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順慈還惦記著宋婉婉,就把手裡的米酒遞給丫鬟縉雲,讓她帶著米酒先回去。
縉雲離開之後,蘇順慈小心地跟在了淺黛的身後,眼見著她七拐八拐進了騎射場內。
此時騎射場內的內侍們正忙著收拾弓箭,準備箭矢和箭靶。
有人高聲說道:“都麻利點,再檢查一遍。今日是太子殿下親自來,萬不可出一點差錯。”
蘇順慈躲在馬棚邊,掃視了一圈,終於找到淺黛的蹤跡。
此時淺黛跟著一個中年公公進了最東麵的廂房,兩人進去前還四處看了看。還好蘇順慈身量小,又躲在馬棚的邊緣,有圍欄擋著看不見。
兩人進去後,蘇順慈也小心翼翼地繞到過了馬鵬。又趁著這邊沒人,去了廂房後麵。
廂房後麵雜草叢生,蘇順慈蹲在後窗外的草叢裡,正好隱匿了身形。
她輕輕把窗子推開個縫隙,裡麵的聲音隱約傳出來。
“張公公,這是郡主賞您的銀子。事情辦妥了,後麵少不了您的好處。”
蘇順慈聽出是淺黛的聲音,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兩人指不定研究算計誰呢。
緊接著裡麵傳出一道男子尖銳細嗓的聲音,“郡主太客氣了,有事吩咐就是了。”
淺黛笑了笑,“之前讓您準備的那套弓箭,可準備好了?”
張公公回道:“姑娘跟郡主說一聲,老奴都辦好了。老奴特意找了兵部的熟人改良的,那把弓不管誰拉開,都能廢半條胳膊。”
淺黛又囑咐道:“那公公一定彆弄錯了,這把弓是給四少爺用的。”
蘇順慈心裡一驚,她們要算計李家四少爺。不是說,李家四少爺和嫡出的一樣麼?怎麼朝雲郡主算計自己親哥哥,毫不手軟。
不過這事也不奇怪,這京裡的大戶隨便拎出一家,都不是表麵看起來那樣。
蘇順慈聽裡麵說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走了出去。在淺黛沒出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騎射場附近。
她再次回到偏殿,沈月正幫宋婉婉用米酒擦拭手臂。
蘇順慈走到近前,憂心地問道:“婉婉姐怎麼樣?有效果麼?”
宋婉婉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擦了之後,就沒那麼癢了。”
蘇順慈這才放心下來,忽然看見邊上有個水盆,裡麵泡著那串珊瑚手串和一條棉巾。
“這是乾什麼?給棉巾喂毒?”
宋婉婉冷哼道:“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蘇香菱既然喜歡這個,就讓她也嘗嘗這滋味。”
“不知道太子殿下看見她滿臉紅疹子,還能不能提得起興致。”
蘇香菱在手串上做手腳的事,宋婉婉沒打算跟太子說,她並不想跟太子有太多的牽扯。至於蘇香菱,她有的是辦法對付。
蘇順慈一聽這話來了勁頭,“這主意好,讓她臉腫成豬頭才好。”
沈月幫宋婉婉擦完手臂,下人又服侍換了衣裳。
宋婉婉由著下人給更衣梳頭,又打趣蘇順慈,“你剛剛跑哪玩去了?”
蘇順慈此時正琢磨李雲州的事,李雲州上次幫過母親,好像跟宋家三少爺關係也很好。
正好宋婉婉問起,蘇順慈便說了起來。
“我沒玩兒,我是看見朝雲郡主身邊的丫鬟鬼鬼祟祟,我就跟了上去。結果還真讓我發現了大事,她們正憋著乾壞事呢。”
沈月聽說她提起李朝雲,順口問道:“她怎麼了?要乾什麼壞事?”
蘇順慈開口解釋了起來,“朝雲郡主讓騎射場改良了一把弓,據說誰用那把弓,就能廢掉半條胳膊。”
“淺黛跟那人說了,這把弓要給李家四少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