著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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