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肖星宇猛然回頭,荒蕪的山地一覽無餘,沒有任何異樣。
“肖大人,你怎麼了?”
“我剛才……沒什麼,隻是走神了。”
就在剛才的一刹那,肖星宇神識一緊,似乎察覺到了蟲係魔獸的氣息。
但他開啟魔神之眼後,那股微弱的氣息又消失不見。
“肖大人,接下來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當然可以。”
天色昏暗,肖星宇跟隨溫雅,走進溫氏祠堂。
祠堂裝潢破舊,但卻打掃的十分乾淨。
供台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牌位,看起來經常擦拭打理,所以一塵不染,甚至呈現出包漿的光澤。
“這些……”
“這些都是我們溫家祖輩的牌位,除了我以外,都為了守護這座城,犧牲了。”
肖星宇了解到,溫家滿門忠烈。
溫雅的祖父、父親、叔公……在過去的25年裡,與蟲係魔獸大軍不死不休,陸續犧牲。
如今溫家隻剩下溫雅一人。
她繼承溫氏遺誌,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望雨城的城門。
肖星宇注意到,在眾多牌位之中,有一個姓林的牌位。
“這是……”
“他不是溫家人,他是我未婚夫。”
肖星宇尷尬地摸了摸鼻頭:“抱歉,無意冒犯。”
“肖大人不用在意,事情都過去了。”
“溫城主,你把你未婚夫的牌位,放在溫氏祠堂,那他的家人可願意?”
“他是孤兒,無父無母無家,這裡就是他的家了。”
肖星宇乾脆閉上嘴,不再多說一句。
溫雅身上,背負了太多痛苦,但肩上的職責,也從未懈怠半分。
總之,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接下來,肖星宇陪著溫雅一起上香祈願。
做完這一切後,溫雅吐出一口氣,麵帶笑容。
“父親,後天就是您的忌日了。”
“您知道嗎?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他也是我們望雨城的大恩人。”
“彆看他年輕,但本事大著呢,他可是皇科院的黑執!”
“他答應女兒,會研究出祛除魔氣的生化藥劑。”
“讓咱們望雨城的萬裡焦土,重現曾經的風吹麥浪!”
溫雅越說越激動,這個29歲的成熟女人,抱著父親的牌位,臉上流露出少女的天真和爛漫。
3歲那年,溫雅也曾被父親抱在懷裡,穿過秋天的麥田,小小的手掌拂過金黃的麥穗。
一切早已成為過去,蟲係魔獸大軍的侵襲和踐踏,讓望雨城陷入無儘的黑暗。
如今,一縷金黃色的麥穗,便是溫雅夢寐以求的奢望。
當兩人走出溫氏祠堂,夜幕已經籠罩全城。
雨還在下,風一吹猶如刺骨的冰碴。
溫雅脫下自己的禦獸袍,披在肖星宇的肩上。
“溫城主,我不冷。”
“說什麼傻話,你是外地人,不適應這裡的氣候。我皮糙肉厚,凍不著。”
肖星宇心頭一暖,她在溫雅身上,能感覺到姐姐肖若雪的一麵。
“明天一早,我和我的夥伴們就會啟程,完成休學旅行後,我會立刻趕往皇科院,成立研發項目。”
肖星宇這句話,是為了給溫雅再吃一顆定心丸。
“肖大人,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
嘭!
一聲爆炸,打破了沉寂安寧的夜色。
“魔氣!”
肖星宇感知敏銳,抬眸看去。
爆炸聲傳來的方向,幾座建築東倒西歪,冒著滾滾濃煙。
天邊浮現一簇簇黑霧,發出刺耳的嘶鳴,那是成千上萬隻黑鳴蝗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