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元春:妾身生了一對龍鳳胎(2 / 2)

沒一會兒,就見一個嬤嬤麵帶喜色的掀簾走了出來,笑盈盈道:“王爺、太妃,王妃生了一對龍鳳胎。”

北靜太妃聞言,明豔的臉頰頓時喜笑顏開,大手一揮,豪氣道:“好,給嬤嬤們封上大紅封,院裡的丫鬟們都賞半年的月例,其他的丫鬟仆役也都賞雙倍月例。”

元春生了個龍鳳胎,既讓北靜王府有子嗣傳承了,往後也不用擔心爵位沒個繼承者了,又讓水溶兒女雙全,大吉啊,如何能不重賞。

嬤嬤一臉的喜色,忙恭敬的謝過太妃,這屋裡的丫鬟們賞賜都是半年的月例,那她們的紅封豈能少了去,如何能不高興。

水溶目光閃動,忙問道:“王妃可有大礙。”

誠然,元春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是好事,但元春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北靜太妃凝眸看著少年,美眸微微閃動,暗道:“這猴兒,倒是有心裡,元春的命也是好,碰上了這猴兒。”

去母留子的事兒,她可是見過的。

嬤嬤聞言忙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平安無恙,就是生孩子太費力了,這會兒有些虛弱,休養一段時日就好了。”

聞得此言,水溶才徹底放下心來,清秀的麵容上浮上欣然之色,眉宇間透著濃濃的喜色,當即抬步便朝著廂房裡走去。

“王爺,產房為大凶之地……”嬤嬤瞧見水溶走了過來,下意識的便伸手阻攔,忙不迭的勸誡道。

水溶不以為意,伸手推開那接生嬤嬤阻擋的手踏入廂房,繞過屏風,挑起垂掛的珠簾,凝眸而望,隻見淡黃色帷幔以金鉤束掛而起的繡榻上,元春頭發披散,額頭滿是汗水,檀口微微張著,往日豐潤如水的臉蛋兒蒼白如紙。

元春似是心有所感,抬眸看去,瞧見少年的身影,虛弱的聲音中帶著幾許驚喜,道:“夫君,你怎麼來了?”

先前生產的時候,抱琴便告訴她王爺與太妃在院子外守著,這讓元春芳心甜蜜,隻覺身上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氣力,讓她更加順利的生產。

然而這產房之地為不吉之所,夫君怎麼能過來?

水溶移步近前,伸手拉過元春那纖纖素手緊緊的握著,溫聲說道:“元春,你辛苦了,我來看看你。”

元春芳心甜蜜,粲然的星眸瑩潤,欣然道:“夫君,妾身給咱們王府生了一對龍鳳胎哩。”

天可憐見的,嫁進王府兩年有餘,自個終於是為王府延綿子嗣,而且還是一對龍鳳胎,可算是爭氣了。

水溶微微一笑,溫聲道:“嗯,娘子最棒,好了,你也乏了,先多歇歇才是。”

“嗯?.”

元春芳心錯愕,蒼白如紙的臉頰愈發的淡然起來。

怎麼回事,她生了一對龍鳳胎,怎得夫君好似不大在意似的,難不成夫君不喜歡他們?

這會兒,接生嬤嬤也將剛出生的龍鳳胎洗乾淨了,用繈褓包裹了起來,麵帶喜色的上前道:“王爺、王妃,看看公子和小姐吧。”

水溶倒也不在意,擺手道:“嗯,知道了,交給奶嬤嬤照料好來。”

這會兒,不僅僅是元春麵色怪異,便是接生嬤嬤也錯愕不已,生了一對龍鳳胎,怎得居然絲毫不在意。

緊隨其後的北靜太妃輕哼了一聲,那瑩潤的美眸白了少年一眼,啐道:“就知道關心你媳婦,有你這麼當爹的。”

說著,北靜太妃瞧著繈褓裡軟萌可愛的孫子孫兒,眉眼間滿是溫情,輕聲細語道:“你爹爹不疼你們,祖母疼。”

