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霄可以在肖星宇的身上，嗅到熟悉的氣息，血淚溢出眼眶，如同決堤湖泊一樣泛濫。
肖星宇渾身疲軟，龍星瞳緩緩閉合。
“這一次相見，我更加確定了。”
“我就是我，我不是你。”
“我們的路，一定會不一樣！”
“不論最後的敵人是誰，我都不會輸！”
意識潰散之前，肖星宇又想到了係統發布的任務：
保護好鳳後
這個任務沒有獎勵，但這個任務本身就是一種獎勵。
獎勵就是不留遺憾！
肖星宇見過葉霜凝之死，好不容易保住的鳳後，怎能又一次失去？
隻不過，活在當下的肖星宇，對於“保護”二字的理解還不夠。
末法時代過後，葉卿塵還活著。
可對於那個男人來說，他真的算保護好自己的鳳後了嗎？
鳳後落淚，便是滿盤皆輸。
那個男人，輸掉了一切。
隻因他離開後，
他的女人一直在哭。
“霄，我好想念你，好想好想……”
塵霄緊緊抱著陷入昏迷的肖星宇，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
即使明知道肖星宇不是他，也無法控製情緒的爆發。
一條無敵路，竟被走成一條絕路。
初代終焉龍王，真的有那麼不堪？
當肖星宇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就會明白那個男子的無奈。
最後的敵人，從來都不是“獸”，也並非“神”，而是它們創造的“平衡”。
渾渾噩噩的夢境，肖星宇又一次看到了司鳳的背影。
這個女人明明死了很久，卻總是以入夢的方式，暗中指引肖星宇的靈魂。
夢境一閃，肖星宇又登上了那座黑山。
破敗的宮殿，浸潤在冰冷的血泊。
腳下鋪滿黑金粉塵的山脈，像極了終焉龍軀的屍體……
“超越你，我就是第一禦獸師了。”
“我會做到的。”
夢境裡，肖星宇拔出了插在泥土裡的終焉逆鱗劍……
蘇醒。
睜開惺忪的睡眼，肖星宇發現自己躺在滅龍祭壇的中央。
塵霄就在身邊跪坐著。
“我……睡了多久？”
“一天而已。”
“我還以為起碼又要睡三個月。”
肖星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蘇醒，是因為塵霄手裡有太多滋養龍魂的寶物。
肖星宇起身，目光不經意落在一旁的佛龕裡。
視線定格！
破舊殘缺的佛龕裡，供奉著兩枚落滿銀雪的靈牌。
靈牌上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肖星宇看了半天，連一個字都無法辨認。
“所以，滅龍祭壇，是你給自己和他，準備的合葬墓。”
“肖星宇，你能想到這裡，看來你確實見過他了。”
“那麼你的臉……”
“要看嗎？”
這一刻，塵霄給了肖星宇親手揭開她真麵目的機會。
“算了。”
肖星宇收回伸出的手，臉上多了一抹釋然。
塵霄不解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有我自己的鳳後，她叫葉霜凝。是我的學姐。”
塵霄一愣，旋即發出爽朗肆意的大笑，淚水順著上揚的唇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