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後,沈之修立馬開口說道:“清清,你聽我解釋。”
蘇清妤怔愣了片刻,“解釋什麼?剛才那些人的話麼?他們說的也有道理,是我大意了。”
沈之修也愣了,“我是說……喝花酒的事,你不是生氣了麼?”
他說到這,其實有些心虛。哪怕他什麼都沒做,但是在外人看來,他也是陪著陳閣老喝了花酒。
屋內也沒旁人能作證,蘇清妤若是誤會,他還真不好解釋。
正想著怎麼自證清白,就聽蘇清妤開口說道。
“三爺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麼?”
因為信任,所以陳錚幾人離開後,她就沒再想。
此刻她腦子裡琢磨的全是蘇香菱的謀算,還有沈昭的銀子哪去了。
沈之修哭笑不得,他的清清有這個年紀之人少有的穩重。
路上,兩人聊起了陳閣老今日宴請的這頓飯。
沈之修輕撫手腕上的老檀木佛珠,聲音凜冽,“老師這是急了,想拉攏我扶持太子上位。”
“近日太子屢次遭皇上訓誡,成王的差事又辦的好,東宮一眾屬官,都熬夜商議對策。”
又嗤笑了一聲,“就連沈昭,近來回府都比往常晚。”
蘇清妤聽他提起成王,便好奇地問道:“那三爺以為,成王殿下可能擔當大任?”
沈之修搖搖頭,“成王那人待人溫和有禮,也算謙遜。但是才學一般,難當大任。若是皇上退位之前,能穩定住邊防,充實國庫。再指定好賢臣輔佐,勉強能做個守國之君。”
可君主在位幾十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怕到最後奸臣當道,邊關烽煙四起。
兩人說著話,馬車也駛進了西院。
蘇清妤見沈之修說起這事神色有些沉重,便順勢轉移了話題。
“三爺,正月十四我想去趟護國寺,給我祖父點長明燈。”
沈之修扶著她下馬車,順嘴問道:“往年不是正月十五去麼?”
蘇清妤笑著答話,“今年正月十五要進宮,我就想著還是十四那日去吧。”
“宮裡已經下帖子了麼?我怎麼沒聽說。”沈之修有些詫異。
宮裡並不是每年正月十五都辦宮宴,有時候皇上也會出宮看花燈,與民同樂。
他話音剛落,西院的管事就走到了近前,“三爺,宮裡賢妃娘娘剛剛下帖