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神色一滯,沒想到事情又攀扯到了蘇清妤身上。
“信口胡說,沈家當家夫人也是她能誣陷的?”
老夫人一句話表明了立場,也算是變相給蘇清妤撐腰。這也是她心裡話,她不信蘇清妤會做出這種事。
陳氏聽老夫人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悅,暗怪老夫人偏心。
“母親,既然有丫鬟看見了事情經過,不如叫進來問問。”
“若真是故意冤枉三弟妹,這樣的人絕不能輕饒。”
陳氏一副為蘇清妤打算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妯娌兩人親如姐妹。
蘇清妤淡笑著放下茶盞,開口說道:“母親,大嫂說的是,不如把人叫進來問問吧。我沒做過的事,也不是彆人能冤枉的。”
老夫人點點頭,不管真相如何,肯定是要先審問的。
不多時,趙嬤嬤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走了進來。
“奴婢庫房丫鬟安蘭,給老夫人見禮。”
安蘭進來後,就跪在了廳堂中間。看外貌,是個老實憨厚的姑娘。
“你說你看見什麼了?照實再跟老夫人說一遍。”花嬤嬤開口說道。
安蘭恭敬地跪在地上,開口說了起來。
“前日上午,三夫人曾經來過庫房。給了青蓮管事一盒子香料,吩咐她想辦法給香姨娘用上。”
“當時奴婢正在裡麵整理東西,無意中聽見的。”
“剛剛奴婢聽說大小姐和香姨娘小產了,就想起了那日的事。事關人命,奴婢不敢隱瞞,這才悄悄對兩位嬤嬤說了。”
陳氏看向蘇清妤,“三弟妹,前日上午你可去過庫房?若是沒去過,你隻要說出上午在哪就行了。”
蘇清妤輕笑了一聲,“前日上午我還真去了庫房,跟青蓮說了說料子的存放問題。”
對方存心算計,自然盯著她什麼時候去庫房。還好青蓮機敏,不然這事想洗脫嫌疑,還得費一番工夫。
陳氏聽蘇清妤這麼說,為難地看向老夫人。
“母親,現在有人證,庫房又是三弟妹管著,加上她和香姨娘有舊怨。”
“兒媳請母親秉公處理,必要的時候可以對青蓮動刑審問。”
說完,她又哀怨地看著蘇清妤,“三弟妹,蕪兒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你要這麼對她?”
“你有什麼怨氣可以對我來,為什麼要對我女兒和未出世的外孫下手。你好狠的心啊,我可憐的外孫。”
此時的陳氏,淚眼婆娑,可憐無助。
李朝雲起身走到陳氏身邊,在邊上低聲勸著,“母親彆激動,您身子本就不好。不管這事是誰做的,祖母都會給您做主的。”
蘇清妤心裡冷笑,這婆媳倆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其實她倒是冤枉陳氏了,陳氏還真不是演的。她嘴上怒斥蘇清妤,心裡卻暗自後悔和自責。哭也是真哭,因為心疼女兒,更心疼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陳氏哭了一通,又看向老夫人,顯然還等著老夫人的答複。
老夫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丫鬟的說辭,就斷定這事是蘇清妤做的。但是因為有人證,蘇清妤嫌疑又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