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怕是第二天就要腫了,王八蛋,下死手啊!
水溶瞧著鳳姐兒憤憤不平,可又不敢表露出來的模樣,心下了然,這鳳姐兒好是好,然而其品性卻不敢恭維,你要給她一點好臉色,準給你蹬鼻子上臉,對待鳳姐兒,你就要無情,你一硬,她就軟了。
當初賈璉但凡知曉這個道理,也不至於被鳳姐兒壓上一頭,亦或者說,賈璉的本錢沒有水溶的多,比不得水溶硬氣。
鳳姐兒整理好了裙裳,忽覺身下軟膩流溢,雪膩的臉蛋兒漲紅,鳳眸中滿是羞惱之色,芳心暗啐不已。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了,這王八蛋。
“過來。”水溶淡然道。
鳳姐兒挑了挑吊梢眉,狹長的鳳眸看向少年,閃了閃,語氣不滿道:“乾嘛。”
這王八蛋什麼意思,還想教訓她不成,真當自個沒脾氣?
隻是鳳姐兒心裡雖有不滿,然而麵對少年的吩咐,那雙纖長的筆直下意識的便動了起來,移步至少年身前。
想來是少年的教訓印象深刻,讓鳳姐兒潛意識裡不敢反抗。
這一點發現,讓鳳姐兒芳心羞臊,明媚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暈紅,輕啐一聲後,微微偏過螓首,不敢直視少年。
水溶放下手中的茶盞,隻聽“咚”的一聲,茶盞磕在桌案上發出一聲響聲,讓鳳姐兒嬌軀一顫,而後羞惱的垂著螓首。
她這是做什麼,都被這王八蛋如此羞辱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對於鳳姐兒的反應,水溶心下就覺得好笑,彆看鳳姐兒素日裡強勢霸道,然而她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在國公府的時候,她仗著賈母之威頤氣指使,賈母一旦發怒,她就馬上縮起來,將聲色曆任發揮的淋漓儘致。
現下麵對水溶,棒子已然砸到頭上,鳳姐兒就知道害怕。
默然幾許,水溶淡然道:“柳姨娘那兒的事情你不要管,專心做好你的璉二奶奶,沒人會危及你的地位。”
鳳姐兒聞言,芳心微微一怔,抬眸看著眼前淡然的少年,心下頓覺羞惱。
饒是今兒個是備受了屈辱,鳳姐兒也壓不住火氣,這王八蛋什麼意思,打算吃乾抹淨了,穿上褲子就不認人?果然啊,爺們都沒一個好東西,昧良心的玩意。
鳳姐兒心下惱怒,冷哼一聲,嘲諷道:“那我還得謝王爺的恩典了。”
虧賈璉那混賬敬重少年,眼下倒好,自個的妻子都被他敬重的人給欺辱了,頭上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活該。
水溶瞥了一眼冒火的鳳姐兒,也不搭理,起身便欲離開。
鳳姐兒見狀,心下一怔,挑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得,百般折辱了她一番,眼下連個交待都沒有就要走,當她是粉頭取樂,玩完就給丟到犄角嘎達了?
