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隻是立場不同,也說不出到底是誰的不對。
最痛苦的,當然還是張磐。
張磐怔愣地站在宮燈下,沈月的話就像淩遲的刀子,割斷了他最後一點希望。
他忽然幽聲說道:“沈月妹妹對李雲州還真是寬容,這都願意等他。”
沈月放緩了音調,“玄武侯該知道,他此時在北疆和韃子周旋。他是為國征戰,守護百姓,我有何不能等?”
“我相信我能等到他凱旋,退一步說,就算真的出了什麼變故,我也會一直守著。”
張磐忽然想起那日在沈家,沈月說:堂堂玄武侯,快二十歲了還躲在老太君的羽翼下。就算你不能像張家曆代先祖一樣,去沙場建功立業。也請你像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彆辱沒了張家風骨。
這段時日,他常常想起這句話。
這幾年,他真真活的不像個男人。
沈月不知道張磐在想什麼,隻發現他像是忽然活了一般。
之前還呆愣的表情,也豐富了起來。
張磐衝著沈月優雅地作揖,然後說道:“沈月妹妹,等你成親的時候,我一定來討杯喜酒。”
沈月笑著點頭說道:“侯爺這麼說,我求之不得。”
恰好此時張家老太君走了出來,孫子說好了來接她,所以出了大殿她就四處尋人。
轉頭就看見張磐和沈月在說話,還給沈月作揖。
老太君頓時火冒三丈,她張家的男兒,怎麼能給女人作揖?
“張磐,你乾什麼呢?”
“是不是她又跟你說什麼了?我告訴你,這樣的人絕對不能進張家的大門。”
若是以往,張磐定然小跑到老太君身前,再哄幾句。
可今日張磐卻先對沈月和蘇清妤道了歉,“我祖母年紀大,有些糊塗。三夫人和沈月妹妹彆見怪,你們出宮吧。今日風大,路上小心些。”
見蘇清妤和沈月要走,張老太君又不死心地問蘇清妤,“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剛剛到底罵老身什麼了?”
宮宴上,她一直冥思苦想。甚至還努力回憶蘇清妤說話時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