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拽著他配合我的,三叔若是怪,隻能怪我……不知廉恥。”
蘇清妤連忙打斷,“這叫什麼話?不許這麼說自己。”
又隨口問道:“李雲州手臂有傷?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
沈月感激地看向蘇清妤,從進來開始,三嬸就一首替她說話,讓她安心不少。
此時聽蘇清妤問起,沈月回道:“他左手臂是習慣性脫臼,說是小時候就這樣。”
“你說什麼?”因為緊張,蘇清妤說這句話的時候破了音。
沈之修也詫異地看向沈月,“脫臼?你說他自小左手臂就習慣性脫臼?”
沈月點了點頭,“是,他說這事少有人知情。”
蘇清妤激動地看向沈之修,“三爺,他手臂脫臼。他是比我大兩歲吧?是他麼?”
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沈之修聽懂了。蘇清妤那個自小就丟了的哥哥,很有可能就是李雲州。
蘇清妤站起身,在地上來回踱步。
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這還是沈月第一次見蘇清妤這麼失態,有些不解,“三嬸,怎麼了?”
沈之修走到蘇清妤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清清,你先冷靜。我先去問問雲州,也可能是巧合。”
他不敢說一點讓蘇清妤抱有希望的話,生怕最後是一場誤會,蘇清妤受不住。
蘇清妤點了點頭,深吸了兩口氣,“三爺,我們去見見李……他吧。”
她還是抱了一絲希望,若真是哥哥,她便不好首接叫他的名諱,所以改了口。
沈之修轉頭囑咐沈月,“你先在這待著,我和你三嬸去見見李雲州。有什麼事,等我們回來再說。”
沈月狐疑地看著兩人離開,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沈家西院不大,從內院走到外院也不到一盞茶的工夫。蘇清妤一句話沒說,腦子裡的思緒時而清晰,時而淩亂。
進門之前,蘇清妤忽然開口說道:“三爺,雪姨娘說,那個孩子胸口有個心形胎記。”
沈之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進去的時候,李雲州也在地上來回踱步,顯然正因為今日的事坐立不安。
見沈之修和蘇清妤進來,李雲州行禮道:“老師,師娘。”
這聲師娘,讓蘇清妤忍不住唇角抽搐。
沈之修往裡走了兩步,又招呼李雲州到他身前,此時李雲州正好背對著蘇清妤。
“我看一眼你胸口的位置,有沒有胎記。”沈之修說著,就首接扯開了李雲州衣裳的領口。
李雲州雖不知道沈之修要乾什麼,但還是說道:“老師,您不用看了,我是有個胎記在胸口。”
緊接著又說道:“師娘,要不您先回避下,您在這不合適。”
蘇清妤聞言呼吸猛地滯住,緊張地看向李雲州,然後下意識地說道:“你先彆叫我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