水溶頓了頓腳步,回身看著鳳姐兒那羞惱的玉容,目光閃了閃,默然幾許後,提醒道:“記得吃避子湯。”
先前的時候有些忘乎所以,故而就這種事兒還是謹慎些,他可不想鬨出什麼麻煩來。
鳳姐兒聞言芳心一怔,兩彎吊梢眉下,那雙狹長的鳳眸瞪圓了來,瞧著少年決然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
“王八蛋,當老娘稀罕。”鳳姐兒抓起桌案上的茶盞就往地上砸,一邊砸,嘴裡一邊啐罵不斷。
發泄一番後,鳳姐兒鼻頭一酸,兩抹清淚便流了下來,先是丈夫的背叛,然而又被少年無情的摧殘,最後還被嫌棄,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平兒知曉鳳姐兒心裡有氣兒,等她發泄了一番後,才上前安撫道:“奶奶,彆傷心了。”
事已至此,她一個丫鬟又能如何。
鳳姐兒提手擦了擦眼角,鼻間抽了抽,忍住心裡的酸澀,哽咽道:“我傷心什麼,他們這些爺們都是一個德行,我有什麼好傷心的,想看我的笑話,我才不如他們的意。”
說著,鳳姐兒咽了咽喉嚨,似是將心中的苦澀給咽了下去,明媚的玉容湛然下來,說道:“平兒,咱們走。”
平兒瞧著麗人的身影,心下憂慮,輕輕歎了一口氣兒,便緩步跟了上去。
夜幕低垂,薛家的婚宴也都結束,做客的賈家一行人也都回到了國公府裡。
黑油油的宅院,鳳姐兒院落。
廂房之內,鳳姐兒坐在熱氣騰騰的浴桶之內,素手輕輕捧著水清洗自己的身子,將今日的疲憊洗淨。
被那少年一番折騰之後,鳳姐兒身上就軟膩不堪,然而身處在薛家,她也不能露出什麼異樣來,尤其是陪同賈母一行人之時,更是小心謹慎。
賈母瞧出她的異樣,出聲詢問起來,讓她心中一震,以摔了一跤的借口給搪塞過去,一回到國公府,鳳姐兒便讓平兒準備熱水沐浴。
沐浴了一番,鳳姐兒在平兒的服侍下擦乾身子,而後便伏在繡榻之上,雪白的肌膚在燭火的映射下泛著晶瑩,曼妙無比。
平兒素手擦勻藥膏,凝眸看著麗人那豐翹上的斑駁,隱隱泛著青色,柳眉微蹙,埋怨道:“王爺下手太狠了。”
“嘶你輕點。”鳳姐兒輕呼一聲,蹙眉喝了起來。
少年下手的確是狠,那恍若天女散發般的巴掌砸下來,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以至於她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的,若不是如此,豈會讓賈母察覺到異樣。
便是剛剛沐浴的時候,她都能感到火辣辣的一片。
平兒素手一頓,輕柔的點在麗人那豐翹之上,疼惜道:“奶奶忍著些,這藥膏擦均勻些才好的快,腫起來的話就難辦了。”
鳳姐兒心下了然,貝齒緊咬著粉唇,倒也沒說什麼。
然而隨著平兒的揉抹,絲絲痛處又帶著幾許清涼湧上心頭,讓鳳姐兒芳心顫動,腦袋裡不由浮現出少年欺辱她的場景,那竹節的折斷之聲在耳邊縈繞,纖長的筆直不由的並攏幾許。
也不知是不是想得深了,鳳姐兒忍不住的膩哼一聲,旋即麗人便反應過來,雪膩的玉頰滾燙如火,芳心羞臊不已。
誠然少年的欺辱讓她倍感羞恥,然而那一股難以言說的觸動,又讓她情不自禁。
暗啐了自己一句騷蹄子,鳳姐兒抬眸看了一眼那神色如常的給她塗抹藥膏的平兒,瞧見麗人那粉紅的耳垂,她就知道平兒是故作鎮靜。
抿了抿粉唇,鳳姐兒岔開話題道:“平兒,待會記得準備一碗避子湯來。”
其實事情出了以後,鳳姐兒心裡曾想過懷上少年的子嗣,以此來鞏固自個在國公府裡的地位,然而既然提及了此事,顯然是不希望她懷上。
以少年的性格,要是她自作主張的,指不定又會折辱於她,甚至於讓自個落胎,那時自個受得苦可就不僅如此了。
鳳姐兒相信,少年絕對會冷血無情的,她可不敢再招惹了。
平兒眸光閃動,應了一聲後,倒也沒說什麼,塗抹完藥膏之後,扯過一旁的褥子蓋在麗人的身上,露出那雪白的豐翹,說道:“奶奶,您先歇會,我這就去準備。”
鳳姐兒螓首趴伏在枕靠上“嗯”了一聲,她知曉平兒辦事周到,也不用擔心她會被人察覺。
待平兒離開之後,鳳姐兒凝視著繡榻上那精致的雕紋,也不知怎得,那該死的記憶又浮上心頭,一時之間,讓鳳姐兒那兩彎吊梢眉顫動,狹長的鳳眸盈盈。
默然幾許,鳳姐兒鬼使神差的揚起手兒,在即將要碰觸的時候,瞬間回過來神,那張雪膩的臉蛋兒彤紅似火。
明明是少年欺辱於她,偏偏就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