元春此時也回過味來,抬眸對上少年溫情的目光,兩彎眼睫微顫,瑩潤的明眸泛著點點晶瑩,芳心隻覺甜蜜不已。

還以為夫君是不喜歡孩子,原是夫君心思都在自個這兒啊,雖說自個心裡歡喜,但也對孩子也太不公平了。

抿了抿粉唇,元春抬眸道:“讓我看看孩子。”

折騰的她快丟了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沒見孩子哩。

嬤嬤聞言,忙一左一右的把孩子遞了上來。

元春凝眸看著繈褓裡的兩個孩子,似是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心中隻覺得一股難以言說的喜悅湧上心頭,笑臉盈盈道:“夫君,快看看咱們得孩子。”

水溶這才偏眸看去,麵容上帶著幾許笑意,伸手輕輕點了點嬰兒那嬌嫩的臉蛋兒,頓時引著孩子哭泣起來。

自己的孩子自然會有親近感,隻是水溶畢竟已然是有兒子和女兒,心情倒也不至於激動的不能自已。

這時,心疼的北靜太妃當即便揮手拍下,惱道:“沒輕沒重的混賬,起開。”

這可是北靜王府的未來,還敢弄哭了去,當她不存在啊。

水溶抬眸看了一眼細心嗬護嬰兒的北靜太妃,心下頓覺無語,淼兒是這般,這會兒又是,敢情他孩子越多,自個在莞兒心裡的地位就越低了。

果然啊,愛是會轉移的。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母親,您先領著孩子給奶嬤嬤照料著,讓元春先歇會吧。”

北靜太妃柳眉微挑,垂眸看了少年一眼,明媚的玉容湛然,清聲道:“也罷,不打擾你們夫妻,我自個親自帶著。”

說著,北靜太妃扭著腰肢便領著孩子走了出去。

元春美眸閃了閃,柔聲道:“夫君,你給孩子取名字吧。”

雖說夫君是對自個上心讓人歡喜,可對於孩子的態度是真真切切的冷淡了一些,讓元春心兒有些發堵,湧上一股難言的失落。

女兒暫且不說,自個的兒子那是要成為王府世子才是。

水溶笑了笑,說道:“正巧,男孩女孩的名字我都考慮過,這會兒正用的上,“日暾暾其西舍兮,陽焱焱而複顧。”,男孩便取“焱”字,他既是咱們得嫡長子,合該光芒萬丈,女孩便取“晗”字,希望她能朝氣蓬勃,娘子覺得如何。”

元春聽著水溶的解釋,美眸一亮,眉眼間洋溢著喜色,說道:“好,聽夫君的。”

夫君雖然對於孩子有些冷淡,但這取名顯然是用心了的,尤其是焱兒名字的含義,正是符合其嫡長子的身份。

水溶瞧著麗人那滿臉的喜色,心下也是了然,笑道:“娘子,有一句話我必須得提醒你,所謂“慈母多敗兒”,焱兒是咱們北靜王府的傳承,身係一府榮辱,切莫不可驕縱,學那些個混不吝的性情來。

元春作為王府主母,所生的孩子繼承爵位是理所當然,但他可不想因此而驕縱了孩子,要是嬌慣的無法無天,成那傷天害理的混賬東西,他可不會姑息。

這一點,他必須要與元春講明。

元春輕點頷首,應道:“合該如此,妾身省得了。”

誠然水溶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但元春卻深以為然,作為夫妻,她知曉夫君的性情,如此鄭重其事的告誡,其意就已然表明是要將焱兒作為襲爵人來培養。

況且,元春也覺得夫君所言不錯,要是焱兒真的被驕縱壞了,於北靜王府而言實乃禍事。

水溶知曉元春的通情達理,但就怕做母親的不忍,見其應了下來,心下微微一緩,溫聲道:“好了,你也累壞了,先躺下歇歇,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元春聞言,嫣然淺笑的輕點頷首,而後美眸微微閉闔,安然的睡了下去。

這生一趟孩子,她確實是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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