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沒變,落炎域還是那個落炎域。
世界變了,落炎域在一刹那間,仿佛從天堂墜入地獄。
當所有域民抬起頭,看到了令他們基因序列都在顫抖的恐怖一幕!
在這座星棋域的上空,竟然淩駕著一隻體態龐碩的六翅飛蟲。
它擁有黑洞般瘋狂延展的身軀,巨大的頭顱展現出極其凶殘的表情。
落炎域的域民為什麼會如此懼怕它?
因為它是伊始之火唯一的克星!
它的名字:
【寒潮之蠱】
在麵對血脈克製的恐懼時,基因是不會騙人的。
就連紅雨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落炎域主,此刻的臉上也寫滿了畏懼和驚慌。
星火族,乃至整座落炎域,文明發展的根基,就是起源火炬頂端燃燒的伊始之火。
寒潮之蠱噴吐的冰息,本可以一口氣直接吹熄這一縷微弱的火苗。
但有一個孤獨的人影,正在拚儘全力,與寒潮之蠱進行抗爭!
沒有人記得寒潮之蠱,正如沒有人記得這道孤獨的身影。
“那~那個家夥,在幫我們抗衡那隻六翅飛蟲嗎?”
“他是誰?”
“不認識……”
“他竟然會使用我們星火族的星火術!”
落炎域的上空,烏魯獨自戰鬥,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身邊沒有親人作為後盾,也沒有夥伴作為依托。
他總是一個人,與這個天克星火族的大蟲子展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戰鬥!
“星火術·星火燎原!”
烏魯揮出一拳,營造一片漆黑的火海,擊潰寒潮之蠱噴吐的霜凍之球。
這一拳,讓他整條手臂都在顫抖,骨節上攀升一層刺骨的冰晶,讓他青澀的臉蛋產生肌肉痙攣。
說到底,烏魯還是星火族的血脈。
他每次與寒潮之蠱對抗,都是對自己的消耗和傷害。
“星火術·神罰!”
“星火術·幻影火分身!”
“星火禁術·焚天幕!”
烏魯召喚數以萬計的火焰分身,組成一道厚重堅固的火焰天幕,抵擋寒潮之蠱釋放的浩瀚冰息!
冰與火之歌以噩耗的方式奏響,刺激著每一個落炎域民的耳膜。
“他真的在使用星火術!”
“他是我們星火族的人!”
“不!不是的!他的瞳孔是黑色的,他不是星火族血脈!”
“我們星火族沒有黑瞳!”
“可是……他使用的星火禁術,是隻有域主大人才能修煉的技能!”
“該死,腦子裡要長腦子了,他到底是誰?”
當肖星宇開啟視角共享,所有人能夠看到烏魯一己之力對抗寒潮之蠱的畫麵。
可是大家臉上除了本能的恐懼,還有一層無法解答的困惑。
這個黑瞳少年,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連紅雨都不知道。
她望著烏魯的身影,眼裡隻有陌生。
她確定,自己的生命裡,從未出現過這個少年。
滴答~
滴答~
滴答~
……
雖然她不認識烏魯,可是看到烏魯渾身都是寒冰利刃劃破的傷口,她不由自主流下了兩行熱淚。
她在迷茫中尋找一個人的身影,視線落在肖星宇的身上。
“肖星宇,你是不是知道這個黑瞳少年的身份?”
“知道。”
“告訴我,他是誰!”
肖星宇看向紅雨,慵懶的語氣意味深長。
“這個黑瞳少年,會使用星火禁術。”
“按照你的邏輯,在這個宇宙裡,能夠使用星火禁術的人,都有誰?”
“或許你隱約猜到了什麼,但你對你的記憶深信不疑,所以你在心裡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一切正如我開始所說……”
“你還記得你丈夫戰死的細節嗎?”
肖星宇這番話,讓紅雨陷入久久無法緩過神的呆滯。
是啊,肖星宇說得對,她連丈夫戰死的細節都記不清了,她憑什麼自信地認為,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
此時的烏魯剛剛吃了肖星宇送的一朵地獄火蓮,體能充沛。
可是對手已經變強了!
寒潮之蠱的實力突然翻倍,仿佛有誰暗中操控,激發了它血脈裡的潛能。
此時的寒潮之蠱,對於星火族的克製力更加變態!
漸漸地,烏魯落於下風。
他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倒在虛空裡!
他咬著牙,一次又一次挺直腰背!
連續使用星火禁術,讓他的身體變得羸弱不堪。
他的動作變慢,他的眼神逐漸渙散。
可是他從未放棄戰鬥
!
落炎域泱泱戰士,沒有人能夠登上這種級彆的戰場。
因為他們在寒風中站都站不穩,更彆說去對抗寒潮之蠱了!
“原來,這家夥才是我們落炎域的守護神?”
“他到底在對抗什麼怪物,這隻怪物對我們似乎有著先天的克製!”
“我的身體碰到這些寒霜餘波,都會變得僵硬麻木!”
“真不敢想象,他一次又一次用身體扛下那些霜凍,要承受怎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