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將軍,這是最新的《四靈晨報》,請您過目。” 一名海兵走到慕容燼麵前,雙手呈上一份報紙。 慕容燼接過報紙,在報紙的頭版上看到了關於自己兩個孩子的消息,不怒而威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溫情的笑意。 超新星大賽,可是全國矚目的賽事。 青龍學院擊敗白虎學院的新聞,自然而然登上各大報刊的頭版。 報紙的頭版位置,除了文字還有配圖。 圖片裡,慕容兄妹和一個俊秀的少年站在一起,對著媒體鏡頭微笑,慶祝這場勝利。 周圍的海兵們輪流拍馬屁。 “慕容少爺和慕容小姐,不愧是您的孩子!” “長江後浪推前浪,少爺和小姐未來可期啊!” “依我看,慕容小姐再過幾年,說不定能成為龍國曆史上第一個女將軍!” 慕容燼心裡暗喜,但身處軍營,必須保持不苟言笑的形象。 “注意軍容軍紀,嘻嘻哈哈成何體統,都彆拍馬屁了,趕緊去訓練!” “是,將軍!” 趕走圍觀的海兵後,慕容燼來到一棵樹下,反複瀏覽報紙,笑的有些憨傻。 “朔兒和鑫兒,都走上正軌了。” “在未來,這兩個孩子一定可以繼承我的衣缽,成為優秀的海軍!” “但如果這倆孩子不想成為海軍,我也不會強求……” 龍國皇家禦獸師軍隊,分彆為海、陸、空三支。 其中海軍最難勝任,因為要常年駐守海域,與陸地上的家人們隔海相望,一年團聚的次數少之又少。 慕容燼在世人眼裡,是戰功赫赫的海軍大將。 如果褪去這層光環,他隻是一個父親。 身為父親,他內心十分糾結,又想讓慕容兄妹繼承他的衣缽,又擔心海軍這個身份又苦又累。 “罷了罷了,等這兩個孩子從青龍學院畢業,想乾什麼任由他們自己選。” “就算不當海軍,去全國排名前五禦獸師公會任職,也是不錯的選擇,也能少一些危險。” 炙熱的陽光下,慕容燼的披風被掀翻起來,露出滿是傷痕的手臂。 都說傷疤是戰士的勳章,如此看來,慕容燼身上的勳章,比青春期少年臉上的青春痘還要多。 由此可見,海軍是一個苦差事。 而且海軍的傷亡概率,也是三支皇家軍隊中最高的。 “這個少年,天賦不錯~” 慕容燼翻看了十幾遍報紙,這才注意到肖星宇。 “英雄不問出處,這小子雖然出身平庸,沒有家族背景,但勝在天賦不錯。” “我家的鑫兒和朔兒,有這樣的同學朋友,也是一件幸事。” 報紙上的肖星宇,是慕容燼對他的第一印象。 然而慕容燼怎麼也不會想到,報紙上的這個少年,已經潛入了海軍總部。 冰火島邊緣,一處密林。 一道黑影閃過。 身披黑袍的肖星宇在林間穿梭,躡手躡腳的樣子有點笨拙。 肖星宇身後,跟著一個性感到極致的狐係美女。 “露露,我們登島了,突然更緊張了。” “深呼吸。” 肖星宇做了一個深呼吸,透過叢林的縫隙,看到海軍總部基地的大門。 此時此刻,慕容燼還坐在樹下,一遍一遍翻看報紙,時不時露出傻笑。 “慕容燼!” 肖星宇差點喊出來,硬生生把嗓門壓低。 “露露,那個男人,就是龍國海軍大將,慕容燼!” 黛露點點頭,神色清冷。 “慕容燼是九星禦獸師,他的禦獸是海神·利維坦。” 海神·利維坦,是世間少有的海神係禦獸,等級為獸神體(一階),天賦是操控所有海洋生物,堪稱海洋戰場的“第一殺器”。 “禦主,我們按照計劃,儘量避免正麵衝突,智取才是王道。” “露露,我總覺得有點彆扭~” “哪裡彆扭?” “這慕容大將軍,是六金和陽朔兄的老爹,待會打起來……” 黛露拍了拍肖星宇的臉蛋。 “彆忘了,你現在不是青龍學院的肖星宇。” “你是背景不詳、實力難測的黑袍人。” 肖星宇握了握拳頭,再次做了一遍心理暗示。 “嗯,我不是肖星宇,我是黑袍人。” 接下來,就是按部就班的等待。 處刑時間,是傍晚八點。 按照天體運行規律,今晚的八點,就是月亮最圓的時刻。 神蟒一族血脈特殊,隻有在月圓時刻斬下美杜莎的蛇頭,才能獲得完整魔獸晶核。 反之,若是在其他時間將其擊殺,魔獸晶核就會自爆,海軍得不到任何利益,是巨大的損失。 時間就像手中的流沙,從指縫中匆匆溜走。 天色漸暗。 海上卷起一道道足以吞噬鯨魚的巨浪。 冰火島周圍,一艘艘戰列艦嚴陣以待,絕不讓任何魔獸和敵人入侵。 海軍總部基地。 中央廣場上,矗立著一座處刑台。 台麵凹凸不平,裂痕縱橫交錯,血腥味極其濃鬱。 或許是因為處刑過太多高階魔獸,處刑台已經被無數鮮血染成了黑色。 距離處刑還有半個小時。 全體海軍緊鑼密鼓布置起來。 上千名海軍禦獸師,出現在中央廣場上,負責警戒。 其中不乏幾名海軍中將,等級在六星和八星之間。 慕容燼依舊叼著雪茄,坐鎮處刑台下方,閉目養神。 這時,天空傳來一陣花香。 一朵巨大的蒲公英從天而降,落在處刑台一旁。 蒲公英盛開後,裡麵走出一個模樣醜陋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人看起來吊兒郎當,形象根本不入流,屬於放在村裡,拿出天價彩禮都找不到對象的那種。 但沒有人會小看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 所有海軍抬手敬禮。 龍國有三大將,這個長相醜陋的男人,是陸軍大將,白羽。 雖然名字與人物形象不符,但這個男人手裡,掌控著數不清的植物係禦獸,其中還有一隻遠古血脈的植物係禦獸。 “老白,你怎麼來了?” 慕容燼露出意外的表情。 白羽雙手插兜,身後的披風潦草飄動,嬉皮笑臉走到慕容燼麵前。 “燼兄,處刑美杜莎可是大事,女帝大人不放心,讓我來幫你監斬。” 慕容燼搖了搖頭,笑容有些無奈。 “女帝大人連我辦事都不放心了?” “罷了,有你陪我,等處刑結束,咱們喝兩杯。” 從表麵上,這兩位大將關係不錯。 黑暗裡,肖星宇臉色蒼白。 “糟糕!情況有變,兩個大將一起監斬美杜莎,我們怎麼辦?” 黛露咬破了嘴唇。 “隻能隨機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