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的身體就像遇熱即溶的巧克力,在龍爪的禁錮下化作一灘濃稠的血水。
風一吹,化作無數塵埃粒子,從肖星宇染血的側臉微微拂過。
她為她錯誤的選擇,付出了最後一筆代價。
關於她的故事,就這麼到此為止了。
不論曾經多麼輝煌,她的名字也隻會淪為肖星宇前行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她是最優秀的幻術師,她是一個罕見的天才。
可天才這種東西,終究會在肖星宇的麵前失去所有的光澤。
薩翁見狀,他感到一股無法承受的寒意,貫穿全身!
此時的肖星宇,所呈現的狀態,是薩翁從未預見的噩夢。
溺龍墓的邊緣,被少年散發的氣息震出密密麻麻的裂紋!
神鳳滅凰骨,竟被少年握在掌心!
少年背後的封龍符,燃燒著滾燙的封龍之炎,但在少年的臉上,你甚至看不到他皺一下眉頭!
真的不痛嗎?
答案一定是痛的!
而且是撕心裂肺、焚骨抽髓的疼痛!
肩披魔神萬相袍,一身爆骨化龍鱗,這種形態下的肖星宇,並非可以直接免疫這些神器對他的克製。
但在這種形態下,肖星宇對於承受痛苦的能力,已經提升到極致的高度!
每一個和肖星宇交手的敵人,都會認為人類之軀是多麼的脆弱。
但卻低估了人族的血性!
對於一個平凡的人類來說,當他被一條野狗猛追的時候,他或許會恐懼,或許會逃亡。
可是當這個人類的手臂或者小腿,被野狗咬破流血的刹那,那麼這條野狗將要迎接的是“恐怖直立猿”的怒火!
人族的生理機製確實脆弱,這也導致人族與生俱來就是“趨利避害”的理性主義者。
這個種族對於戰鬥的期待,是“無傷通關”,是“滿血殺敵”。
他們畏懼流血,但你若讓他們流了血,他們就要覺醒最原始的獸性!
普通的恐怖直立猿,瞬間飆升的腎上腺素麻痹神經,從而減少對痛苦的感知。
肖星宇這隻恐怖直立猿,魔神之力頃刻拉滿,直接無視“痛覺”的反饋。
即使握著神鳳滅凰骨的手掌,已經鮮血淋漓,他也能將其緊緊握住!
魔神爆骨肖星宇,是一位不怕痛的終焉龍王!
薩翁盯著肖星宇的臉,愣了許久。
他愣是沒在這個少年的臉上,看到一絲痛苦的表情。
他無法忍受好奇心的趨勢,他不禁去問。
“肖星宇,拋開我的立場,我想問一個私人的問題。”
“你到底為什麼要與他們作對?”
肖星宇意誌力太強大了,讓薩翁感到驚豔的同時,內心會產生一種無法克製的崇拜。
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不懼疼痛的戰士?
肖星宇就站在他的麵前,所以他認為,肖星宇一定是有一個堅定不移的理由,才會去挑戰那些神明。
“薩翁,你不會懂的。”
“你隻是一名神徒使者,是某位創世神的傀儡。”
“但在我的眼裡,那些創世神,也隻不過是服從於更高意誌的傀儡罷了。”
薩翁臉上的獨眼,流露出深深的迷茫。
他確實聽不懂肖星宇的話。
因為他認知有限。
他始終認為,十大創世神,就是這個宇宙至高無上的主宰。
低維度的螻蟻,創元星盤的宇宙萬族,五大皇域的佼佼者,創元神廟的十大創世神……
這座看似等級森嚴的宇宙金字塔,自下而上,全是蒙在鼓裡的可憐蟲罷了。
肖星宇抬起手臂,魔神龍爪高舉迸射璀璨光芒的神鳳滅凰骨。
這個舉動,仿佛是刻在人族基因裡的經典動作。
就像地球上出現的第一個猿人,第一次掄起石器,清澈愚蠢的眼神裡,第一次展露狩獵的欲望!
“我出生的時候,一座城困著我。”
“我成為禦獸師的時候,一座龍王祭困著我。”
“我跨越交界之地的時候,七夜聖戰困著我。”
“我衝出地球的時候,創元星盤困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